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讥讽之色,但是被他掩饰的很好,西域帝根本没有发现。
“属下办事不力,还请主上责罚。”
“说这些空话有什么用?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将人找出来!”敢在他的宫里这般肆无忌惮,简直没有将他放在眼中,最重要的是,出动了这么多人,竟然连个贼影子都没有抓到,这件事若是传扬了出去,他们就会成为整个西域的笑柄,其他国家的人知道了也会笑话他们。
“若是找不到,你给朕提头来见!”
“是,属下遵命。”话落,他的身影便消失不见。
宫里乱作一团,宫外也没有安生,城王听说宫中出事,大抵能猜到是自己那个宝贝女儿所做。
“你确定听说那个刺客受伤了?”
“回王爷,千真万确,属下就在殿外伺候,皇上和他身边的额死士声音虽低,但是被属下听了个七七八八,死士说的确伤了那个刺客,还闻到了血腥气。”
城王闻言,再也按捺不住,拿上佩剑就要往外走。
就在这时,君泽乾走了进来:“父王,您这是做什么?”
“若依受伤了。”
“什么?”
君泽乾看向那个侍卫:“到底怎么回事?”
侍卫将自己所见所闻复述了一遍,君泽乾眼瞳微缩,看来若依是真的被那个死士伤了。
“眼下皇上还没有查到她头上,若是真的疑心了她,为父怕她应付不来。”城王严肃地说:“你是晚辈,不能顶撞他,但为父可不怕他,若真是逼急了我,我可是什么都能做得出来。”话落,他便提着佩剑向外走去。
得知裳若依有可能受伤的消息后,君泽乾就知道,若受伤之人真的是她,今日的事情必定无法善了。
二人来到宫门口,就被拦在外面。
“王爷,宫门已关,有什么事情,还请您明日再来吧!”
“滚开。”城王冷声说道。
“王爷。”还不等他说完,城王便抬脚踹了上去:“本王要入宫,便是三更半夜,宫门也得开着。”
城门的士兵被他踹出几米远,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下一瞬便晕倒在地。可见他是真的用了力了。
众人见状,无不大惊失色。
城王虽脾气不好,但是从未做出任何越矩出格之事,夜闯宫门更是前所未有。
他们对视一眼,两个侍卫赶忙往宫内跑去。
其余的侍卫在宫门口跟他们周旋。
那两个侍卫气喘吁吁地来到御书房门前,几个御前侍卫便将他们二人拦住。
“你们几个,不在宫门口好好守着,来这里作甚?”
“不好了,不好了。”他们焦急地说:“城王!城王在宫门口打人了!”
什么?
城王?
城王怎么会夜闯宫门?
他们赶忙将这个消息递进御书房中。
原本就心情极差的西域帝闻言,将桌上的茶盏摔得四分五裂:“反了!反了!君柯是要造反不成?”
“奴才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王爷气势汹汹的,一言不合就动了手了。”
哼,还能是因为什么?定是因着他那个好女儿。
想到裳若依,西域帝的眼睛微眯,裳若依,裳年的庶女,定国王府的世子妃。
他真是没有想到,他这个女儿竟是这么能耐。
定国王府的世子妃啊!
关于定国王府的世子妃,传言可是不少。
自从定国王府流放,他们便一直关注着天顺的动向,定国王府在流放之地的事迹,他们自然知晓。
定国王府之所以能有今日,都得益于赫景珩的世子妃。
难怪他在听到裳若依这个名字的时候,只觉得耳熟,刚刚才想起来究竟在何处听过。
“皇上,王爷这边该怎么办?”
“让他进来。”
“是。”
不多时,城王和君泽乾来到御书房。
刚一进来,目光便落在地上的碎瓷片上。
二人心知肚明这碎瓷片缘何而来,但是没有人挑明。
“臣参见皇上。”
“哼。”西域帝冷笑一声:“朕可担不起你们父子二人的礼。”
城王闻言,站起身,冷笑一声:“皇上有什么担不起的?将臣的女儿扣在宫中,连个解释都没有,还有什么事,是皇上做不出来的?”
“放肆!”他拍了拍桌子:“君柯,是不是朕平日里太过宽宥,所以纵得你们父子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顶撞朕,你们这是忤逆!”
“忤逆?”城王怒声说道:“臣弟待皇上忠心耿耿,为了西域出生入死,从未有过一句怨言,臣弟自认为从未做过任何一件违背良心之事,皇上又是如何待臣弟的?若依刚刚被寻回,那是臣弟苦苦寻了十几年的女儿,皇兄为了逼阿乾领兵攻打天顺,便将其扣在宫中为质,试问皇兄,这是对待忠臣后人的做法吗?皇兄就不怕寒了臣弟的心吗?”他定定地看着西域帝:“亦或是,皇兄是在逼迫臣弟,让臣弟与您宣战呢?”
听他这么说,西域帝心中一惊。
他没有想到,为了一个女儿,一直对自己忠心不二的弟弟会做到这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