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玱玹。”
西炎王,隐隐有些心疼。
这份心疼包含着太多太多,有心虚愧疚,还有无处发泄的孤单。
如果小夭活着,这份疼爱应该是给她的。
但是现在,朝云峰只剩下一个人了。
他的所有亏欠,所有愧疚,都只能交托给玱玹了。
他的儿子女儿妻子外孙女…都没有了。
纵使当了一辈子帝王,自认早已坚不可摧的西炎王。
在这一刻,望着悲伤至极的玱玹,还是带着些许悔恨和心疼。
人总是在失去之后才明白那东西对自己的重要性。
只是这一刻他仍然觉得对不起玱玹。
玱玹,是他早就想好的继位人选。
他已经想尽了千种办法,万种手段去磨砺对方。
可是看着此刻他孤单一人站在这孤寂的宫殿里。
西炎王的心里却不是滋味起来。
玱玹他,终究还是变成跟他一样的孤家寡人了。
连小夭都没了…
“爷爷,为什么要告诉我。”玱玹脆弱的像一件瓷器,仿佛一碰就要碎了。
天知道在那些无数个孤单的日子里,小夭是他唯一的期盼。
他之所以看重权势,想要当上西炎王。
不就是因为惭愧自己,当年没有保护住年幼的小夭吗?
那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也是为了她,自己才想站在高处。
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他宁愿永远不知道这个消息,满怀期望的跟之前的几百年里一样。
一次又一次的寻找,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但是内心仍然期待着有一天他们能在朝云峰上相见。
西炎王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回答了他问为什么的原因。
“因为你要当西炎的王,所以你要坚不可摧,所以我才告诉你,明白了吗。”
玱玹红着眼眶,死死的盯着上面的男人。
直到好半晌才突然笑了。
“爷爷,秋千没了。”
秋千,朝云峰大殿外,凤凰树下,原本应该有一个秋千。
那里是小夭最爱去的地方。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那秋千早早就被人拆除了。
随着秋千消失的,还有曾经年幼的那份幸福,以及和家人在一起的所有美好记忆。
玱玹垂下头去望着一滴滴眼泪砸在地上,笑的声音越发大了。
直到最后才止住笑声,朝着上面的西炎王恭敬的一拜。
“陛下,今日臣身体不适,请允许玱玹告退。”
望着少年远去的背影,西炎王的眼眶也有些发红。
只是他是帝王,不过几夕之间,他又变回了之前面无表情的模样。
不知过了多久,这位帝王才淡淡的开口。
“保护好玱玹,将原本朝云峰训练出来的护卫交给玱玹。”
“是。”空荡荡的大殿突然出现了一声应诺。
帝王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步履蹒跚走到了大殿外,遥遥的望着那棵凤凰树,站了许久许久。
而离开的玱玹,早已抹去泪水面,面无表情的快速离开。
不理会身旁钧亦的担心。
一路疾驰回到了西炎王赐下的府邸,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
打开了防风氏的观赏图,不允许任何人打扰。
而我们的女主角,挺着微微翘起的肚子,站在清澈的溪水里,不停的往相柳身上撩拨着水花。
身穿白色锦服的相柳,无奈的任由对方朝自己泼水,还要伸手护住对方,防止对方跌倒。
只是偶尔目光尖,偏向那笑的欢乐的人儿和微微翘起的肚子,温柔的不像话。
意映怀孕了,不过三个月的身孕,却已经高高的隆起。
反正她根本没有任何感觉,不过是系统手段,何不让这宝宝蛇高兴一下呢?
一想到香香软软的女儿,意映简直满眼放光。
这大荒第一美人的容貌总要传承下去。
有这么个女儿,以后相柳有的是操心的时候,到时候就可以不用管自己管的那么紧了。
毕竟他也不想自己的女儿,因为自己找个黄毛吧。
毕竟她娘亲,可是找了个白毛呢。
“嘻嘻,二哥这溪水又清又凉的,还有小鱼呢。”
意映自从怀了这双胞胎之后,一直表现出亲水喜冷的模样。
让相柳直呼心疼,认为两个孩子竟然是随了自己,才会这副模样。
对意映可是百依百顺,连醋都舍不得吃了。
甚至有时候为了让意映高兴,整个人简直是当牛做马。
没办法,天大地大,孕妇最大。
一想到心爱的人能给自己生孩子,相柳甚至生出一种死都瞑目的想法。
当牛做马怎么了,为了让媳妇高兴,他自己还学会跳舞唱歌了呢,他骄傲了吗?
两个人已经决定好了,等孩子生出来之后再回去,省得被旁人知晓。
如今的意映也乔装打扮变换了模样。
相柳更是以真身行走,让防风邶和防风意映的痕迹彻底消失。
两个人真正意义上的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