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王府的日子,每日里虽依旧忙碌于医馆之事,可只要得闲,我的目光总会不自觉地找寻那个熟悉的身影——萧逸,我的王爷,也是我此生最坚实的依靠。
还记得初次见他时,他一身血污,被侍从搀扶着进了医馆,可即便伤痛加身,那身姿依旧挺拔,面容虽因失血而略显苍白,却难掩眉宇间的英气与威严。我当时心里一紧,赶忙迎上去查看伤势,那伤口又深又长,我着实吃了一惊,暗暗担心自己能否将他治好,毕竟他身份尊贵,若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呀。可他看着我的眼神,那般沉稳又带着信任,让我慌乱的心瞬间定了几分,只想着定要全力以赴。
在为他疗伤的日子里,我们之间的相处渐渐多了起来,也多了不少有趣又饱含情愫的互动。有一回,我正专心地为他换药,他却突然皱起眉头,佯装痛苦地说道:“林大夫,你这下手可太重了些,本王这伤怕是要被你越治越糟呀。”我一听,先是一愣,随后便明白他是在打趣我,不禁又好气又好笑,瞪了他一眼回道:“王爷,您就别打趣我了,我这可是小心又小心了,若真觉得疼,怎不见您喊出声来呀。”他听了,竟笑出声来,那爽朗的笑声在这小小的医馆里回荡,让原本有些沉闷的氛围都变得轻快了不少。我佯装生气,转身欲走,他却急忙拉住我的衣袖,微微起身凑近我,眼中满是笑意与温柔,轻声说:“悦儿,莫气莫气,本王知道你最是用心了,你这一恼,倒显得本王不懂事了。”他温热的气息拂在我的脸颊,我的心没来由地一阵慌乱,脸也不由自主地微微泛红了,赶忙抽回衣袖,嗔怪道:“王爷就会贫嘴。”可心里却似有只小鹿乱撞,一种别样的情愫在心底悄然蔓延开来。
还有一次,我在医馆后院晾晒药材,他伤势已好了大半,便过来帮忙。我递给他一把药材,叮嘱他要均匀地铺开,可他哪做过这些呀,笨手笨脚的,没一会儿就把药材弄得乱七八糟。我见状,忍不住嗔怪道:“王爷,您这平日里舞刀弄剑的手,怎么到了这医馆里就不听使唤了呢?”他却一脸无辜地看着我,笑着说:“悦儿,本王这是在帮倒忙了,看来还得多向你学学这医馆里的本事呀。”说着,他靠近我,目光专注地看着我示范如何晾晒药材,那认真的模样,倒让我心里泛起了一丝别样的涟漪,脸也不由自主地微微泛红了。待我示范完,他却没有立刻去整理药材,而是盯着我,目光中多了几分炽热,轻声说:“悦儿,你认真做事的样子,真美。”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夸赞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心里却甜滋滋的,小声嘟囔着:“王爷就会说些好听的哄我。”他却伸手轻轻抬起我的下巴,让我看向他,眼神里满是深情,仿佛要将我看穿一般,那一刻,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变得炽热起来,我只觉得心跳如鼓,周围的一切都好似不存在了,眼中只有他那深情的眼眸。
后来呀,医馆无端陷入困境,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我每日愁容满面,夜里常常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满心都是医馆的未来和那些病患该怎么办。而萧逸,他总是默默地陪在我身边,轻轻握住我的手,告诉我别怕,有他在。
有一晚,我又因忧心医馆之事而睡不着,独自坐在庭院里发呆。萧逸寻了过来,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在我身边坐下,然后将我轻轻地揽入怀中。我靠在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那熟悉的气息,心里的委屈和担忧再也忍不住,眼泪簌簌地落了下来。他温柔地拍着我的背,轻声安慰道:“悦儿,别哭,天塌下来还有我顶着呢。咱们一定能度过这个难关的,相信我。”我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他伸手轻轻擦去我脸颊上的泪水,目光中满是坚定与怜惜,那一刻,我仿佛从他的眼神里汲取到了无尽的力量,也坚信只要我们携手,定能让医馆重回正轨。我伸手环住他的腰,将头更深地埋进他怀里,带着哭腔说:“王爷,没有你,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他把我抱得更紧了些,下巴抵在我的头顶,轻声说:“悦儿,你我本就是一体,无论何事,我都会与你一同面对的。”那夜,我们就那样相拥而坐,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在这困境中,我们的心靠得更近了。
为了寻找能证明医馆清白的证据以及搜罗珍稀药材,他常常早出晚归,或是离家远行。每次他出门前,我都会细心地为他整理行囊,一边放着衣物干粮,一边叮嘱他各种注意事项。而他总是笑着听我唠叨,等我说完了,便会一把将我拉进怀里,紧紧抱住,在我耳边轻声说:“悦儿,等我回来,别太挂念,我定会平安归来,也会带回咱们需要的东西。”我依偎在他怀里,心里虽满是不舍和担忧,却也知道他此去意义重大,只能强忍着泪水,点点头说:“王爷,你一定要小心呀,我等你回来。”他松开我,看着我的眼神里满是眷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仿佛要把我的模样刻在心底一般,然后才转身出门。我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了,才收回视线,心里默默祈祷着他能早日平安归来。
有一次,他外出的时间比以往都要长些,我心里焦急万分,每日在医馆忙完后,都会到城门口去等他。那天,终于看到远处他的身影出现,我激动得不顾一切地朝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