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教我养花什么的,以后你国医上有什么事情找我,我绝无二话——你会不会看不上我这个老人家?”
说着,又捂着心口道,“哎呦,我这心脏啊……一紧张就受不了了,怕你不答应,我太紧张了……”
顾嬿白:“……”
叶城默默背过身去,实在对他师父的这表演有点不忍直视。
“顾老板,你就说,答不答应吧,”
郑老一脸你不答应我就倒的神色,“我可是紧张的很呢——”
“我养花也不太懂,”
顾嬿白忙道,“不过要是您养的花出了什么问题,您给我说,或者我能帮您想想办法什么的……”
“那你就是答应了?”
郑老顿时热切无比。
顾嬿白一笑:“这有什么不答应的?”
也不是什么大事,交好一位老国医,她自然也十分乐意。
“答应了!”
郑老登时大喜,伸出手立刻将顾嬿白按坐在椅子上,“小七,快快,准备好茶——”
叶城迅速将早已准备好的茶端在手里,随时准备递给他师父。
顾嬿白一怔之下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郑老站在她面前不由分说就是深深三鞠躬,动作快得比鸡啄米还利落。
“师父,请喝茶。”
不等顾嬿白反应过来,郑老迅速接过来叶城手里的茶水,热切无比地看着顾嬿白后又是一躬,双手奉茶递向顾嬿白。
顾嬿白:“……”
她这才反应过来,惊得连忙就要站起来,却不想郑老比她还快,将这杯茶立刻塞进她手里。
继而双手捧起她的手,飞快把茶盏边在她唇边一挨。
“师父,你可是答应了我啊,”
郑老十分严肃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都说好了,你要是还拒绝,就是真嫌弃我了。”
说着又指了指那茶道,“您可是已经喝了我的敬师茶了,不管您认不认,我已经认下您这个师父了。”
顾嬿白:“……”
这竟然还有强买强卖的。
“这,”
顾嬿白小心将茶放在一边桌上,站起身有些忙道,“这怎么当得起?郑老,您别开这样的玩——”
要别人知道了,老国医难道不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吗?
“这可不是玩笑,”
郑老认真道,“师父,就这么定了,我敬了拜师茶,师父可有见面礼?”
都是流程嘛。
“您……不怕别人知道?”
顾嬿白见老先生格外认真,没忍住问了一句。
“光明正大,”
郑老两眼放光道,“我恨不得叫他们立刻知道。”
又热切看着顾嬿白道,“师父,师父,你答应我,只带我一个徒弟行不行?”
说着,又一拍自己身边小徒弟的肩膀道,“你要是缺人使唤,我徒弟,都认你,都是你徒孙——”
师父一定要独占。
叶城:“……”
莫名其妙就矮了一辈。
顾嬿白一时还是觉得这有点太儿戏了。
虽说别人当她徒弟,这关系亲近中她的自由度,要比做徒弟好多了,她心里并不排斥……
可这人是个年轻人也就算了,但这人是郑老先生。
她得有多自大,才敢答应做这位老国医的师父?
哪怕是养花什么的师父……
郑老口口声声叫着,别人听了,是真架不住。
可郑老精神抖擞的,大有顾嬿白要反悔他就达成受伤度百分百的架势,拿出了十二分磨人的话,终于叫顾嬿白认了下来。
不但催着顾嬿白点了头,郑老还一直要见面礼。大约在他心里,缺了这一环,拜师流程还不算正式结束。
这时顾嬿白才回过神。
她有些讶异地发现,这位郑老,似乎真不在意什么面子不面子的,这人性格确实和一般老人的持重不同,很有些老顽童的意思。
这种把世俗眼光踩在脚下摩擦的勇气……
她心里是佩服的。
见郑老热切期盼地等着自己给他见面礼,顾嬿白默了默。
她哪有准备?
“什么都行,”
郑老忙嘿嘿笑道,“要不您摘朵花送我也行。”
好歹是个流程。
郑老说的随意,可随意的东西,顾嬿白觉得配不上这位老人的那种不羁的小气质。
“要不,这个……送您?”
顾嬿白从手腕上拆下来一个链坠,那是她之前在文玩街花店旁的陈姐的玉件店里,买的那个翡翠小狐狸的挂坠。
那链坠其实是可以做项坠挂的,但她有时喜欢把玩,便当手链一般缠在腕上,偶尔会拿灵华灌注滋养。
此时的翡翠,已经完全不是之前的种水了。
通透润泽,跟玻璃种似的。
加上这抹翠色,更显得价值不菲。
郑老是识货的。
他接过来一看后明显也是一怔:尽管他也不在乎钱,可依然还是觉得有些贵重了。
不过也借此他看出了顾老板他师父这人的实诚。
“谢谢师父。”
郑老便没拒绝,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