,你不必觉得惊讶,我没有亏待梅姨。嗯,其实是我妈给她发工资的,她替我妈盯着我呢。”许言之自嘲地笑出声。
从许言之记事起很少见到父母,他跟着奶奶生活,梅姨年轻时就在溪岸路5号,后来奶奶去世,他去外地上大学再出国读书,梅姨去了许氏夫妻在首都的家,直到许言之决定定居嘉禾。
“我妈跟她差不多年纪,她未婚未育,我前段时间不在,我妈就把她喊去一起种菜了。”许言之用筷子夹起一截红菜苔梗,“这好像就是我妈种的……”
何唯张嘴吃下,清甜爽口带着猪油的油脂香气。
晚餐过程中大部分时间是许言之在说话,说他的家人朋友,其他城市的见闻经历,何唯边吃边听,不时插嘴提问,对方都会一一解答。
许言之把滑落下来的衬衫袖子重新卷好,动作利索地收拾残羹剩饭,把碗筷塞进洗碗机里,假装不经意间说:“小唯,你今晚留下。我等会儿有工作要处理,最多两个小时,晚点我想跟你讨论重要的事。”
重要的事?
何唯脑子里不由得浮现一些黄色废料,嘴里的草莓都忘了咀嚼,“啊?不不不太好吧梅姨在家呢我们……”
许言之:?
许言之抽了纸巾擦干双手,凑过去咬掉何唯手中剩下的一半草莓,“你那么多天没回去,那里脏兮兮的没整理怎么住人?”
我在想什么呢?
何唯有点心虚:“嗯嗯那我,我睡客房就行。”
许言之笑着揉揉何唯的头发:“行。”
小别胜新婚,许言之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草草结束工作之后也并没有打算讨论正事。
许言之抱着何唯抱接吻,跨坐的姿势让两人的皮肤隔着薄薄的布料贴在一起。何唯有规律地小幅度前后挪动,单靠这个举动就爽得头皮发麻,却不允许对方再进一步,他的睡袍滑落一半,白净的皮肤布满浅浅的痕迹。
这种不得要领隔靴搔痒的举动没有疏解作用,反而会加重欲望。
何唯低声急促喘气语无伦次:“说好的不做的,我不要了,这样就行了,会被梅姨发现……”
许言之:?
他能体谅何唯的顾虑和敏感,但是这时候出现长辈的名字实在煞风景。
许言之掐着何唯的下巴,看着他微张的嘴唇和水盈的双眸,另一只搭在他肩上的手微微下压。
何唯马上接收到了的暗示。
他愿意用这种方式补偿许言之,第一次技巧生涩,但是对方会指导他。
“很难受吧小唯……你试着碰碰你自己?”
许言之轻轻抚弄着何唯的头发,觉察到对方想要退缩,他加重力气作为提醒:“用你的右手……放着,动一动,左手怎么做的……右手也……嘶——轻点小唯,轻点……”
许言之的声音充满诱惑,鼓励他:“宝贝真棒,别忍着……”
光洁无暇的背部,天鹅颈直角肩和肩胛骨随着动作起伏,心理作用加上生理刺激,何唯倒是先把自己伺候舒服了,他无力地跪着,把脸埋在对方的睡袍里大口喘气,黑色浴袍下摆已经被他弄脏了。
被搞得体内一股邪气不上不下的,许言之既心疼又无奈,重新把何唯拉到腿上抱着,耐性十足:“还是不吗?”
何唯伏在他肩膀上,觉得有点丢脸又有点抱歉,但是还是坚持:“不了,我不……”话还没说完,他的指甲紧紧陷进住许言之的后背,“……别,别这样。”
“为什么不呢?”
“就是不……”
最柔软敏感的位置突然被侵犯,余韵未消的何唯身体颤抖彻底失声。
“好,那就不。”
许言之更加恶劣,未经允许继续探入,如愿等到何唯求他,乞求的声音颤抖:“我错了,别这样,我不会发出声音的,求你……”
晚餐之后许言之收拾碗筷还把餐桌擦了三遍,因为梅姨今晚根本不会回来。他就是想骗骗何唯。
何唯怕被发现,又想得到满足,话却不敢直说,许言之早就忍不住了却惺惺作态问“可以吗”,何唯虚弱不堪去抓住了他想要的,问,你爱我吗?
迷迷糊糊听到手机闹钟,工作日的早上七点半。
何唯的睡眠时间严重不足,在陌生的床上闭着眼睛摸来摸去,大概是昨晚第二次的时候没掌握力度,喉咙被弄伤了,一时发不出声音。
闹钟的欢乐旋律来自于Lions乐队十年前某个冷门作品的演奏版,作曲编曲的“C”是Chaos,这是Chaos跟初恋热恋时期花三小时写的。
许言之不知道从哪里出现,随手按掉铃声,俯身亲吻何唯的额头。
“还好吗?”
“……”喝下半杯温水,嗓子勉强恢复了正常,何唯把头架在许言之肩膀上,温顺得像小绵羊,“你昨晚说的,我想我还没做好准备,所以……”
昨晚在书房折腾了半宿才回的主卧,许言之趁着何唯犯迷糊之际说到了正事,往长远说是未来,往近点说是同居。
“梅姨跟我妈交情好,也算是长辈,你跟她不熟,想要避嫌,在这里会感到不自在,我可以理解。我爸妈还有其他人总是不请自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