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君墨被她说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
他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兮儿,有些事我不能明说,身处皇室,我有很多的不得已,今日我知道自己食言了,但将来我定会尽我所能去弥补你。”
尚若兮听后,心中涌起一阵不屑,她缓缓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失望的光芒:“弥补?你怎么弥补?用你所谓的皇后之位吗?凌君墨,你错了,我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
她深吸了一口气,面上装作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凄然道:“既然你有了别的打算,那我们的婚约便就此作罢吧,我不想再让自己成为你争权夺利的牺牲品。”
凌君墨闻言,顿时大惊失色,他一把抓住了尚若兮的手,急切地说道:“兮儿,你不能这样说,我从未想过要牺牲你,我对你的心意,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尚若兮冷冷地抽回了手,眸光中满是疏离:“殿下,若您对臣女还有一丝一毫的怜惜,那就请放过臣女吧,别再以爱的名义,将臣女束缚在您身边。”
凌君墨听着尚若兮的话,心中一阵刺痛,他紧握住她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哀求:“兮儿,别,别这样,收回这样的话。”
尚若兮却是坚定地摇了摇头,眸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殿下,已经说出口的话,岂能随意收回。您既有您的苦衷和选择,臣女也有臣女的坚持和骄傲。请殿下成全,让臣女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而不是作为皇室的附属品存在。”
见她这般决绝,凌君墨心痛地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最终松开了紧握着尚若兮肩膀的手,声音喑哑地说道:“好,我同意解除婚约。希望你未来能找到真正的幸福。”
尚若兮有一瞬时的惊愕,她没想到竟这般容易便将婚约给解除了,但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
原本她就对这桩亲事不满意,若不是四殿下一直在劝说她,她早就让祖父闹去皇上那里解除婚约了。
现如今是他自己同意要解除婚约的,便是四殿下问起,她也能有个交代了。
“多谢殿下成全。”尚若兮福了福身,语气中带着几分疏离和冷淡。
面对尚若兮的冷淡和疏离,凌君墨心中竟泛起一丝解脱的感觉。
或许,这段时间以来,他也感受到了两人之间的不合适,只是不愿面对。
如今,尚若兮的决绝,反倒让他有了放下的理由。
他深吸一口气,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轻松,仿佛卸下了重担。
凌君墨转身离开帝师府,心中对尚若兮的愧疚与挣扎渐渐平息。
在回宫的路上,他开始重新审视自己与凤轻染的亲事。
他忽然意识到,凤轻染其实也是个非常美好的女子,她古灵精怪,活泼俏皮,才貌出众,医术高明,是个极具魅力的女孩子。
回想起与她仅有的几次交集,他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她可没少在自己这里诓走钱财。
不过也无所谓了,自己以后是要和她过日子的,自己的就是她的,被她拿去几样又有什么所谓。
只是兜兜转转间,两人错失了很多在一起的机会,以前,他一直被对尚若兮的责任和承诺所束缚,心中虽有对凤轻染的欣赏,却从未深想过。
而现在,当这份束缚被解开,他终于可以正视自己对凤轻染的感情了。
心中有了决断后,凌君墨急切不已,他毫不停歇,策马扬鞭,火速赶往了皇宫。
他进入柔妃的寝宫后,立马便道:“母妃,儿臣已决定和尚若兮解除婚约,并迎娶凤轻染为正妃!”
柔妃一愣,她虽想到了儿子会娶凤轻染,但万没想到他竟要与尚若兮解除婚约。
不过也没什么所谓了,尚家如今已没有什么实权,不过是空有一个帝师的名头罢了。
“那好,既你已这么决定,那明日早朝过后,母妃便让你的外祖父帮你解掉与尚若兮的婚约,并重新求回你与凤轻染的亲事。”柔妃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喜悦,若自己的儿子能早开窍些,她也不至于两次对凤轻染进行刺杀了。
……
而北辰渊那边,他一早便带着北臣誓和苗恪来到了城中。
虽他与北臣誓都穿了比较普通的衣服,但两人的身形颀长挺拔,又加上容貌比较出众,因此走在街上时,仍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北臣誓心中隐隐有些担忧,毕竟这是在别国的地盘上,若行踪泄露,恐会坏了大事。
但不让皇上出客栈,好像又不现实,可皇上身上的那股凌厉气势,是怎么遮也遮不住的,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希望不要碰到熟人,以免横生枝节,打乱了计划。
城中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若找一个女子,尤其是尚不知任何特征的女子,无异于大海捞针。
因此在三人找了一上午无果后,北辰渊提议去凤仙楼用膳,顺便探听消息,北臣誓和苗恪点头赞同。
自上次在凤仙楼品尝过佳肴后,北辰渊便对其念念不忘。
那独特的口味,精致的菜式,仿佛在他心中烙下了深刻的印记。
每次想起,都忍不住口舌生津,想要再次品尝那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