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奴婢真的不知您在说什么,这明明是丁香,怎么会是什么落叶花?”祥玉跪下来,哭着说:“奴婢是清白的,还请您明察。”
丛芳芷走上前,对裳若依说道:“嫂子,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祥玉怎么可能下毒?”
“是啊,这其中定然有误会,祥玉一直在芳芷的房间伺候,哪里有时间下毒?”林氏轻声说道。
祥玉跪在地上哭着说:“少夫人,奴婢真的是被冤枉的呀!”
裳若依唇角微勾,点点头:“许是我多心了。”
她的话让祥玉悬着的心微微放下,就在这时,一根银针带着破空声朝她飞射而来。
下意识的本能反应,她旋转身体,躲了过去。
她的动作,若不是常年习武之人,根本做不到。
“你这一身本事,若不显露可真是一点都看不出啊!”
裳若依的话让祥玉脸色骤变。
丛芳芷和林氏没想到自己刚刚为她开脱,转眼就被上了一课。
“你!”
祥玉知道自己暴露,也不打算再装。
“没想到,竟然被你发现了。”祥玉抬起头,目光阴冷地看着裳若依:“你果真不好对付。”
“你能在这里潜伏这么久,已经是我的疏忽了。”裳若依目光冷凝:“你究竟是谁?来这里又有什么目的?”
祥玉没有说话,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丛芳芷身上,下一瞬,她的身影猛地朝丛芳芷奔去,就在他的手即将掐在丛芳芷的脖子上时,身体突然没了力气,像地上栽倒。
她看了看手背上的青紫色,满是不甘。
她万万没有想到,裳若依会怀疑她,以至于被她射出的银针所伤,那银针上涂着毒,应该是软筋散一类的,她此时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
祥玉半跪在地上,身体摇摇欲坠,根本无法支撑。
“现在说说吧!”裳若依冷声说道:“说说你究竟是谁,你背后的人,又是谁?”
“呵,想让我出卖主子,绝无可能,就算是死,我也绝对不会背叛!”她阴冷地看着裳若依,又将目光移向定国王府众人,突然,一丝黑血从她口中流出:“我诅咒你们,诅咒你们所有人!”话落,她的身体向下栽倒下去,眼睛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她牙齿中藏着剧毒,这种人皆是死士。
裳若依看着祥玉的尸体,若有所思。
丛芳芷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刚刚的一幕着实给她吓到了。
真的想不到一直在身边伺候的祥玉竟然是奸细!
而且刚刚只差一点,自己就要落入她的手中。
一定是冲着她们丛家来的,一定是!
想到这,她便觉得肚子一抽一抽地疼。
就在这时,手上的皮肤传来一阵痛感,她回过神,发现裳若依正捏着一根银针扎在她身上。
“放松。”裳若依沉声道:“不要胡思乱想,太过于忧思对你和你腹中的胎儿都不好。”
丛芳芷缓过神,瞳孔渐渐聚焦:“嫂子。”
“什么都不用想,万事还有我,你且安心将身体照顾好,把孩子生下来就行了。”裳若依将银针收起来,丛芳芷觉得肚子上的痛感缓缓消失。
她看着裳若依,半晌,眼神逐渐坚定起来。
裳若依走到秦氏床边,将灵泉水喂她喝下,用银针扎在她周身的几大穴位护住心脉,又拿出一些精细如牛毛的银针扎在她的手臂上,众人看着那密密麻麻的银针,忍不住脊背发寒。
赫韵怡在一旁默默地流眼泪:“若是让我知道祥玉背后的那个人,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一定不会放过!”
此时,凌峰正在院中喝茶,一个老者走过来,低声说道:“祥玉暴露自尽了。”
凌峰点点头,笑了笑:“是裳若依发现的?”
“没错,就是她。”
“呵呵,果真不出我所料,她的确聪慧过人。”凌峰将茶杯放下,唇角微勾:“真是有趣的女子。”
“少主,那裳若依三番五次坏我们的事情,少主还要留她?”老者沉声道:“老奴知道您顾忌着她当初救了可儿小姐的恩情,但即便没有她,小姐也不会出事不是吗?”
若裳若依在这里,定会认出这人的身份。
正是单恒天运赌庄的掌柜:钱锦年。
“我留着她,跟可儿没有任何关系。”
“那少主为何······”
不等他说完,便被凌峰打断:“这件事你不必再管,你且告诉我兄长,在西域给赫景珩的人多找些麻烦。”
“是。”钱锦年听他如此说,也不敢再多言,少主同先家主一个性子,一旦做了决定是不会轻易更改的。
不过裳若依那个女子,他虽然与她只有短暂的几次接触,但能感觉到,此女城府极深,并且极为聪慧,少主迟迟不愿对她下手,难不成是动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思及此,钱锦年眉头皱得更深。
想到裳若依的身份和他们与定国王府的仇怨,他勉强压下心中翻腾的怒意,若少主被那裳若依迷晕了头,他便是冒着违逆主子的罪名,也一定要杀了她。
裳若依此时还在给秦氏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