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徊看着在面前撒酒疯的孟津稚,快给气笑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孟津稚冷冷看着他,“我是清醒的。”
只有酒鬼才说自己清醒。
姜徊道:“清醒的你会说让人滚?”
孟津稚理直气壮,“是你这个渣男断崖式分手,我怎么不能让你滚?”
“渣男?”
“难道不是吗?”她看着姜徊,嘴角抿紧,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声不吭就拉黑删除,还把我的东西送回我家,却一个理由都不给,不是渣男是什么?”
她面色酡红,越说越生气:“狗男人!”
偏偏她说这话的时候,站都站不稳。
直接栽进姜徊怀里。
姜徊‘呵’了一声,正要松手。
孟津稚豁然抬起头,她的双眼雾气弥漫,下一刻就要落下泪来,伸手圈住姜徊的手,她贴着他的面颊。
温度相传,柔软至极。
她小心翼翼蹭了蹭姜徊的脸颊,刚刚那些凶悍的话似乎只是为了防止别人伤害自己的保护壳,此刻鼻间发红,委屈巴巴地对着姜徊说:“别抛弃我,好不好。”
姜徊唇角霎时收紧。
前两个模样的孟津稚,他还有办法对付。
又装乖又可怜,直接把自己挂在他身上的孟津稚——
他一时还真没办法。
主要是姜徊每次扯下来一只手,她的另一只手就攀了上去,抱得很紧。
头更是埋在男人脖颈处,低低抽噎:“我好想你。”
姜徊:“……”
掌心拉扯的力道蓦然放轻不少,他正要说话。
包厢门被忽然打开。
姜徊侧头看过去。
宁泰本来只想过来看看两人进度,却没有想到孟津稚直接挂在姜徊的身上,姜徊眉眼不耐,神色却有着几分纵容,他的手搭在孟津稚的肩头。
亲密无间。
他正要开口,姜徊直接道:“出去。”
一点没给宁泰面子。
宁泰下意识退出去,还把门关上。
他不觉得恼。
姜徊这个样子正好合了他的意,只要孟津稚能拿捏下来姜徊,那之后换人的事还要愁吗?
只是,他得提前把宁家安排好了。
皱了皱眉,宁泰快步出去,给安若之打电话。
而在包厢里。
姜徊看着孟津稚再次凑过来的脸,终于认清一个现实,人是真的醉了,不是假的。
以前的孟津稚哪里会做出这么放弃形象的事。
他一手圈着孟津稚的腰,转过身,让服务员帮他们在楼上开个房,随即目光定格于桌面上的那瓶酒上。
姜徊顿了顿,走过去拿起酒。
酒香四溢,隐约含着一股白酒的味道。
红酒里掺杂白酒。
孟津稚又喝得多,不醉才怪。
他眸色深深看向门外,没再说什么,就在这时,服务生带着房卡过来,告诉姜徊房号。
姜徊点了点头,抱着孟津稚上楼。
孟津稚不安分,老实在姜徊身上蹭。
姜徊费了好大力气压下去,把她带进房间里时,他身上的衣服扣子都被孟津稚蹭掉了几颗,艳红的痕迹遍布白衬衣。
他把孟津稚放下,兜里的手机响了。
是姜老爷子打电话过来问情况的。
“怎么样?”
姜徊瞥着趴在床上的孟津稚,女人身材曲线姣好,蜿蜒的长发四散,他眸色深了深,低低回道:“可以。”
姜老爷子:“小徊——”
人就是一种奇怪又矛盾的生物,对方脱离自己的掌控,会不择手段镇压,可当真的听话的时候,他们自己又不忍心了。
“你不是看着姜家面子说的吧?”
姜徊走过去,伸手抚过女人的长发,把她埋在被褥里的脸扭过来,“爷爷,姜家到现在这个地位联姻倒是其次,听话最重要。”
言下之意是,他虽然不满意,但对方胜在听话,勉强可以接受。
姜老爷子叹口气,“那我和他们家去沟通。”
姜徊淡淡嗯声。
掐断电话。
他低下头,看着枕在被褥上沉沉睡去的女人,手指一寸寸描摹她的面容,似是要刻进骨子里。
孟津稚感受到瘙痒,她没有睁开眼睛,只是侧过身,张唇把他手指含进齿尖。
温热气息包裹。
姜徊眼神又沉了几分。
他几乎都不用撇开头,就能看见自己绷紧的裤线。
抽出手指,他起身进了盥洗室。
水声滚滚。
下一秒,孟津稚睁开双眼,抬眼看向浴室内。
她眼底哪有什么迷蒙的醉意,都是清醒和冷静。
静静盯着浴室半晌。
在水声消失的那一刹,孟津稚又闭上了眼,恢复原状。
姜徊把孟津稚抱上床,盖好被子,他没有上床,但也没有离开,只是站在客厅打电话。
姜氏的事情很多,不是说抛下就能抛下的。
他加完班再上床是半个小时后。
男人滚烫身体贴过来,孟津稚伸出纤细的双臂抱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