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轻染按捺不住好奇,伸出左手又去扯追魂的蒙面巾,却被他另一只手迅速拦住:“身为杀手,容貌不便示于人前,请主人谅解。”
凤轻染无奈,只好收回手,眼中闪烁着未解的疑惑,却也尊重了他的选择。
追魂见此,垂头一个抱拳,随即身形一闪,如同夜色般悄无声息地融入了暗处,消失不见。
凤轻染余光瞥见了夺命和风隐,叫住了欲离去的二人:“夺命,风隐,你俩过来,我给你俩包扎。”
夺命和风隐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因为两人根本就没受伤,却也只得依言上前。
凤轻染目光深邃,轻声询问:“你俩可了解追魂?”
夺命和风隐相视一眼,面露难色,却仍点了点头:“略有了解。”
凤轻染轻挑眉梢,语气不容置疑:“说说看,追魂的身世和经历,我很好奇。”
两人在交换过眼神后,由夺命开口说道:“我们是在暗卫营长大的,而他是在杀手营长大的,杀手营要比我们暗卫营更加残酷,他在同一批杀手里是佼佼者,现为第一楼的头牌杀手。”
凤轻染听后兴趣更浓,追问:“你们没有父母吗?自小便在那等残酷环境中成长,实属不易。”
两人齐声答道:“自幼便无父无母,暗卫营、杀手营皆是如此,孤身成长于刀锋之下,于生死间摸爬滚打,方有今日。”
凤轻染了然地点了点头,而后又问:“如此说,追魂也无父无母?”
两人再次答道:“既他从小便被丢入杀手营,自然是无父无母的孤儿。”
凤轻染点了点头,看向两人:“那么,你们有没有见过他的容貌?”
两人摇头,如实答道:“从未见过,我们当暗卫和杀手的,从不将容貌示于人前,皆靠气息来辨别彼此。”
凤轻染闻言点头,在思考了一瞬后,摆手示意两人退下。
两人依言后退,躬身行礼后,便迅速消失在医馆之内,重新隐入暗处待命。
凤轻染则全身心投入到伤患救治中,忙碌的身影穿梭于伤员间。
不久,一队侍卫携工匠抵达,向凤轻染行礼汇报道:“凤小姐,此乃焱王殿下派我等送来的工匠,专程为修理医馆而来。”
凤轻染闻言点头,吩咐工匠们自行修缮,随即又投身于伤员救治之中。
临近中午,伤员基本得到救治,医馆内稍显安宁。
此时,一道圣旨突至,传旨太监高声宣读,命凤轻染即刻进宫面圣。
凤轻染接旨后,眉头微微蹙起,心中暗自揣测皇上召见的缘由,隐隐觉得与夏拓玄有关。
她迅速整理衣襟,随传旨太监步入宫门,心中戒备,步履却从容不迫。
踏入御书房,凤轻染发现夏拓玄果然在,正坐于皇上左侧下首,而凌君焱站在皇上右侧下首。
她从容行礼,声音清晰:“民女拜见皇上。”
皇上目光威严,轻启唇齿:“起来吧。”随即看向夏拓玄,向凤轻染介绍道,“此乃南夏国皇帝。”
凤轻染闻言,再次行礼,态度恭谨:“民女拜见南夏皇。”
夏拓玄冷嗤一声,眼神轻蔑:“孤王可受不起!”
皇上见夏拓玄余怒未消,目光转向凤轻染,语气中带着质问:“方才南夏皇说你多次偷袭他,甚至跑去南夏国刺杀,可有此事?”
凤轻染神色坦然,恭敬禀道:“回皇上,这都是误会,民女在抗疫期间,因急需药材,故前往南夏收购,不料误闯南夏皇休憩之温泉,绝无行刺之意,望皇上明察。”
皇上闻言看向夏拓玄,沉声解释道:“她所言非虚,据御翊卫来报,抗疫期间,她确曾前往南夏国,此事中间或存误会。”
夏拓玄冷哼一声,故意栽赃嫁祸道:“就算这是误会,但她在南夏国期间,药王谷半片山坡植被尽失,孤王疑心是她所为!”
凌君焱闻言,面色微变,生怕凤轻染的秘密被揭露,连忙转移话题道:“南夏皇,今日宣凤轻染入宫,难道不是为了请她为您诊病吗?为何总是东拉西扯,迟迟不进入正题?”
皇上见状,亦想尽快揭过这一页,遂附和凌君焱道:“是呀,南夏皇,不如尽快让她为你诊病吧。”
夏拓玄又是一声冷哼,但念及身处异国,终是收敛怒意,伸出手腕置于案上,示意凤轻染诊病,意欲借此翻过前篇。
凤轻染上前,指尖轻搭于夏拓玄腕脉,一番细致诊断后,发现其体内情况与上次探知无异,潜藏着奇异病毒,虽能改造并增强其体质,但月圆之夜却会引发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
夏拓玄见凤轻染收回了手,急忙问道:“诊得如何?”
凤轻染淡然答道:“无他,只是中了毒而已,至于中的何毒,有何症状,想必南夏皇比谁都要清楚。”
夏拓玄听后,眼中恨意一闪而过,随即深吸一口气,迅速恢复了平静,冷冷问道:“可能解掉?”
凤轻染淡然回应:“此毒可解,但需时日,南夏皇可每日亲临医馆,由民女为您施治。”
皇上闻言点头,赞许道:“如此甚好,便依凤轻染所言,南夏皇每日前往医馆治疗,也好趁机领略下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