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在同一个地方,漩涡面麻见到了在旗木卡卡西那里碰了一鼻子灰的宇智波佐助。
后者现在对于宇智波带土格外的执着,或者说,在他的心里,一直渴望着有一个同类能够分担他的孤独。
而且这个同类显然不是指漩涡鸣人。
对方只能算半个。
因为对方只是只是单方面的需要他,但却不能够理解他的痛苦。
失去亲人的痛,对方并没有什么感觉。
有时候宇智波佐助也会想象自己和漩涡鸣人一样,但是,最终的结果却与现在没有什么区别。
曾经拥有所带来的痛苦比从一开始就一无所有更多。
他将希望寄托在漩涡面麻这个外貌与漩涡鸣人有九分相似的人身上,在他眼里,后者的身上一直有着一层迷雾。
比如说,在那个时候没有选择杀死他。
他可是清楚的记得,那枚刺穿树干的苦无距离他的脑袋没有几公分。
“啧,你来了啊,可惜,水月,不在这里。”
漩涡面麻吧唧了一下嘴,随后将手里的苦无收起来,一边捋着从耳边垂下来的头发一边说道。
宇智波佐助扫视了四周,果然就如漩涡面麻所说,那个脑子里想着龌蹉事情的白毛并不在里。
“他干什么去了?”他顺嘴问道。
漩涡面麻轻飘飘地回答道:“他去拿忍刀去了,大概今天是回不来的了。”
忍刀?忍刀不都在他这里么?
宇智波佐助的目光向后飘,没有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直到确认那卷轴还在背上之后才想起来,在木叶里,并不是所有忍刀都在他这里的。
“他去拿鲛肌了?”他反问道。
“嗯,所以今天就我们两个人聊。”漩涡面麻回答道,“听到这个消息的你应该可以放松下来了吧?”
不得不说宇智波佐助此时极有忍者味,在与危险人物交谈时一直保持身体微微左转,这个姿势十分有利于在危险时刻逃跑。
只是这个姿势也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在暗中透露出了一个重要的讯息——没有信心战胜对方,因此时刻准备跑路。
宇智波佐助闻言只是稍稍转动了一下身体,在黑色的衣服左右摇摆的时候说:“局外话到此为止,他在不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把宇智波带土的信息告诉我,然后我把这个卷轴还给你。”
“说得可真轻松。”
漩涡面麻看着宇智波佐助,在眉头向上翘起的同时说道:“宇智波带土,就像之前所说的,他现在的位置我并不知道,而他的过去我也只知道一些,毕竟我的年龄可比你大不了多少。”
“真的吗?如果你真的不知道的话,那之前为什么又那么自信能把卷轴拿回去呢?”宇智波佐助眼角微动,两侧的余光不由得向左前方移动。
在位于那个方向的某根树枝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条蛇,黑蛇盘在树枝上,看不清楚颜色的信子不断地吞吐着,发出微弱的嘶鸣声。
漩涡面麻也看了那蛇一眼,不过也只是看了一眼而已,他并不在意那是不是药师兜的通灵兽,而是看着宇智波佐助直接了当地说:“实话实说而已,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宇智波带土现在的位置我并不清楚。”
“那他的目的呢?他的目的是什么?他现在又为了什么而活呢?”宇智波佐助连续问出了三个问题。
漩涡面麻回答道:“大概也许可能应该是为了宇智波鼬吧。”
“为了宇智波……”宇智波佐助篡紧拳头,眼神在短短的一瞬间就变得凶狠了起来,“他也想杀了那个男人吗?”
“撒,谁知道呢?”漩涡面麻摊开双手,“你们宇智波都是些喜欢隐藏秘密的家伙,谁能猜得透呢?”
“不过就我看来,答案不一定是杀了对方。你想想看,宇智波带土可是被木叶认定为在神无毗桥就牺牲了的忍者。在这十几年的时间里,他并没有选择回到木叶而是在外流浪,说不定在他早就不在乎村子和家族了。”
“如果不在乎家族,那他为什么又要去寻找那个男人呢?”
除了在宇智波鼬面前,宇智波佐助总是不敢说出那个被他咒骂了千万次的男人的名字。
因为只要一听到那个名字,那段血腥的记忆就会从大脑的深处涌出来,将他带回到那个让他感到深深无力的时间点。
挥之不去的梦魇,大概只能用这个来形容了。
“或许是为了眼睛。”漩涡面麻又说出了一句带有迷惑性前缀的句子。
“原来如此,为了自己吗?”宇智波佐助上面皱着眉头,下面却是微笑,“没问题的,只要能杀了宇智波鼬就可以。”
漩涡面麻很能理解宇智波佐助现在的想法,但是理解的同时却又感到一丝无奈。
宇智波鼬从来没有站在宇智波佐助的立场上思考过。
后者只在乎宇智波佐助能够成为什么样的人,但是却忽视了在成长的路上给宇智波佐助造成的苦难。
让一个孩子背负着仇恨成长却又希望他能成长为一个好人。
真是矛盾。
虽然他想了很多,但是说实话,漩涡面麻并不想参与到这对兄弟之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