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还有杯子呀,我自己都不知道。”
“是么?”李亦安双手环胸看她,眼底含笑,似笑非笑。
唐砂又是傻缺地哈哈一笑,语气略显僵硬:“当然啦,素日里那些不用的不重要的东西我都是乱放的。”
她着重地咬着“不用的不重要的”这两个字形容词,某人应该可以听出来吧。
眼睛吧嗒吧嗒地眨着,一个劲的瞅着某人。
李亦安浅垂眸,看着唐砂满眼的期待,甚觉滑稽。
唐砂装傻,某些人也装傻,微挑眉,一副惊讶样子:“原来这是不用的东西,那我把它们翻出来似乎有些不厚道了。”
唐砂笑的咬牙切齿,这哪是有些不厚道,是极其不厚道好吗?
两人对视约有10秒,最后唐砂被李亦安澄澈发亮的目光看的心虚至极,索性认输。
她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破罐子破摔:“好吧,我坦白,就是上次在西街被彪子拍到我和前男友约会,我们当时在陶吧,做杯子。”
都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可李亦安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一个大步上前,迅猛之势将唐砂圈进怀里,低头垂眸看她,轻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唐老师还真不乖!”
唐砂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紧张抬头迎上李亦安深邃眼瞳,试图推了一下他的胸膛,岿然不动。
“那个……”她低声开口,微哑,有些迟疑,“李亦安,我和景溪的关系都已经处理好了,你别生气。”
“景溪?”李亦安扬眉,好整以暇地看着唐砂。
唐砂无力闭眼,咬牙启齿地暗自腹诽,难不成男人的心眼就这么点大?怒不可遏地握紧拳头,真恨不得抽李亦安两巴掌。
突然脖子一凉,唐砂睁眼,卷卷蝶翼在柔光下掖开,只见李亦安细心低头,双手环上她的脖子,在后头不知道折腾什么。
“你做什么?”她警惕询问。
“可以了。”李亦安垂落眼眸,盯着唐砂两片蝴蝶骨间的粉钻,不大不小,正好合适。
唐砂朝他视线看去,脖子上多了一枚璀璨的粉钻:“这……”
“链子是从你那堆盒子里翻出来的。”李亦安解释。
唐砂正愣着,这条银项链好像是严洁冰送她的生日礼物,拿来配这枚粉钻她以为颜色会不搭,可如今一看却发现异常的合适。
粉色的钻石不似天上星星那般璀璨,却在淡雅中能找到属于它的色彩。
有点像是李亦安,芸芸众生,她心之所向。
突然,李亦安将她往搂住她腰肢的手紧了紧,低唤着:“唐砂……”
“嗯?”唐砂失神抬眸。
“八百字,还要我交吗?”李亦安沉音撩人,说话时候,拇指摩挲着唐砂脸蛋上娇嫩的肌肤。
一下又一下,如此漫不经心,又如此故意为之。
唐砂蓦然失笑,原来某些人是在等着她。
“当……”当然要交!
来不及将这句话说出口,嘴唇已经被李亦安堵上。
他薄唇清凉,舌苔却滚烫。
像是在非洲吃了一口冰淇淋,在炎热的酷热中找寻到一抹清凉。
星辰皓月,如影随行。
这一次,他吻的很细腻,不似之前在门外的急促,而是轻柔的试探着。
唐砂闭上双眼,两只手腕不由自主地扣上他的脖子,享受着他的辗转反侧。
暮色暗沉,一地月光填了一抹光辉,透进玻璃窗,洒在拥吻的两人身上,像是戏剧刚刚开幕,惊艳万分。
唐砂自是感受到今晚李亦安的异常,他那双眼睛时而幽沉,时而深邃,不似平日里从容淡定的他。
或许,是公事上的烦恼,又或者是私事上的忧愁。
她明白,李亦安不说自由不说的理由,那么她便不问。她能做的只是安心陪在他的身边,让他觉得他并非一人,茫茫人海,还有一个唐砂与他共进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