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宁柔之和妙音住在了焱王府。
王管事为了稳住两人,吩咐厨房做了好多可口的饭菜。
开饭时,王管事还不忘给凤轻染送去了饭菜,也都是捡最好的送去的。
妙音坐在饭桌前大口大口吃着饭菜,从小就长在尼姑庵的她,直到这次下山才吃到这么美味的饭菜。
她原以为宁府的饭菜就够好吃的了,没想到焱王府的饭菜更加好吃。
想想自己吃糠咽菜十多年,就莫名觉得心里不舒服,就好似那十几年白活了一样。
她要是能日日吃上这种饭菜就好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只是想想就觉得挺美的,哪似自己在山上时,有砍不完的柴,挑不完的水。
凤轻染那边在吃过晚饭后,迟迟不见王管事过来唤自己,心里嘀咕也不知道凌君焱现在怎么样了。
但夜越来越深了,为防止母亲担心,她决定回凤仙楼一趟。
忽然想到了什么,她清了清嗓子,冲车厢外小声喊道:“夺命?”
“属下在。”听得车厢外响起了夺命的声音。
见他果然在,凤轻染又问:“我母亲回凤仙楼了?”
“是的。”夺命答道。
“驾车送我回凤仙楼一趟。”
“是。”
……
马车缓缓启动,凤轻染靠在车厢内,目光不自觉地飘向了窗外。
夜色深沉,月光如水,洒满了整个京城。
马车穿过了几条寂静的街道,最终停在了凤仙楼的门前。
夜色渐深,凤仙楼的灯火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明亮。
凤轻染下车,抬头望着这熟悉的建筑,心中涌起一股温暖。
她轻轻推门而入,大堂里灯火通明,伙计们正忙碌着收拾着白天的残迹。
“染儿,你可算回来了。”见女儿归来,林韵诗连忙迎了上来,眼中满是关切。
“娘亲,往后不必担忧女儿,女儿做什么都有数的。”凤轻染忙开解她道。
“话虽如此,但当娘的哪有不记挂儿女的。”林韵诗没好气戳了一下凤轻染的脑门。
“好啦好啦,这不回来了吗?”只是还没等母亲开心,听得凤轻染又道,“不过我回来只是给您报一声平安,等下我还要去看望病人。”
“还要出去?”林韵诗满脸惊讶,“还要去哪里?”
“焱王府。”凤轻染如实答道。
“是去给九殿下治病吗?”林韵诗第一时间便想到了这个。
“是呀,不过倒也没那么严重,只是根据治疗情况给他调整一下用药而已。”凤轻染顺着母亲的话说道。
凌君焱病重一事,好像确实不宜传播出去,考虑到这一点后,凤轻染便不打算告诉母亲实情了。
“换洗衣服够用吗?不然让夺命去庄子上取来些?”林韵诗不放心问凤轻染道。
“够用够用,凤仙楼这边我备下不少,等下我会带走几件的。”凤轻染赶忙答道。
就这样又互相叮嘱了一番,凤轻染这才离开凤仙楼,匆匆赶往了焱王府。
……
而宁柔之那边,在多次提出想见凌君焱被拒后,气呼呼躺在床上睡着了。
与她一墙之隔的另一间屋内,妙音正挑灯夜读,但她读的并不是经文,而是关于才子佳人的话本。
这是她来到宁府后,在宁柔之的闺房里看到的。
书中的内容不似经文那般枯燥,而是会令人看得血脉偾张。
将宁柔之闺房里的那几本看完后,她又去集市买了好几本,每每赏读,都会在脑中勾勒男主人公的样子。
精致的眉眼,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身形颀长且挺拔,这在现实中真的有吗?
不知不觉中,她睡着了。
睡梦中,她真的遇到了一个这样的男人,眉眼精致,鼻梁高挺,薄唇性感,两人做着话本中才有的亲密动作,这使得她快活又羞涩。
第二日一早,她被一阵敲门声给吵醒了,来人正是宁柔之。
进门后的宁柔之将一套裙衫丢给了她:“王管事准备的,虽材质还算尚可,但总比你那尼姑袍好得多,再说王府里出现个尼姑,传出去也不好听。”
妙音拿起来一看,月白色的,确实挺好看的,但……
偷眼去看宁柔之的衣服,桃粉色的,要比自己这套漂亮太多了。
不用想自己这套也是她挑剩的,以前在山上时也是这样,她从来都是住最好的房子,穿最好的尼姑袍,吃最精致的斋饭。
下了山仍旧这样,自己好似生下来就该被她欺负一样。
若是哪天自己攀上比宁府更高的权势,是不是就可以反过来欺负她了?妙音闷闷地想着。
换上裙衫,妙音坐在梳妆台前开始梳头。
一旁的宁柔之开口问道:“我看你这头发挺长的了,是不是很久都没剃过了。”
妙音轻点了点头:“年前天气寒冷,好多师妹都染了风寒,师父因此没让我们剃发。”
但其实妙音的头发并不算长,勉勉强强能拢起来而已,最后也只是扎了个小揪揪。
但因她常年吃素,身形比较清瘦,加上皮肤也很好,在一袭月白色裙衫的映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