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徊:“我不知道堂堂封家二少爷什么时候成为痴情种了。”
封家是圈内数一数二的家族,在商圈上比不上姜家,但在其他方面却可以,因为封家几代都是队伍里的人,到了现在也累积了不少荣耀,这两年由封家大小姐牵头,开始往商圈里走。
而二儿子封征则是成为继承家业的人。
两条路并行前行,一时在圈内也风头无极。
只是封征并不听话,十足的反骨,一定要从底层做起,这两年回来,才慢慢升到高位。
与此同时,是他浪荡的名声。
把所有的贵女都拒之门外。
封家太太对封征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偏偏人死性不改,一回来就和郑小六那群人混在一起,要不是大家口风严,封家也有点威慑力,早就被举报千百遍了。
封征唇角绷紧,伸手转动圆盘,把茶壶巡到自己面前来。
他刚刚的茶喝完了,现在又倒了一杯。
滚滚一杯热茶,雾气袅袅。
剑眉星目的男人盯着热茶,半晌抬头看向眼前的姜徊,语气平静:“我前女友的事你不是早就知道吗?”
平波无澜的湖面下是滔天汹涌的海浪。
姜徊晒笑:“要是你是真心实意,就不会跟着小六胡闹,是真的喜欢,还是出于嫉妒?”
话音刚落,男人猛然坐直身体,锋利眼光一寸寸逼近。
封征放在桌面上骨节分明的大掌收紧。
男人最懂男人,一个男人如果过了许多年都放不下一个女人,喜欢是一方面,占有欲则是另一方面。
因为过重的占有欲和不甘心,导致他无法放手。
门框摩擦地面,发出吱呀一声。
房间里剑拔弩张的两个人顿时消了紧绷的气场。
姜徊抬眼看去。
孟津稚抓着手机进来,面色如常,“你们刚刚聊了点什么?”
姜徊淡淡说:“没什么,帮封征回忆了一下他在会所里看见的漂亮女人。”
孟津稚突然想到上一次——
她被王彪他们绑到会所里,强行要求还债的时候。
唇角微微抿紧,眼睛下垂。
然而,这副场景落到姜徊眼里,就是有些不情不愿的样子,眼眸微深。
他侧头看向封征,看似调侃地开口:“封征,你还记得前几年有个人为了嫁给你,不惜上了会所顶楼要跳楼的样子吗?”
封征淡淡一笑,“前尘往事,不记得了。”
姜徊笑道:“这么多年,你薄幸性格还没变。”
就差没直接说,封征这个人冷心冷情,对待女人如玩物衣服。
封征嘴角绷紧。
姜徊没有说话,倒了一杯茶,轻轻喝了一口。
服务员似是察觉到空气内诡谲的氛围,她把饭菜端上桌,迅速地离开了。
她离开后,袁经理推开门。
袁经理换了一件和服务员差不多的衣服,只是比人的更紧绷,更能凹陷出人凹凸有致的身材,颇有重振旗鼓的架势,她站在没有坐人的桌前,小心翼翼地把菜分布开。
第一份,永远是姜徊的。
身材姣好的女人弯腰低身,胸口呼之欲出。
姜徊看都没看。
孟津稚则是没说话,看了看手机里孟母的消息,则等着袁经理分菜。
封征嘲弄:“袁经理,你就算再喜欢姜徊,也不能厚此薄彼,什么菜都是姜徊先尝第一口,我们在你面前就不存在?”
袁经理笑了笑,客套道:“我是根据顺序来的,您放心,这里的筷子都是二次消毒的。”
封征说:“那也不行,要不然你先给我夹。”
袁经理一脸为难。
姜徊提眼,“小孩子行为而已,你听他的。”
袁经理这下才没有说什么,只是第一份的顺序由姜徊更换成封征,但最后仍旧是孟津稚。
封征没说什么,扯了扯唇角。
脸上笑容更大了一些。
姜徊眉心皱了皱。
夹完菜,袁经理看向姜徊,语气很轻:“姜先生,母亲在做完手术后,一直很挂念你,要是有机会的话,我想请您去家里做客。”
封征挑了挑眉,斜斜睨了一眼孟津稚,就差把看戏两个字写在额头上了。
孟津稚熟视无睹,喝了一口茶。
封征拿起自己的盘子,给孟津稚递过去。
孟津稚奇怪看他一眼。
封征不容拒绝,拿起孟津稚的碟子就放到自己的面前,而自己的那份却摆在孟津稚面前。
孟津稚对这些是无所谓,她也不外乎自己排最后一名。
事实上,只要没有沾上别人口水的筷子——
她都无所谓。
先后顺序,也不过是个虚假的形式而已。
封征却很在意这点,不仅如此,还拿着公筷,给孟津稚又夹了一点。
碗里满满当当,他才愿意停手。
姜徊神色蓦然冷了几分,“治病救人是本分,我没有想过要什么,所以做客就不必了。”
袁经理不甘心地说:“姜医生——”
姜徊倏然抬眼,看向旁侧的袁经理,语气淡淡:“这边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