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神力应该只有神明能够做到。
“这怎么回事?”
江裕惊奇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公主,这是你求来的吗?”
姜卿卿转头望向他。
求吗?
好像也没有。
就是每次遇到麻烦的时候,神明总是会默默地出现,给她很多惊喜。
它好像总是...护着她!
那这一次也会是神明在帮她吗?
在姜卿卿不确定的时候,耳边传来了傅政南的声音。
他说:
“先逃出去吧,我在卧室等你。”
“今天一直都在。”
清淡的嗓音无悲无悯,却强大到给足了她安全感。细润无声地填补着她总是忐忑的心,从未让她有过落空的感觉。
这让今晨在异世受了委屈的姜卿卿,突然间,很想找傅政南说说话。
姜卿卿喉间有些发紧。
点点头,也知道如今不是放纵情绪的时候,轻声回了句:“你要等我。”
“好。”
傅政南给出了承诺,而后缓缓道:“今早是我的错,让你委屈了。”
平静的声音,娓娓道来。
似哄似纵。
它虽不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姜卿卿知道,它都看到了。
不然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姜卿卿有些绷不住,眼眶微红。
她不是一个喜欢与别人诉说苦楚的人。就算是母妃在的时候,遇到事情,她也只会憋在心里,自己消化。
但如今突然来了一个人。
他说:你受的委屈即使不说出口,我也都明白。
思绪泛滥。
姜卿卿摇摇头,否认道:
“不怪你,屋里的男子只是意外。”
傅政南指腹轻触着屏幕,没有再接话。
他知道姜卿卿是误会了,但他不想过多地解释。
误会,也好。
姜卿卿轻拭了几滴眼角的落泪,扯过江裕的袖子,趁机从人群中逃了出去。
“江裕,我们先去刺史府吧。”
她想...
快点解决了事情,去见神明。
江裕在一旁一愣一愣的,不就是天掉粮食嘛,怎么又哭又笑的。
“你方才...”
江裕试图追问姜卿卿方才发生了什么,但被姜卿卿绕开了话题。
“快走吧,一会儿被发现就走不了了。”
江裕勉强答应。
找了条小巷子,避开巡逻的官差,朝刺史府的方向赶去。
官道的尽头,是一间清雅的小院。
高挂的门匾是圩洲刺史,徐季风亲笔提写的,惯来的清廉风雅。
“这里面...有人么?”
姜卿卿看着荒凉的大门,转头询问身后的江裕。
门前连个守门的小厮都没有,与她以往印象中的刺史府多少有些出入。刺史身为洲级的最高官员,再怎么样,门前也该有人守着才对。
江裕回想起前两日,在溪边碰到的那群圩洲百姓说的话。
脸色有些凝重。
“我先进去瞧瞧,这刺史府,怕是出事了。不然以徐季风的性子,不会任由百姓如此受苦受难。”
姜卿卿扯住了他:“我与你一起。”
她自己在外面等着,还不如跟他一起进去,也好有个伴。
—
不大的小院中,空无一人。
江裕带着姜卿卿沿着墙角摸索着,生怕院中有埋伏。
忽然,远处庭院里传来女子哭泣争吵的声音。
“徐季风!你爱你的百姓,你爱你的江家军,你爱你的朝廷!但那就能置我与霖儿不顾吗?”
“霖儿高烧至今已经三天了,他还那么小,你怎么忍心的!”
“你去求太后啊!去求丞相府的人!”
女子声音嘶哑,哭得撕心裂肺。
“你说话啊!太后不过是让你把这些年与江家的书信交上去,你为什么不从!”
徐夫人上前锤打着徐季风的胸膛。
她真的想挖开这男人的心,冷硬得让她害怕。
面对她的哭诉,站在她身前的徐季风,却低头沉默,没有说过一句话。
姜卿卿与江裕对视一眼。
“那就是圩洲刺史么?”
看着一脸疲态。
江裕听着徐夫人的话,大概猜到这半月都发生了什么。
太后想通过挖寻江家与徐季风的书信,伪造江家叛国的证据。但徐季风没有选择入了太后那派,这才受到了百般刁难。
江裕带着姜卿卿走上前去。
“子羽,许久未见。”
一直沉默的徐季风,在听到江裕喊自己字的时候,转回了身。
看着江裕的眸中,带着抹不可置信。
“你...还活着。”
当初江裕逃出了诏狱他是知道的,他一直在等江裕将营洲与圩洲的事情,禀告给陛下。届时朝廷定会派来援兵。
但这一等,就是半月有余。
太后的人在圩洲行事也越来越嚣张放肆。
徐季风还以为江裕早已死在了前往京城的路上。没想到今日,他竟然能毫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