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将她从深渊泥泞中给拉回来。
最后,她的日记本。
明明就是她的错,明明就是她痴心妄想连累了她,可他却没有一句怨言,把所有责任都承担在了他自己的身上。
晴安以前从不奢望陆屿白能喜欢她,但他实在是太好了。好到晴安觉得她不配。她跟杨博那件事儿,可不就是踩着陆屿白的雷点蹦迪么,那天他还问她出去玩的怎么样。
听着她撒谎,还那么平静温和地笑着,回应着她那拙劣的谎言。
可他都那么动怒了,为什么还给她缝补嘟嘟猫娃娃。晴安用手抹着眼泪,说不上为什么哭,她知道自己又做错了,又做错了……
从浴室出来后,陆屿白也已经上了楼。
这栋别墅一共五层,很大很大,晴安和陆屿白的主卧在三楼,有时候晴安突发奇想,也会去二楼睡一晚,去五楼的天台看星星。
那个时候她就会跟陆屿白将天文学方面的知识,晴安最自豪的事情就是读了天文专业,做一个研究宇宙的人。那也是陆屿白年少时期的梦。她会告诉陆屿白,现在NASA最新研究是什么,那些常人永远无法涉及到的领域。陆屿白是真心为她高兴,在学术上他们永远都是最闪亮的明星。
三层有一个很大的休息区客厅,中央放置了一家施坦威的三角钢琴,大钢琴,九架,特别长特别长,以前只会在音乐演奏会才会看到这种长钢琴。陆屿白会弹钢琴,他弹的很好,小时候晴安见过一次陆屿白弹琴。
钢琴的椅子拉了出来,调了一下高度。这种椅子上可以调节高低的,上面还放了一叠皮带。
晴安的血液瞬间凝固。
陆屿白沉默地坐在旁边的沙发上,那是一个观看区,棉线的沙发布,看起来很柔和。
雪白的灯光,男人很安静地坐在那里。
他也没抽烟,也没看什么东西,似乎已经坐在那里很久了。
这让晴安想起很多年前,她晚上在房间里学习,陆屿白温好了牛奶,坐在客厅的小沙发里静静等她。
晴安头皮发麻,她知道自己做错了。尽管知道做错了,但依旧会惧怕。那些七年前最狼狈的夜晚的记忆,犹如凌迟的刀。
在看到那折叠了的皮带那一瞬间。
刮向了她的心脏。
晴安吓的,都不太敢往前走了。
她换了睡衣,是两截式的,头发吹干了,披散在肩膀上。她看着陆屿白,手唰的下子藏在了身后,就像是在极力躲避着什么,手腕上的青筋抓紧了。
“陆叔叔……”
陆屿白怎么可能不知道晴安在想什么呢?同样的他也是回忆起了七年前,那件事在他的记忆中也是很难以泯灭的一根刺。陆屿白很清楚他们之间缺的是沟通,是年龄差了11岁的鸿沟,是还需要很漫长的岁月,漫长的相处,他才能让晴安一点一点从乌龟壳中往外敲一敲,探一探脑袋。
但要是就这么放过了呢?
总觉得他还对她有一份责任在那里,那是七年前带过来的。做错了事情他们没办法吵架,他需要的是在所有事情上,都不要出错。
而她可以犯错,也准许犯错,但是错了就是错了。
就像是小时候,开心了考了很好的成绩,会蹦蹦跳跳从学校门口跑出来,摇着手问陆屿白“陆叔叔夸夸我呀”。
考砸了,会耷拉着脑袋,踌躇不敢前进,在学校门口转呀转,直到陆屿白把车都开过去了,才忐忑不安小心翼翼说,
考砸了……
耷拉着脑袋,等着挨训。
陆屿白叹了口气。
妻子与孩子。
“……”
晴安想往后退,刚刚的难过全都被可能要挨打的恐惧心给填补了。陆屿白揉了揉眉心,弯了下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直起了身。
陆屿白干脆站了起来,晴安直接往后退,陆屿白拦腰将她抱了起来,晴安吓傻了,神经绷紧到了极点,双眼含着泪,哇哇大哭起来。
“陆叔叔……”
“晴安真的知错了,晴安不该隐瞒你。”
“我那个时候真的糊涂了,我真的糊涂了。陆叔叔,求求你了,你不要生气了好吗?我以后再也再也不会欺骗你了……”
但哭着哭着,晴安发现陆屿白还是把她扶着趴到了腿上。
晴安懵了,就感觉到空气凉凉的。
身后猛地一下。
陆屿白用的是手,缄默无言,晴安的大脑处于死机中,那么懵逼地受了十多下。
陆屿白的力道不大,刚刚好,可完全能让人激发起了耻辱。她都那么大了,还要被人这样,她都那么大了。陆屿白也好像是真的生气了,气压降到极底,仿佛完全不顾及小妻子25岁了还要被揍的颜面。
晴安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在地面上积了小小的一圈。她感觉到了是不是又要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脸面见人了,为什么会这样。好像全世界都只剩下了惩罚的声音,明天出门走一圈,全世界都会知道她被打了。
晴安哭的满脸都是泪,陆教授终于停止了力道。晴安还在趴在他的腿上哭,委屈巴巴的,也不叫人也不再开口。
陆屿白给她检查了一下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