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大人和章婉凝父女俩直接愣在了原地,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章婉凝的脸色变得苍白无比,她紧紧咬着下唇,仿佛要咬出血来。
她曾经引以为傲的才华在凤轻染面前显得如此逊色,这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而章大人则是一脸惊愕地看着凤轻染,心中的不甘和愤怒交织在一起。
他只是想帮着女儿抢回靖安侯府的传家宝和商铺而已,没想到连这凤轻染都不肯成全。
他看着失魂落魄的女儿,心里一阵绞痛,只希望女婿不要责怪于她。
“子濯,婉凝她……”章大人欲言又止。
“岳父,不碍事的,我都理解,婉凝她就是骄傲惯了,栽一下也没什么不好……”怕岳父误会自己的意思,他连忙又解释道,“钱财身外物,那都算不得什么。”
“那就好,那就好,那你就把婉凝搀回房吧。”章大人松了口气,对褚子濯的态度很是满意,看来他的女儿没选错人。
褚子濯搀起失魂落魄的妻子就往客房里走,到了客房后,他粗鲁地将章婉凝甩在床上,脸色铁青。
他心中的怒火难以遏制,靖安侯府的颜面都被她给丢尽了。
他曾提醒过她不要冲动,可她却自以为是,结果落得如此下场。
而宴会厅内,凌君墨将凤轻染的一百首诗作,外加另一首诗作,共一百零一首,全都整理好。
本想塞进衣袖,发现塞不进去,塞入怀中,又鼓鼓囊囊。
就在他不知该如何带走的时候,逍遥王妃走了过来:“墨儿,你这是?”
凌君墨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凤姑娘的诗作,每一首都堪称经典,侄儿想拿回府中仔细研读学习。”
“这样呀?”逍遥王妃的眼眸微微一动,既然王爷已经烦透了自己的妹妹,那么凤轻染好像没有和王爷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事情要比自己想象的顺利多了,她原本计划将凤轻染娶回逍遥王府,然后慢慢对付自己的妹妹,却没想到首战便将妹妹给击了个粉碎。
既然如此,那么她就没必要撮合两人了,虽自己利用了她,但她会一辈子念凤轻染的好,只是王爷,她还是不愿意和别的女人分享。
况且凤轻染还年轻,将来不管是和凌君焱也好,还是凌君墨也好,不管哪个吧,都好过和一个已过而立之年的中年男子共度余生。
想到这里,逍遥王妃对凤轻染的愧疚感少了几分,反而有些欣赏起她的才华来。
“墨儿,你既然喜欢,那就拿去吧,皇婶这就让人给你拿个字画袋过来。”逍遥王妃温婉地笑着,随即吩咐丫鬟去拿字画袋。
逍遥王见此则微微蹙起了眉头,这家伙该不会是想吃回头草吧?只是他早干什么去了?况且像他这样的酒囊饭袋也配不上凤姑娘!
而且他坚信,凤姑娘也看不上这种没能耐的男人!
好好的一场生日宴,最终闹得这样收场,众人也都无心再留下,便陆陆续续地散了。
逍遥王妃走到凤轻染身边,轻声嘱咐:“凤姑娘,路上小心些。”
凤轻染回了一礼后,便迈出了宴会厅,却发现凌君墨一直跟在她身后。
“好狗不盯梢,凌君墨你为何要跟着我?”凤轻染忍无可忍之下,回过头来看他。
“我……我……我想送你回去。”颓废了三日后,凌君墨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那就是阻止外祖父和母妃暗杀凤轻染。
不知他心中想法的凤轻染,却对他嗤之以鼻:“好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不管你安的什么心思,都不要在我面前晃悠了!”说完快步朝着府外走去。
凤轻染头也不回地走出府门,迅速乘上了等候在外的马车。
随着车夫一声吆喝,马车疾驰而去,扬起一片尘土。
凌君墨见状,急忙翻身上马,紧随马车之后。
“凤小姐,三殿下还在跟着。”车夫出声提醒凤轻染道。
“别管他,直接去焱王府,狭窄的路段,记得行快些。”凤轻染嘱咐车夫道。
“是!”车夫应了一声后,便加快了速度,马车在街道上疾驰,留下一道长长的烟尘。
凌君墨骑着马紧随其后,他的目光紧紧锁定着前方的马车,生怕凤轻染会遭遇埋伏。
整个路段他查看过了,必然会经过两段比较狭窄的路段,外祖父和母妃极有可能会埋伏在这两个路段。
不知不觉间,马车行到第一个狭窄的路段,凌君墨见此忙提缰催马,迅速与马车并行。
他知道车厢内的凤轻染,一定在咒骂自己。
但他又不能讲明可能有埋伏,这样无疑是告诉凤轻染,埋伏就是自己母妃设下的。
不过好在这个路段并无埋伏,凌君墨暗暗松了口气。
他猜测埋伏一定是在下个路段,心中不禁更为紧张。
目光紧紧盯着前方,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以确保凤轻染的安全。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荣国公和柔妃就是在这个路段设了埋伏,只是当杀手们看到凌君墨出现时,放弃了刺杀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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