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川和宋学峰二人赶到体育总局的时候。
龙世才正在认真观看此次游泳世锦赛的战报。
2021年的东京奥运会，龙国游泳队豪取8金。
2022年的布达佩斯游泳世锦赛，龙国游泳队仅得4金。
如此明显的成绩倒退，外国媒体铺天盖地的恶意攻击不难预料。
龙世才现在要做的事情是抑制住本国媒体的内部攻击。
如果真的是国家游泳队战略失误、管理失当。
从而导致游泳金牌大量流失。
那么，龙世才是不会掩耳盗铃去堵本国媒体嘴的。
如果国家游泳队这边是在施展示敌以弱的战术。
或者是为了结构性调整出现了暂时性的青黄不接。
那么龙世才就必须出手。
越是调整期，队伍的道心越是不能崩掉。
一个好的上位者，必须懂得为下属遮风挡雨。
盲目指责和甩锅的上位者不会有任何好下场。
龙世才看着刚刚进门的王海川和宋学锋，伸手指了指沙发。
“坐，不用急着辩解。
我问什么你们答什么即可。
我只求一个真相，明白吗？”
“明白！”王海川和宋学锋二人忐忑地回答道。
龙世才没有一上来就问那种“为什么金牌少了四块”的低级问题。
他更愿意把大问题拆分成若干个小问题逐一解决。
“我先问大白杨的情况。
这次世锦赛他拿了1500米自由泳的冠军。
但是200米自由泳依然没有夺冠。
400米自由泳更是直接放弃了。
你们能说说这里面的原因吗？”
这个问题比较复杂，不单单是技术上的问题。
更擅于处理综合事务的王海川决定由自己来回答。
“领导，您这个问题的答案分为两个方面。
一是竞技方面，二是人情方面。
我先说竞技方面，大白杨今年29了。
等到巴黎奥运会的时候他都31了。
这样的年龄意味着身体机能的下降。
为了确保1500米自由泳这块奥运金牌。
大白杨舍弃一些项目是比较理智的选择。
再说人情方面。
如果是大白杨单核带队，那么无论如何他都要再拼一届奥运会。
而且是下项越多越好。
问题现在是三核带队。
有金玉和张宇菲在金牌数量就有保障。
所以说大白杨的心气儿也没那么足了。
基于以上原因，我们原计划让大白杨将自由泳200米和400米全部舍弃。
但是金玉不同意！”
“金玉不同意？”龙世才一听到金玉的名字立刻重视起来。
龙世才并不是反感金玉越权。
恰恰相反，他是最懂金玉的领导。
但凡这孩子开口干预竞技事务，那必然是跟奥运金牌挂钩的大事。
金玉那种强烈的奥运夺金欲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王海川确定地说道：“对，金玉不同意。
他说他这三年会开发出200米自由泳的能力。
然后同时冲击200米自由泳的个人金牌和接力金牌。
而关于接力队这一块。
金玉认为大白杨依然是该项目的中流砥柱。
他和大白杨联手才能试着冲击一下这块金牌。
要是大白杨退出接力项目。
金玉表示他必然也会退出。
金玉还说了，这不是威胁，而是战略需要。”
“嗯！”龙世才手拄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给大白杨卸担子的问题龙世才原则上同意。
否则把大白杨用废掉弄不好1500米的单项金牌也没了。
龙世才深思的问题是要不要让金玉放弃4200米自由泳接力项目。
金玉+大白杨+两个二流选手。
这样的接力组合有机会触摸4200米自由泳接力这个项目的金牌吗？
龙世才冷静分析后觉得机会渺茫。
“你们拿得出两个世界排名前16的200米自由泳好手吗？”
王海川摇头道：“拿不出，目前只能拿出一个世界前32的，另一个还在物色中。”
龙世才闭眼三秒钟，然后又睁开。
这一闭一睁之间，他已有了决定。
“来不及了，这个项目放弃吧。
让大白杨主攻1500米自由泳。
其它的单人和接力项目全部砍掉。
给我死保这一枚金牌。
金玉那边我会亲自给他打电话。
我非常支持他开发自由泳单项的能力。
但是200米自由泳的接力他不能上。
我们距离这枚金牌太遥远。
金玉把精力浪费在这上面得不偿失！”
“没准能搏一枚铜牌回来！”王海川提醒道。
龙世才冷哼一声，他感觉自己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现在龙国和漂亮国在奥运会上的竞争是什么形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