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笔钱,孙立新的意思,可能与大家,有个完全不同的意见。”
麦妙娟知道自己说话的结果,只慢慢地说。
“怎么回事?”
孙大海大大咧咧地:
“那就人家要是有什么不同意见,作为一个主任,也是应该的。就是要有不同意见,我们的原则,是大家的事,就要放到桌面上来讨论。”
“说得到很好。”
“从习惯上来,也是要少数服从多数!该分到大家手里头的钱,还得要分才是。”
“为什么,要分掉了才是?”
“这钱,只有到了自己手上,才能够算得上,是自己的。”
“有人不是说了,钱,只有吃肚子里,才是吗?”
“这你就知道了?大家现在,是多么需要钱。”
“这笔大钱,要是从原则上来说,我以为你说的,是对的。区里的人在这么久时间里,天天做着牛做起马。那穷的哦,真是穷得太让人可怕了。”
“再说,时间一长,大家也太害怕上面,冲着还没到手的钱,又变出来什么新花样。”
“这你也晓得?”
“是的。不能忘记的。怎么就会忘记?”
“几十年来,这些政策上的变化,真的也是太快了点。所以这钱,大家总是一定要拿到手里,放在屋里。就是放到自己的床下。那才算得上是属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