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皇儿是陛下的！”乔婉柔瞪着陶蓁蓁，回答的斩钉截铁。
陶蓁蓁转身就走，“你无可救药了！”
“别走！”
乔婉柔扑上来抓住陶蓁蓁的袖子，“我承认，皇儿不是陛下的龙种。陶蓁蓁，现在只有你能救我。只要你一句话，顾宸之肯定会帮我掩盖身份。你们夫妻帮我，太子殿下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看在我帮过你们的份上，陶蓁蓁，求你救救我！”
陶蓁蓁拽不出袖子。
乔婉柔就像是溺水的人，死死抓住了救命稻草。
陶蓁蓁皱紧眉头盯着她，“我救你，帮你掩盖了身份，然后呢？”
乔婉柔以为她松口了，激动兴奋，连忙举手发誓：“我发誓，我以后一定老老实实当我的贵妃，不会再做恶事！也不会再跟你们作对！可以了吧？”
“你还想当贵妃？楚月，人做错事，是要付出代价的。”陶蓁蓁冷冷看着她，“我可以救你一命，但你必须离开皇宫，远走他乡！这辈子都不能再回来！”
“不！不行！”
乔婉柔疯狂的摇头。
她从楚月变成乔婉柔做的这一切，她这么拼命，这么努力，都是为了荣华富贵，做人上人！世子侧妃不够，皇子妃不够，她豁出去献身老头，不就是图贵妃之位吗！
好不容易，她又生下一个儿子，还是正儿八经的皇子。皇子有机会登基！她也有机会成为太后！
她不可能放弃！
她不甘心！
“陶蓁蓁，你换一个条件，我一定做到！”
陶蓁蓁冰冷看着她，不为所动，“楚月，我只有这一个条件。”
“你怎么这么狠心！恶毒！我现在放弃，我所做的一切全都白费了！你知道我吃了多少苦，才走到现在的吗！”乔婉柔痛苦妒忌的控诉她。
陶蓁蓁无言以对，用力的拽出袖子，“呲啦——”
袖子破烂，乔婉柔抓着一截碎布摔在地上。她痛叫了一声，立马引来门外赵羽的张望，他满心满眼都是乔婉柔。
陶蓁蓁将一切看在眼底，她冷着脸理了理袖子，“楚月，不管你有什么下场，都是你咎由自取。我帮不了你，也救不了你，告辞！”
“陶蓁蓁，你回来！陶蓁蓁！”
“嘘嘘！”赵羽一瘸一拐冲进来，跟陶蓁蓁擦肩而过。他一把捂住乔婉柔的嘴巴，“别喊！被人听到，你私下逃出储秀宫，会死的！”
乔婉柔不甘心的闭上嘴，看着陶蓁蓁远去。
赵羽等她平复下来，才拿开捂嘴的手。他帮乔婉柔理了理发丝，目光痴缠爱慕，劝道：“首辅夫人说的也没错。你留在宫里，会有生命危险！你能逃过这次，未来万一被人翻旧账，也是死罪一条。”
“你就听首辅夫人的话，离开这里吧。我不在乎你是楚月，还是乔婉柔，我这些年攒了一点银两，我跟你一起走。我们带上孩子，好不好？”
啪！
响亮的一巴掌，狠狠打在赵羽脸上。
乔婉柔爬起来，眼神唾弃鄙夷的瞪着赵羽，“懦夫！没有皇子身份，你一个残废，也想照顾我和儿子？”
赵羽不在乎脸上的巴掌，他痴痴看着乔婉柔，继续耐心劝说：“走吧！我可以把银两全给你，你走的远远的，好过死在这皇宫禁地！”
乔婉柔偏执疯狂，愤怒吼道：“我不走！我不能放弃这一切！”
“以父皇的脾气，他不会砍了你脑袋，让你死的轻巧。你会被抽筋扒皮，五马分尸，甚至凌迟处死！我们的孩子就算逃过滴血认亲这一关，因你缘故，他长大后不会比我好。”
赵羽低头盯着自己的腿，“我的腿，是小时候被赵承宇打断的。没有御医医治，烂了又烂，快死了才被人发现。命保住了，但我也废了。”
乔婉柔听得心惊，恐惧得浑身冷汗。
赵羽给了她缓冲的时间，慢慢站起来，理理衣袖张嘴：“时间不多了，我送你回去吧。”
乔婉柔没出声。
她跟着赵羽离开荒废的偏殿，从无人知晓的地道进入储秀宫。赵羽不能在储秀宫内出现，他站在地道里面，眼睛亮幽幽望着乔婉柔：“离开才是唯一的活路！你再考虑一下。”
“谁说离开才是唯一的活路？我有个主意！”
乔婉柔眼神狂热毒辣，她直勾勾盯着赵羽：“七皇子，你愿意帮我吗？”
赵羽：“……”
赵羽一生不受宠，没存在感，宫里的宫女太监都把他当空气。遇到胆大的，还敢私底下殴打辱骂他。直到他遇见乔婉柔，被她关心在乎，耳语厮磨。
赵羽不是傻子，他知道乔婉柔是利用他。但一生太苦，有毒的糖，他也甘之如饴。
反正他贱命一条。
赵羽深吸口气，“你要做什么？”
……
陶蓁蓁没有回侯府，而是直接去内阁找顾宸之。
顾宸之见到她，又惊喜又意外：“蓁蓁，你怎么来了？”
“我有话跟你说。”陶蓁蓁打量周围，内阁大臣们一个个眼神揶揄玩味，偷偷摸摸的打量他们。还有热情的蠢蠢欲动，想过来打一声招呼。
人这么多，不好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