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这时开口说话了:“凤姑娘乃本宫中意的儿媳,别的女子再好,也难入本宫的眼,凌夷太子还是不要强人所难了,我东凌皇子个个出类拔萃,不若你就从中选一个吧。”
“正是如此,焱王与凤姑娘情投意合,凌夷太子就不要棒打鸳鸯了,我东凌男儿个个才华横溢,令姊?又没见过他们,又怎知不会有更心仪的人选呢?”婉妃这时也出声阻劝,目光时不时还瞟向自家儿子,大有将其推销展示之意。
“可孤觉得凌夷太子说的没错,东凌皇既然金口玉言,那么就该言出必行,况且焱王与凤姑娘尚未完婚,一切皆有变数。”怀有私心的北辰渊,适时插话道。
皇后闻言神色一凛,目光冷冽地扫过北辰渊,语带威严地说道:“北辰皇有所不知,我儿与凤姑娘两情相悦,就等半月后凤姑娘及笄,便将她迎娶进门,此事万无更改之理。”
皇上抬手打断众人,神色严肃:“好了,都不要再说了,晚上夜宴之时,凌夷太子可将令姊带来宫中,待看过其他皇子后,再做定夺。婚姻大事,需得慎重考虑,切勿草率行事。”
楚轩辕见状,温和一笑,出言缓和气氛:“东凌皇言之有理,婚姻大事非同儿戏,还是夜宴之时,让凌夷公主亲自过来看看再做决定吧。”
呼延绝想到便是晚上姐姐亲自到场,其后果也是一样,便暂时答应了下来:“好,那就等晚宴时,长姐亲自到场后再做定夺。”
皇后温婉一笑,眸光流转,扫向众人:“既然此事已议定,那么接下来咱们便进行下一环比试,诸位以这御花园中的菊花为题作诗,至于彩头……”她目光盈盈地看向皇上,静待其示下。
皇上此时已没了兴致,随意摆了摆手:“那就赏赐一方砚台吧,此乃先皇御用之物,其意义非凡,望诸位才子能珍视此物,作出佳篇。”
众女子们听后,都有些兴致缺缺,毕竟这砚台对于她们而言,并无太大吸引力。
文臣们则一个个都眼睛一亮,先皇用过的砚台呀,那是多么珍贵的文物,若能将其收入囊中,不仅是对自己才学的肯定,更是无上的荣耀。
他们纷纷摩拳擦掌,准备在接下来的比试中大展身手,赢得这份殊荣。
文臣们个个神采飞扬,或凝眉沉思,或挥毫泼墨,陆续作出诗篇来。
其间,也夹杂着几名女子的清丽之作,为这场斗诗增添了几分柔美。
宁柔之、尚若兮及云裳三人,眼神紧锁凤轻染,蓄势待发,只待她一有动作,便立即跟上。
每年秋宴,皇上都会以菊花为题,令群臣赋诗咏菊,她们皆已摸到了这个规律,因此早就准备好了诗作,就等凤轻染站出来作诗时,立即跟上,一展才情,争个高下。
然而,直至斗诗结束,凤轻染仍旧静坐未动,三人最终遗憾错失展示,佳作未能面世。
最终,那方砚台落入了一名文臣之手,他满脸喜色,视若珍宝,引得众人纷纷投去羡慕的目光。
凤行知心中暗恨,牙关紧咬,早知凤轻染按兵不动,他定当吟出那首为云裳精心准备的诗作,夺下本就属于自己囊中的砚台,如今拱手让人,实在令他气恼!
皇上在聆听了群臣的吟诗后,心情再度转好,笑意重回眉宇,他朗声宣布:“接下来进行弈棋比试,胜出者可获免死金牌一枚,除谋逆大罪外,持牌者可赦免一切罪行。”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无一人不想得到这块金牌。
便是别国使臣,也纷纷露出渴望的神色,若得此牌,那便意味着在东凌国不慎犯了事,也可凭此牌保住一命,安然完成这次出使任务。
尚若兮隐在袖中的手指也微蜷了蜷,终于轮到她最拿手的了,此环比试,她一定要赢了凤轻染。
便是凤轻染仍旧弃权不参与,她也会全力以赴,因为这块免死金牌价值非凡,对于她的家族来说十分重要。
云裳也与凤行知交换了眼神,两人早已商议好了暗号,到时她只需根据指示出棋,定能轻松赢下此环。
宁柔之是第一个沉不住气的,众人还在纷纷观望之时,她早已出列站在皇上面前:“臣女愿率先一试,恳请皇上恩准。”
皇上轻挑了下眉,心想这女人也快二十岁了,怎的还这般沉不住气,难怪焱儿当初会将她舍弃。
迅速将脸上的不悦隐去,他环顾四周,朗声说道:“还有谁想参与比试?全都站出来,朕想知道具体参与人数。”
众人闻言,纷纷出列,站满了席位中间的过道,除了一些年纪较大的妇人,几乎所有人都站了出来,跃跃欲试。
皇上见此情景,嘴角微扬,吩咐身旁的海公公:“去将棋盘搬来。”
“是,皇上。”海公公领命而去,很快招呼着侍者搬来三十副棋盘。
就在众人疑惑之时,皇上开口给出了解释:“为节省时间,大家分组开始比试,胜出者再进行下一轮对决,角逐出最终的胜者。”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点头,觉得此法甚妙。
很快,三十副棋盘被摆放在席位中间的过道上,参赛者们也各自找到了对手,对号入座。
宁柔之也快步走到了凤轻染面前,语带挑衅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