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到了这个地步。
她心中升起一种胜利般的得意,施施然地用手拢住随风飘起的长发,才对他莞尔笑道:
“我们有没有做,为什么要告诉你?”
荣恺抓住了话里的关键,直言不讳地问道:“所以,你们至今没有真的做过?”
奚宁敛起笑意,正色道:“难道我逼问荣先生,你有没有过性对象这种隐私,你会高兴吗?”
荣恺凤眸极亮,扬起眉角,慵懒地笑了一下,“当然,这证明你在意我。”
他将她缓缓压在栏杆上,声音愈发低沉,“上次我们的接吻,很有感觉不是吗,一开始是你主动的......”
奚宁用手撑住他压过来的胸膛,他的身上薄荷古龙水混杂着一丝烟草的气息,强势地往她鼻子里钻。
她用力地朝后仰,竭力拉开和他的距离,冷冷道:“我在酒吧那晚已经说了,我对你不感兴趣。你如果喜欢顾骁白,就直接去找他,不要再来烦我!”
秋天的月亮很淡,洒在露台上像扑了一层淡淡的银色,而映在荣恺的脸上,使得他那张英俊到迫人的面庞,有了一丝别样的清沉。
他浓黑如墨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此刻充斥一丝晦暗难明,令他与生俱来的侵略性倒是减少了一点。
“我说过,你给我的感觉很像从前认识的一个人,我关注顾骁白,是因为同样的原因。只要这种感觉还在,即便你跟别人上过床,我想要你的欲.望也不会减少,而且你是我唯一让我有这种感觉的女孩子,所以我不高兴你和别人做过,毕竟我没兴趣和别人共享一个女人。”
奚宁知道他是又开始在自己面前施展那欲擒故纵的把戏了。
她冷笑道:“对我有感觉?你是对我年轻的身体有感觉,还是对我的内在感兴趣?”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含笑道:“全部,你的所有,我都感兴趣。”
奚宁讥诮地问道:“是吗,你在画展上买了我那幅少年看海的画,可你有真的喜欢过那幅画吗?你对我没有任何了解,你也并不想了解我的内在,为什么就能笃定地认为我会被你的三言两语给蛊惑,跟你在巴黎春风一度呢?难道我就这么廉价?”
他没有答话,只是眸色深深地盯着她,好在他没有再朝她逼近的动作。
奚宁说不清心里对他是怨怼更多,还是厌恶更多,抑或者是,从觉醒后他的一系列行为彻底摧毁了她年少时的幻梦,所滋生出的仇恨。
多种情绪糅杂在一起,她的语气更加冷漠讥诮,而她在月下的脸庞又是那么瑰秀清灵,仿佛那些尖锐的话语不该是从她的嘴中说出来。
“对,你是荣家的公子,你很有钱很有本事,权势通天,但这不构成我对你俯首称臣的条件,我也不会为了你而背叛自己的未婚夫。你要猎艳,请你找准对象,别再来烦我!之前对你的挑逗,只是因为我察觉到了你对顾骁白的不一般,想让他看清你的面目而已,如果因此让你有了误解,那真是不好意思,因为你完全不符合我的择偶标准。”
“知道为什么吗?”她露出一个淡漠讽刺的轻笑,“因为你不够坦白。”
他一言不发伸出手,紧紧握住了她推挡在自己胸前的手。
奚宁惊怒至极,挣出手想要掴上他那张英挺夺人的侧脸,他却趁机用力一夺她的手臂。
她顿时站不住了,往他怀里一扑,那乌黑清凌的一双眼睛,从他怀里抬起来,狠狠地瞪着他。
面对她的惊怒交加,荣恺从容不迫地微笑道:
“还真是个孩子脾气,我在酒吧里不过是那么随口一说,就让你对我的话耿耿于怀至今,也不想想那你在我面前耍的那些鬼把戏,有多么怄人?”
他抬手抚过她垂落的长发,掌心沾满她清幽的香气。
荣恺喉结微动,低声道:“我现在坦白告诉你,在你之前,我从来没有过。”
“奚宁,我对你有十足的诚意,就是想要以后结婚,那也不是不可以。”
但前提是,她得让他高兴,让他舒坦,他才会愿意给她这个待遇。
奚宁垂下眼睛,一声不吭。
他盯着她,牢牢圈死她,然后迅速低头吻了下来。
奚宁再次挣出手臂,他却已经有了防备,将她搂在怀里用力地亲吻。
他的吻先落在白皙的额头,再是娇挺的鼻子,然后是粉润饱满的脸颊,最后烙在了她的唇瓣上。
他像是走在沙漠中的旅人,终于找到了求生的甘泉,如饥似渴地吻住她,舌头用力伸进她紧闭的口腔内,带着一种势如破竹的气势。
奚宁感觉自己身处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之中。
荣恺强势鲜明的气息充斥在她的呼吸之间。
他单手牢牢扣住她的腰肢,另一只手紧紧托住她的后脑,方便他更深入地接吻,激烈交换的津液从他们的口角流出,他像是要把她整个都给急切地吞掉。
……
莫里斯来到露台这里时,只见原本放在茶几上的花瓶摔了个粉碎,里面的粉玫瑰横七竖八地躺在了地上。莫名让他联想到了华语中的成语“一地狼藉”。
不能怪莫里斯这个纯正的F国人,对成语这么活学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