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便宜。
推门而入,凉快的空调风吹来,将唐砂背上那股湿热一下子就吹散了。红扑扑的脸迎着清凉,瞬间舒适许多。
“景溪!”前台有一人冲着艾景溪挥手,唐砂走进一看,才发现是艾景溪以前的同寝室友,叫郑川。
郑川是铮铮的北方人,个子高,个头大,魁梧的壮汉,比起彪子这才是典型的保镖人选。
随着艾景溪和唐砂两人的走近,郑川终于看清唐砂的脸,诧异地说:“这不是中文系的系花吗?”
“师兄好。”唐砂问安。
以前遇上艾景溪的同学或者室友,她总是师兄师兄的打招呼。
时隔之久,郑川甚有些不习惯,笑了笑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都好几百年没人喊过去师兄了。”
唐砂报以浅浅一笑。
“挑两块好的泥胚,找块地,我们做对杯子。”艾景溪说。
郑川连忙应下:“行!”
郑川训练有素地挑了两块泥胚,一边说:“这两块泥可是好东西,刚到货的,烧出来圆润有光泽。”
艾景溪接过:“谢了。”
唐砂和艾景溪两人分别围上围裙,围围裙的时候,艾景溪坚持替唐砂绑带子。
曾经他们也常去陶吧,他也是这般悉心地为她绑带子。
许多年没有进过陶吧,也好几年没有拉胚过了。拉胚的时候,唐砂总是控制不了手力,刚有点型又崩塌了。
三番四次的尝试过后,又屡屡失败,最后将唐砂最后一点耐心都磨完了。
艾景溪看得出唐砂有些心浮气躁,出声安慰:“别着急,慢慢来。”
“好些年没玩,连拉胚都成了问题。”唐砂已经有些泄气了。
艾景溪偏头看了她那被拉胚机甩的一塌糊涂的泥巴,接着起身,蹲在唐砂伸手,双手握住她冰凉的两手,然后将她的手慢慢放到胚土上,耐心地教导:“来!重新来过,先定中心,然后开孔……”
他暧昧的气息喷涂在唐砂的颈项,有些痒也有些热。
一张小脸,温度随之升高。
唐砂背后的艾景溪也感受到她不自觉的炙热温度,轻敛眸,是那头凌乱而不失美感的头发,她还是喜欢绑马尾。
“砂砂,还记得你第一次进陶吧,我也是这样在你背后耐心的教你。”
“嗯。”唐砂浅淡低头。
和艾景溪的点点滴滴,她都不曾忘记过。
那是她的初恋,那是她迄今为止唯一一段恋爱。
拉胚完成后便是素烧,素烧后便是上釉,上釉还要进行二次烧。素烧需要等一段时间,郑川端来两杯水果茶招待两个老同学。
“听说你结婚了?”艾景溪问郑川。
话落,郑川不好意思笑笑,点头:“刚结不久的,请帖寄出去了,可惜艾总没来!”
“刚巧碰上公司要在美国上市,确实忙了些。”艾景溪解释说。
郑川点点头,然后问:“你俩啥时候把事儿办了?让我媳妇沾沾光,看看能不能沾点喜气早点生个孩子。”
此话一问,艾景溪和唐砂都僵住了表情。
郑川看状况不对,立刻又找了个由子逃离案发现场。
艾景溪忽然拉过唐砂的手,不死心地问:“砂砂……我们真的没有机会了吗?”
唐砂皱着秀眉抬眸,喉间如梗着一条鱼刺,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开口。
艾景溪这个男人,相处起来很舒适。
他可以温和的像杯温水。人家都说,病了多喝水,他就如那万能的开水,让人觉得无法离开,想要依赖。
突然,半透明的玻璃门被推开,一声自动的“欢迎光临”将唐砂的思绪拉了回来。
随即,便是一个女声诧异的声音响起:“景溪?”
艾景溪和唐砂两人偏头而看,开口的是个女人,穿着一条小礼裙,编着麻花辫,看起来格外甜美。
女人笑了笑,涂了粉红色的嘴唇轻扬,视线不动声色地落在艾景溪和唐砂交握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