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
“扶苏,王氏命苦,是个没福气的人,可子扬是你二叔唯一的儿子,万不能因为王氏,葬送了他一辈子的前程。”
王氏,是二房那瘫痪十年的正妻。
老夫人拍着她的手背:“好在你乖,肯点头做主,让子扬以永阳侯府的名义,入嫡脉,从今往后,子扬可就是你嫡亲弟弟了。”
“扶苏,你知礼懂事,总算没有枉费二叔母这些年来当牛做马的辛勤照料。”二夫人含泪上前。
泪洒当场:
“你父亲走时,你才五岁,五岁啊!”
她捏着帕子,哭得声音发哑:“这十二年来,我把你当亲生女儿,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阿越更是早产,打小喝药,我一夜一夜没睡,一宿一宿熬着照顾他,头发都熬白了,我今年才三十六岁,可你二叔说,我老的像四十多岁一样……”
她啜泣不止。
外人不知细情,只道永阳侯府的二夫人为了大房的一双遗孤,亲力亲为的照顾,呕心沥血的伺候。
叶扶苏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
这是她最擅长的手段——演。
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压得她无法喘息反驳。
表面一套。
实际上,二房霸占永阳侯府,什么好东西、好资源,全部紧着自己的一双儿女,她跟叶扶越能长这么大,只因为她还有利用价值。
今日,便是榨干她最后一分利用价值时。
让她以永阳侯府的名义,将叶子扬扶正为嫡长子。
如此一来,叶子扬得了身份,叶扬天也顾全了瘫痪正妻的颜面,继续保持着‘鹣鲽情深’的人设,名利双收。
此后,叶子扬行事放肆,直接弄残废了叶扶越,自己成为永阳侯府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可她呢?
她只有一个年幼体弱的弟弟,疯癫痴傻的母亲,手中无人,整个永阳侯府就是一个空壳,权势早已握在二房手里。
叶扶苏捏紧指尖,情绪到了某个点,又不动声色的压了回去:
“二叔母!”
她眸光微转,眼角一红,握住二夫人的手,哽咽道:
“这些年来,若非二叔母精心照顾我跟阿越,我们两个孩子哪里撑得起永阳侯府?这份恩情,我没齿难忘,我一定会对子扬好,报答二叔母的养育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