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鸿霍然起身,将二十二口三阳清气收至体内,目光炯炯看向应修远。
“请应兄带路!”
他驾驭云光飞遁而出,遁速较之先前尤有胜出。
功行增长,带来的变化是全面而又深刻的!
在这处七等天峰,增长最快的道人,无疑就是他。
遁光穿行,风声滚滚,不多时卫鸿二人便到了山脚。
此时在天峰盘踞的道人怕有七八十之多,甚至已然有简易的坊市在此处布设了。
开脉一重、二重、三重的道人各有各的修行要事,往往都在奔波之中。
他们平日里难得一见,但是在天峰与地谷所在,这些道人又多得拥挤。
这次卫鸿霸住天峰,使修行人不能一拥而上修行,竟是难得地造就了一处盛景。
近百开脉道人在此互通有无,讲道论法,好不热闹。
看着开脉道人多得很,似是寻常可得见。
实际上,这些道人已是占据星环岛链相当一部分的开脉道人比例了,不是可以随意汇聚的。
看着应修远伴着卫鸿在人群中踱步,这些散修道人有意避让,留下好大的空出来。
卫鸿的声名在星环岛链开脉道人之间口耳相传,已是小半个风云人物。
此时诸多道人望向他,多数是既敬且畏。
这些时日卫鸿也不是一味枯坐练气,待得自身灵气饱和,需要缓和消化,抑或是燥郁之气积蓄到一定界限之时,他都会与这些个道人切磋道术,探讨修行。
这些人一个二个尽是败在他手下,更有甚者以在卫鸿手下坚持的时长作为实力的标榜,在众人跟前夸耀,实在令他哭笑不得。
卫鸿走了百余丈,一位身着金玉法袍的道人越众而出,向卫鸿稽首,
“守正道兄,应师兄,在下幸不辱命,带来了百枯师叔的书信。”
他取来一粒灵光充盈的褐色种子,小心放在卫鸿掌中。
卫鸿将种子捏在掌中观摩,心中生出些疑惑,
“这种子便是甚么信件?倒是未曾见过。”
瞧见卫鸿似是有些不解,弘扶洒然一笑,
“道兄有所不知,百枯师叔在灵植一道颇有造诣,这是其人造设出的一粒信种。以清灵气灌溉此物便能生出一枚风信果,炼化可得信中内含。”
而后他又补充一句,
“信种只能用一次,可确保不被他人中途观览,在不知情时泄露事机。若是百枯道人与道兄一唔,取来些气机作种,那时便仅有道兄的清灵气才可催发这道信种,更能守秘。”
卫鸿点点头,觉着境界上去后,道人的手段真是别有些神妙。
丹、阵、符、器、灵植、豢兽、堪舆......修行百艺蕴藏着很多奥秘,如同一座座高峰,等待着修道人攀沿。
应修远与这位弘扶道人笑谈数句,便拜别此人。
弘扶道人也是开脉一重境地的修行人,照理说应修远完全可以请示过卫鸿,让这位道人也一同去天峰上修行,以示亲厚。
但是,这却有些犯忌讳。
天峰的修行名额,改换成实际利益,一个少说也能换上数十枚青玉符钱。
如若卫鸿敢于挑衅潜在的规则,不拘是买卖名额,还是交易灵材道书,都能赚上极大一笔资材。
可惜,这条看似金光灿灿的财路实则是一条死路。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在这星环岛链,野生天峰的初次采伐权限,乃是多少代以来散修高人、上宗道人博弈之后的结果。
其自始至终只是给开脉一重的散修和部分未有教派资粮倾斜、几乎与散人无异的门人福泽。
若是真有横压一代的散修,以无可匹敌的斗战之能独占天峰修行,他人也无话可说。
又或是,外来过江强龙的门人来此历练,此地道人也无力管束。
这是诸位上境道人的默许。
不过这不是常态,可以理解,也能网开一面。
但如果此辈竟是贸然将上境道人留下的路子占尽,还敢垄断名额买卖交易,那就是自破金身,视诸宗如无物了。
若是越界,诸宗自有执掌刑法的队伍来处置。
卫鸿所谓的霸占天峰,其实也是在规则的容忍之下。
他自己也看得分明,不会真以为这天峰就是归属自己的物事,予取予求。
要是无规则乱斗,诸多上境道人一至,卫鸿也只能束手就擒。
在卫鸿意欲飞天会山之际,数位开脉道人遁光纵起,请卫鸿驻足。
“诸位何事,莫非是自觉修行精深,要寻贫道来练一练手?”
看着这些手下败将,卫鸿心态平和,无有什么担心,反而调笑一句。
几人相视一眼,无奈摇摇头,
“我等受仙宗大派道友相请,来向守正道兄送书信。道兄声名远播,便是诸般仙宗大教,也有许多同道想与道友相识呢!”
一位面目慈善的青衣女修开口言语,话中将卫鸿捧得很高。
锥处囊中,其末立见。
能在开脉一重斗败开脉三重境地的修道人,已然是极为杰出的人物。
众人不是眼瞎,皆是注意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