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君泽乾低声说道:“可是哪里不舒服?”
裳若依摇了摇头:“没事,只是在想事情。”她又看了看外面:“咱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去?我有些累了。”
“等一会儿皇上回来,我便带你回府。”
七皇子闻言,走上前说道:“不知你可否有时间,帮我娘亲瞧瞧病。”
“好。”裳若依点头应下:“今日时间尚早,一会儿就可以去你母妃那里瞧瞧。”
七皇子面色一喜,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走了过来:“七皇子,世子,小郡主,皇上喊您三位回去呢!已经设了宴席,太子殿下也到了。”
太子,他来做什么?
裳若依眉头微皱,不过也没说什么。
三人回到御书房时,太子正在与他说皇后身体之事。
“父皇,母后的身体,这两日愈发差了。”
“是啊。”西域帝叹了口气:“也不知她究竟是何种病症,便是连太医都没能瞧出病因。”而且头发竟然都掉光了,若是让旁人知道自己的皇后竟是一个尼姑,天下之人还不知道要如何嘲笑他。
只不过,她是太子生母,身份地位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动摇的。
但是每每想到她那可怖的样子,自己多瞧一眼都止不住浑身颤抖。
更别提被他人瞧去。
“你母后这几日身体不适,你尽量不要去她宫中打扰。扰了她休息,身体更难痊愈了。”
“是,儿臣谨记。”
小太监走上前:“皇上,世子他们回来了。”
“宣。”
再见到裳若依,皇上脸上的神色比离开的时候好上了些许。
君云庭笑着说:“难怪今日见到妹妹的时候,妹妹不肯对我见礼,原是皇叔的女儿,这般身份,我身为兄长,自是不能受妹妹的礼了。”
裳若依听着他的话只觉得恶心。
什么兄长妹妹的?
谁是你妹妹?
“太子殿下身份尊贵,我断然不敢跟殿下随意攀亲戚。”
“妹妹说这话可就见外了,你我本就是亲戚,若在民间,你可是要叫我一声堂兄才行。”
裳若依唇角扯了扯,懒得跟他废话。
“皇上,时候不早了,想必父王还在府中等我们兄妹二人回去用午饭,我们便不多留了。”君泽乾低声说道:“我们二人自请离宫。”
“中午朕设宴,便是要走,也等吃过了再走。”他看了看七皇子:“老七,你今日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回父皇,儿臣只是来给您请安的。”
不等他说完,西域帝便挥了挥手:“既然如此,你便先回了吧!这里没有你什么事了。”
七皇子脸色微变,这么多人在这里,想走的不让走,反倒让他这个可有可无的人离开,如今这皇宫之中是粮食紧缺了吗?
便是用鼻子想都知道,不是如此。
那么让他离开的原因无非有两个,一是他父皇的确不待见他,二是借此告诉裳若依,天家的席面,可不是谁都有资格吃的,要让她好生珍惜才是。
说是设宴,也不过是命多摆了两张桌子。
裳若依看着餐桌上不甚丰盛的饭菜,不由暗自撇撇嘴,就这几道菜,就是算是设宴了?西域帝实在是有些小气。
她坐在最下手,只挑了几样糕点,并未吃什么饭菜。
“若依。”西域帝喝了几杯酒,笑着问道:“先前你兄长说找到了亲生妹妹,朕还没有多问,你究竟是在何处长大的?”
“天顺,丞相府。”裳若依将点心放下,轻声说道:“想必皇上知道,天顺前些时日被抄家灭门的裳家,那便是我的母家。”
她的话,直接让君云庭脸色骤变。
裳家?
天顺前左相裳年?
“你在裳府长大?”
“怎么?我在何处长大,太子殿下都要过问?”
西域帝的脸色也有些难看。
只见他将手中的酒杯放下,瞳色深沉地看着裳若依:“所以,朕刚刚说要拿下天顺的燕云十六州,你在门外听到后便极力反对,朕先前听着你的话,貌似有几分道理,如今想来,你竟只是因着心系天顺,才会跟朕在这里据理力争,目的就是不想让朕出兵,你要搞清楚,你是西域城王府的郡主,不是天顺的子民。”他沉声说道:“这燕云十六州,朕势在必得,君泽乾,朕命你明日便点将,率五万大军前去,务必将这燕云十六州夺回来,至于你们府上的小郡主,如今你父王生命,太后尚在宫中,平日里烦闷的很,就让她留在宫中,给太后解闷吧!”
说是解闷,实际上就是将她软禁在宫中。
君泽乾眉头紧皱,沉声说道:“皇上,舍妹刚刚寻回,父王每日都要见到她,方能安心,还请皇上允准臣将她带回王府。”
“怎么,是嫌朕这个皇宫不好,所以不愿意住?”西域帝冷声说道:“亦或是不愿意让她伴在太后左右?”
裳若依笑了笑:“想让我当质子,皇上直说就好,何必在这里拐弯抹角的?”
没想到她竟这般直接,就连君云庭和君泽乾都愣了一下。
从来没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