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王府中,凌君焱正半倚在榻上看兵书,忽有暗卫来报:“启禀王爷,南夏皇欲进宫状告王爷,被咱们安插的人拦了下来。”
凌君焱摆手,示意暗卫退下,自己则陷入了沉思之中,他没想到夏拓玄动作竟那么快,今日便去皇宫状告自己了。
这事还真有些棘手,自己拦得了一时,拦不了一世,他得想个办法彻底解决。
夜幕低垂,凌君焱仍在苦思冥想,破局之策尚未浮现。
此时,凤轻染到来,她于闭馆之后,乔装打扮,避开众人耳目,前来为凌君焱复诊。
“染儿!”见凤轻染到来,凌君焱的眼睛都亮了。
“王爷,我是来给您复诊的。”凤轻染走至榻旁坐下,先是给凌君焱把了脉,正欲给他换药之时,斩延到来。
他站在门口,心中踌躇不定,目光在凌君焱与凤轻染之间徘徊,似乎在衡量着即将出口的话语是否适宜。
凌君焱见状,轻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无需顾虑:“凤姑娘并非外人,你但说无妨。”
斩延见此,便不再犹豫,全盘道来:“启禀王爷,属下已安排妥当,确保五日之内,夏拓玄必将返回南夏国。”
凌君焱闻言,眉宇间却并未完全舒展,反而蹙得更紧:“五日时间,怕是有些漫长,今日夏拓玄便开始行动,企图进宫状告于我,事情看起来有些棘手。”
一直在忙着给凌君焱换药的凤轻染,闻言轻蹙了下眉头,自告奋勇道:“王爷不必忧虑,此事交由我处理即可。”
凌君焱闻言,目光转向凤轻染,眼神中既有期待也有担忧:“染儿,你所谓的解决办法是……?”
凤轻染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自信与从容:“王爷请放心,我既然敢接手此事,就必定有十足的把握。您只需将此事全权交给我,五日之内,我必让他无心再纠缠此事。”
凌君焱望着凤轻染,心中虽有千般疑惑,但对她的能力却是深信不疑。
他叹息一声,答应了下来,心中却泛起一丝愧疚,总觉得亏欠她的更多了。
随后,凤轻染继续给凌君焱换药,烛光映照在她专注的脸上,宛如月华洒落,为她平添了几分圣洁之气。
凌君焱低头看她,眼中满是缱绻深情,仿佛这一刻,世间万物都及不上她的美好。
凤轻染打好最后一个结,抬头正对上凌君焱那专注而深邃的眼神,她伸手轻轻在凌君焱眼前晃了晃,嘴角勾起一抹俏皮的笑意:“王爷,药已换好,那么,我先离开了。”
凌君焱从这温柔的凝视中回过神来,不由自主地捉住她左右晃动的手,眼中闪烁着不舍与期盼:“染儿,今晚能不能留下来陪陪我。”
凤轻染轻轻抽回手,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王爷,我还要去解决夏拓玄的事情。”
凌君焱眼中的光黯了黯,但随即又充满了理解与关切,不放心地嘱咐道:“那你一切小心,务必保重自己。”
凤轻染点头,起身离开,她的身影在烛光的映照下拉长,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出了焱王府,她找了处隐蔽的地方,身形一闪,便进入到了空间之中。
她麻利地脱下一身男装,梳洗一番后,换上了一袭女装,整个人焕然一新。
出了空间,她施展轻功,身形如同夜风中的柳絮,轻盈地飘向皇宫的方向。
到了皇宫门口,她悄然隐匿于宫门外巍峨石柱的阴影之中。
她静静等待,直至深夜,万籁俱寂之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划破了夜的宁静。
她凝眸望去,只见百里弑骑马而来,身形挺拔而孤傲,仿佛是从暗夜中走出的王者,踏碎夜色,驰出宫门。
她迅速俯身,捡起脚边的一颗石子,眼神凌厉,瞄准了疾驰中马儿的下盘。
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动,石子精准地击中了马腿,马儿受惊,前蹄高高扬起。
百里弑猛然扭头,锐利的目光穿透了夜色,正捕捉到了隐匿于石柱后的凤轻染。
只见凤轻染身形轻盈一展,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施展轻功,朝着远离皇宫的茫茫夜色中翩然飞去。
百里弑毫不犹豫,催动坐骑,紧随其后。
经过一番曲折的追逐,他眼见凤轻染身形一闪,钻入了前方幽深的密林之中。
他眉头一皱,却无半点迟疑,策马而入,也消失在了密林的黑暗之中。
穿梭于密林之间,百里弑终于追上了凤轻染,沉声问道:“引我前来,究竟有何事?”
凤轻染转过身来,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的脸上,映出她清冷而坚定的神色,她缓缓开口:“上次你曾说过,答应我一个条件。”
百里弑点头,并无否定之意。
凤轻染见此,这才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是皇上最为倚重之人,夏拓玄意图入宫诬陷焱王殿下,你务必将其拦下,只需拖延五日即可。”
百里弑眼中闪过一抹深思:“这么说,焱王还活着?”
凤轻染心中明白,凌君焱迟早会再现人前,于是也没刻意去隐瞒,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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