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张千猛地站起身:“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来我张家闹事?”
“就、就是那日万石斋的那个男人。”
张千站起身:“当真是那个人?”
“千真万确。”小厮忧心地说:“少爷,怎么办?”
“怎么办?”张千啐了一口,恶狠狠地说:“来了正好,那个臭丫头不肯说,许是真的不知道那三十万两在何处,但她是主子,她一定知道,到了这里,任她有三头六臂,也得乖乖地磕头叫爷爷,我张家可不是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他冷笑一声:“走,本少爷亲自去会会她。”
张千还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一马当先地走了出去。
此时,裳若依已经来到了正厅,张家家主未归,女眷们乱作一团。
张茹茹见来人是她,赶忙走上前说道:“这位公子,你可是李夏夏的那位表亲?”
裳若依一脚将一个家丁踹倒在地,目光落在张茹茹身上:“是又如何?”
“这位公子,我们与李家交情很深,您这般作为是要弃两家的交情于不顾吗?”
“交情?”裳若依冷笑一声:“真是可笑,分明是你们张家作恶在先,若说弃两家交情于不顾的,也是你们张家。”
“此话怎样?”
“这恐怕要问问你们张家的少爷了。”
阿成提着长剑,箭尖处有几滴鲜血流下,张茹茹见状,往后退了几步,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颤抖着声音说道:“你、你要作甚?难不成还想在这里行凶?”
就在这时,张千的身影自拐角处出现,他扬着下巴,身后跟着几个身材魁梧的壮汉。
“来人,将门给本少爷关上!”他看着裳若依,眼中尽是兴奋之色,好像已经瞧见那三十万两银子一般。
“兄长。”张茹茹走上前:“兄长,你认识他们?”
“哼。”张千冷笑着说道:“认识,岂止是认识?”他越过张茹茹,来到裳若依面前:“我们可是相当熟识。”
裳若依唇角一勾,眼中满是讥讽之色:“熟,确实熟,我还没有感谢张公子将那么好的原石以如此低的银两相让与我。”
提起那块儿原石,张千便恨得牙痒痒,想起昨日种种,他恨不能一刀劈了她,但是一想到那三十万两银子,又生生忍住了。
“不知灵均公子今日来我们李家又打又杀的这是做什么?”张千一挥手,身后几个魁梧的大汉便将她围在中间,那些壮汉各个长得凶神恶煞,便是张茹茹瞧着都有些胆战心惊。
但是一想到那日在拍卖场被她当众奚落,就跟张千一般,巴不得她被这些大汉打得鼻青脸肿。
此时她还不知道这三十万两白银的事情。
“张公子这是明知故问?”裳若依眼神微眯,冷笑一声:“你私闯民宅,劫走我的侍女,我今日来自是要将其带走,顺便,跟张公子讨点利息。”
“哼,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何时劫走了你的侍女?你有什么证据?”张千嗤笑一声:“倒是你,带着这些人来我张家,打伤我们张家家丁,我定要告到府尹大人跟前,求他为我做主,为我张家讨还公道。”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了出来。
“贱人多作怪。”
张家大门打开,君落云莲步轻移,走了进来。
她看着裳若依,冷笑一声:“即便你是神医,也没有资格随意闯入他人宅邸,还打伤家丁,这等行径,若是在我们西域,定然要坐穿牢底。”
裳若依冷笑一声:“郡主也说了,那是你们西域,这是北陵,况且,我打的又不是你的侍卫家丁,你在这里指手画脚作甚?难不成郡主是想日后嫁入这张家?所以才对张家百般维护?”
君落云气得面色铁青:“你、你竟敢污蔑本郡主!”
“污蔑?”裳若依冷笑一声:“若不想让旁人说闲话,就别做出那些让旁人误会的事情,郡主这副当家做主的做派,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这张家的当家主母呢!”
“满口胡言,本郡主与这张家没有半分干系!”
“那就闭嘴。”裳若依翻了个白眼:“别在这里多管闲事。”
君落云胸膛剧烈的起伏,眼神如刀,若眼神能化作利剑,裳若依身上怕是早就千疮百孔了。
张茹茹见君落云前来,赶忙迎上前:“郡主。”
君落云瞥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你们张家怎么没有一刻安生。”
张茹茹苦着一张脸,只得赔笑。
裳若依将眼神落在张千的身上:“我的侍女在哪里,将人交出来,否则今日,我踏平你们张家。”
“什么侍女?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张千一副无赖的模样:“你这是诬陷,我可以告你的。”
“不见棺材不落泪。”裳若依冷笑一声:“怎么,你以为你不承认我便能善罢甘休?今日便是将你们张家翻过来,我也要将人带走。”
“你敢!”
“你看我敢是不敢!”
她转头对阿成说道:“带着人去后院,谁敢阻拦,不必留情。”
张千没想到她竟会为了一个侍女做到这个地步,指挥下人说道:“拦住他们,生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