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也无秦宫那般庄严肃穆,略带岁月痕迹的青砖泥瓦,高高的宫墙阻隔了外头的过往,而赵姬,则一人在这里住了十年,十年寸步不得离开。
自马车驶入宫门,嬴政便未再语,他的神色看起来有些许严肃,夹杂着几分恨意。
“君上……”
驻月唤了声,主动握紧了他的手。
近身伺候太后的侍从皆为女性,嬴政恐母亲又旧病复发勾引那些没有来路的男人,将一切异性隔绝在外,留下的干苦力的皆为太监。雍城的行宫虽无秦宫那样宽广,但毕竟是秦国先前的旧都,光靠这几个人打扫维护,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待嬴政下马时,伺候赵太后的嬷嬷匆匆赶来,驻月瞧她不算年轻,可也不老,估摸着约四十左右,见了秦王甚是恭敬。
“太后如今怎样?”
嬴政拿出了王者该有的威严,吓得伏在地上的一片奴才不敢多看一眼。
“回君上的话,太后这几日一直缠绵病榻,已有些许日子未进食了,寻常只是喝了些粥水,如今正睡着。”
“知道了。”
又是那么一句冷冷清清的话。
驻月以为嬴政会第一时间去看生母,可没想到他叫众人退下后,独自去了偏殿,并未去太后住的光华殿。
“都到这儿了,您不去瞧瞧吗?”
驻月追上了嬴政的步子,可自入了这里,嬴政的脸上再无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