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轩辕见此,忙也对着皇上拱手一礼:“舍妹不胜酒力,孤也要带她先行离开了。”
皇上大手一挥,立马允诺:“既如此,那么西楚太子便带令妹回四方馆歇息吧。”
“都给本王留步!”凌君焱说着快步走到北辰渊与楚安陵面前,拦住了两人的去路,“今日你二人必须留下三指才能离开,再不然本王可要亲自动手了。”
“东凌皇,你看焱王如此咄咄逼人,竟真要断孤的手指,这岂是待客之道?”北辰渊一脸愤慨,继续向皇上控诉。
楚轩辕也忙向凌君焱说好话:“舍妹年幼不懂事,望焱王高抬贵手,莫要与她一般见识。”
宁安之见此也忙站了出来:“自从末将的妹妹被退婚之后,行为上就有些失常,常说出些不着边际的话,望焱王殿下莫要当真,饶过她这一次。”
“饶过她?可她多次在言语上冲撞本王的王妃,本王这次若再容忍,那是不是显得太好欺负了些?”凌君焱一字一顿,带着强烈的杀气。
自己被真正的凌君焱所救,因此对他的母亲和幼弟全力照拂,就连他的未婚妻宁柔之,自己起初也是照拂有加。
但自从发现她与凌君寒合力想谋害自己后,他便对她心生戒备,开始逐步疏远,虽仍旧让她进焱王府,但并不会让她靠近自己的书房。
直至凤轻染出现后,他便不再让她进焱王府,虽知道她依然在帮着凌君寒谋害自己,但仍旧选择没动她。
自己这么做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如今她又三番四次地冲撞陷害自己的挚爱,让他如何还能忍?
想至此,凌君焱眼神一凛,挥刀如电,刹那间宁柔之的惊呼声响起,三指已断,鲜血四溅,场面触目惊心。
凌君焱收刀入鞘,目光冷冽如冰,今日断她三指,权当是与过往恩怨一刀两断,此后对她,再不会容忍半分!
“柔儿!”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分别是宁柔之的父亲和哥哥。
父子两人慌忙跑过去,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宁柔之,眼中满是心疼与愤恨。
愣在当场的皇上在反应过来后,勃然大怒:“大胆,你眼中还有朕这个父皇,朕这个东凌之主吗?”
宁柔之的父亲因极其了解自己女儿的脾性,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言辞恳切地说道:“皇上,焱王,老臣深知小女性情跋扈,且平日里多有嚣张之举,今日焱王断她三指,也算是对她平日里恶行的一个教训,望她日后能谨言慎行,莫不可再生邪恶执念。老臣并不怪焱王,是小女咎由自取。但现在她手指已断,急需处理伤口,还请皇上和焱王开恩,允许老臣带她出宫救治。”
皇上见笼络人心的时候到了,忙吩咐身边的海公公:“石深海,快些带宁小姐去御药房医治!务必用最好的药,请最擅长的太医。”
宁柔之的父亲闻言,连连磕头谢恩:“多谢皇上体恤,老臣感激不尽。”言罢,他与宁安之架起痛呼不止的宁柔之,在海公公的引领下,匆匆赶往了御药房。
凌君焱这才又将目光落在了北辰渊和楚安陵身上,眼神凌厉:“现在轮到你们了。”
“你……你别乱来!”楚轩辕这下有些怕了,他从未见过有人敢在明面上对付各国皇室之人,尤其还是在四国会期间。
北辰渊体内翻腾着热浪,他感觉自己就快撑不住了,也冲着凌君焱怒吼了一声:“焱王,你究竟想怎么样?孤的手下急需出宫解毒,孤劝你勿要再横加阻拦!”
“是呀焱王,即便是我们有错在先,那也不必真的断掉手指,定会有更加完美的解决办法,不若我们坐下来细谈。”楚轩辕连忙附和,试图缓和紧张的气氛。
皇上见大家都如此惧怕凌君焱,就仿佛他才是东凌之主一般,眼中不自觉闪过一丝杀意。
自己的话在他眼中不过是耳旁风,他丝毫没有听取的意思,深埋的野心终究还是藏不住了吗?
凤轻染敏锐捕捉到了皇上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杀意,为不使凌君焱陷入危险之中,她开口给出了建议:“不若这样吧,你们两国各割三座城池给东凌,此时咱们就算翻篇了。”
皇上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若真这样,不仅能借此机会削弱北辰与西楚的实力,还能增强东凌的国力,实为一举两得之策。
北辰渊与楚轩辕听后,面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咬牙切齿道:“三座城池,凤轻染,你可真敢要!”
“怎么,你们一根手指还顶不上一座城池吗?”凤轻染嘴角微扬,言辞间带着几分戏谑。
凌君焱这时也配合着凤轻染,面上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是断掉三根手指,还是割出三座城池,快些选择,本王的耐心是有限的。”
北辰渊与楚轩辕闻言,脸上皆闪过一抹无奈与屈辱,两人在短暂的眼神交流后,终于妥协:“好,三座城池就三座城池,但愿东凌能遵守承诺,不要再有其他苛求。”
见两人答应,凤轻染忙看向了皇上:“还请皇上命人取纸笔来,立下割让城池的盟约,速让他们出宫救治与休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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