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挑选了半天,从两万士卒中挑出了三千人。
这么高的成功率,让高顺有些意外。
看着高顺带着士卒离去身影,刘隅心情复杂。
高顺的能力他知道,这些人在他麾下,经过一段时间训练,就能迸发出惊人的战力。
剩余的一万七千人,刘隅让许褚从中间挑选中两千人,组成亲卫,然后让徐晃统领五千,张飞统领一万。
三人各自对于手下的士卒,进行训练,为接来下来的形势做准备。
刘备望着高顺离去的身影,意味深长看了刘隅一眼。
“贤弟,伯宁是个人才,你真准备放他离开?”
“唉。”刘隅一声长叹,慢慢说道,“没办法,强扭的瓜不甜,与其强行把他留在此处,徒增内耗,还不如放他离去。”
吕布终究是他心中的白月光,无论自己如何招揽,都很难改变,这是高顺的追求,也是他心中的道。
这和历史上的高顺一模一样,并没有因为自己的介入而发生改变。
在恍惚间,刘隅感觉到自己非常渺小,历史上有些人和事总有其独特的规律,并不会因为自己的出现而改变。
不过高顺的事情,在刘隅心中并没有画上句号,他依旧在自己的阵营当中,依旧是自己名义的将领。
训练像陷阵营这样英勇善战的军队,并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他需要很长时间的打磨和锤炼。
这其中会发生多少事情,谁也无法预料。
所以从心理上来说,刘隅心中还存有一丝希望,或者说是幻想。
刘隅感觉在这件事情上,自己就像一个舔狗,爱而不得,屡遭拒绝,依旧心存幻想。
刘隅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让自己尽量从失落的情绪中走出来。
此时功业之路刚刚起步,还远远没到自怨自艾的时候。
正在刘隅准备回雒阳之时,刘隅接到下人的通报。
糜竺来到雒阳,正在府邸前等待求见。
糜竺,他终于来了。自从在长安自己写信招揽他之后,过了一段很长时间,如果按照时间计算,他早就该来见自己了。
带着这些疑问,刘隅见到糜竺。
糜竺急忙行礼。
“皇叔恕罪,只因为这段时间,一直在扶南国进行贸易,前些日子回来后,见到皇叔的书信后,没有丝毫停留,就急忙来雒阳拜见皇叔。”
“为了表达我的歉意,特意给皇叔带了是十亿钱,粮万担,请皇叔恕罪。”
不愧是经商的,脑瓜子很灵活,上来先说明原因,然后再送礼。伸手不打笑脸人,就算刘隅有些怨言,也会烟消云散。
刘备眼神发直,不愧是这个时代的巨富,一出手就是大手笔,比当年张苏两人资助自己的,简直有天壤之别。
刘隅对于钱粮兴趣不大,不过听到扶南国的名字,有些惊讶。
他详细询问了扶南国的地理位置,已经初步推断出了应该是后世的越南、柬埔寨一带。
在刘隅的记忆中,这个时代的与海外起联系,应该是东吴建立后,才出现的情况。
大秦商人秦论经海道至吴国,拜见孙权,谈及大秦风土民俗,孙权大为震惊,派出康泰、朱应开始了历史上记载的航海之旅。
这件事情的发生时间,应该在三十年之后。
看来在孙权派人之前,民间就有自发的贸易行为。
“扶南国多香料,金银,子仲这一次,想必获利极为丰厚吧?”
糜竺脸上一惊,很显然刘隅的话让他还是吃惊,他没有回答刘隅的问题,而是反问道:“皇叔对于扶南国的情况如此了解,莫非也去过当地?”
糜竺的话一出口,就感觉到了不对。刚才自己太过吃惊了,刘皇叔的问话,他不但没有回答,反而提出了反问。
失礼了,他在心中暗道,若是刘皇叔因此怪罪,他也无话可说。
谁知刘皇叔似乎并没有感觉到,而是淡淡做出了回答。
“几年前在家中读书时,曾看在一本古书上看过一些记载。”
“我本以为,我是第一个去到扶南国的人,想不到早有人去过。”
“如皇叔所言,获利的确丰厚,可有一点,就是风险太大,海上航行凶险万分,稍有不慎,就可能船毁人亡。”
糜竺脸上露出了惋惜之色,过了片刻才悠悠说道:“这一次我们一共去过三十只船,等再回来时,已经折损了一半,很多人葬身海底,尸骨无存。”
糜竺说的这番话,倒是实际情况,这时代造船技术虽然有了十足的进步,但大都是面对河水进行的升级,想要用这些技术,完全抵御海上航行的风险,根本不可能。
在刘隅的记忆中,经过唐宋的造船技术不断发展,直到明朝郑和下西洋时,造出的宝船,才能在吃水方面满足海洋环境的需要。
不过这一刻,刘隅并没有给糜竺升级船只的想法,他心中一个念头涌入心头。
“子仲,你在扶南国有没有见过当地一种吃食,名叫番薯,或者叫甘薯,他的形状如拳,皮色朱红,心脆多汁,生熟皆可食。”
刘隅连说连比划,试图把番薯的形状尽量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