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东边密林处,裳若依只一眼便看出了其中的门道。
这是八卦两仪阵,用在战场上的一种杀阵,入此阵者,会感到一种巨大的压力出现在自己身上。
赫景珩见她眼中了然的神情,便知她已经识破了这个阵法。
就在这时,赫景熙跑过来:“嫂子,镇上两个铁铺的掌柜来了,说是你在他们那里定做了东西。”
“真是巧了,直接将东西送到这里。”
当众人将一个个圆筒状的铁器摆在地上时,都不明白是做什么的。
裳若依蹲在地上将炮筒一个一个组装好,这个装置与现代的火炮极为相似,只不过这里装的不是火药,而是她研制的药粉,若有敌袭,在院中拉动引线,便可以给对手下毒。
与赫景珩所设的八卦两仪阵简直绝配。
裳若依调配了半晌,将这些炮筒按照自己心仪的位置摆放好已然中午。
现在赶去镇上已然来不及。
就在这时,裳若依远远地看见吴老正拖着一个老者往赫家走。
那老者明显十分不愿。
“你来瞧瞧就知道了,瞧瞧!”吴老扯着大嗓门喊道:“我的眼光你还不信吗?”
“狗屁眼光,当年老子就是信了你的邪,才落得今日这个下场。”老者一甩衣袖,就要往回走。
“老谢,你说你来都来了,就过来看上一眼,这绝对是你从未见过的房子。”吴老一把拉过谢老的胳膊:“看一眼,就一眼!”
谢老无法,无奈地说:“如果我今日看了,你还给我写信烦我吗?”
“不写!”
“还每日去敲我家门吗?”
“不敲!”
“还找人对我围追堵截吗?”
“不堵!”
“行!走!”谢老一马当先,往赫家方向走去。
吴老心中一喜,赶忙跟在他身后。
吴老将图纸递给他:“你瞧,怎么样?”
谢老拿着图纸瞧了半晌,又围着房子转了几圈。
不由赞叹道:“这是谁绘制的?竟如此精妙!真是让老夫大开眼界!”
吴老见他对图纸极度痴迷的模样,便知此次定能将他留下。
“怎么样?还走吗?”吴老坐在青砖上,拍拍身上的尘土,好整以暇地看着谢老。
“不走不走。”
“还躲我吗?”
“不躲不躲!”
“还说我是扫把星吗?”
谢老到嘴边的话一顿:“是不是扫把星,你自己心里有数。”
吴老斜了他一眼:“若没有老夫,你会逃到此处吗?遇到这么好的房子?”
谢老真想一鞋底飞他嘴里,自己在京城虽不是数一数二的富户,但生活也算富裕,若不是被他忽悠给宫里一个娘娘烧制琉璃瓶,结果不仅没有达到娘娘满意,反倒惹怒了她,皇上直接下令关了他铺子不说,还将他赶出京城,他带着一大家子人拿着为数不多的银子,一直走到这极北之地才没有再被驱逐,无法,他们只能在这里定居。
吴老自知理亏,讪讪地笑了笑:“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还旧事重提做什么?”
谢老瞥了他一眼:“你还没说,绘制这图纸的人究竟是谁?”
裳若依走上前,笑着说道:“前辈若指的是这份图纸的话,是晚辈绘制的。”
谢老惊诧地看着裳若依,打量她半晌:“此话当真?”
裳若依点点头:“自然。”
吴老走到她身边,轻声说:“这便是我同你说的那个老顽固,他制作的琉璃可以说得上是天顺最好的,除此之外对盖房也十分痴迷。”
裳若依了然,笑着对谢老说:“前辈,不知您可否帮我制作琉璃窗户?”
“可以可以!”他看了看图纸,笑着说:“不过,这火地系统,你可否绘制一份详细的图给我?”
“自然可以。”
用过晚饭,裳若依来到院外的土坡之上,看着大片荒芜的土地眼中闪过兴奋之色,她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商业帝国。
第二日便是给赵君毅施针的日子,她去的时候,赵君毅正像个猴子一样在自己身上抓来抓去,见她来了,就差激动地哭出来:“姑奶奶,你可算是来了,可痒死我了!”
裳若依笑了笑,将药箱摆好,拿出最粗的银针,在他手臂上猛地刺下去。
即便做好了心理准备,赵君毅还是被疼的嗷的一声。
不过跟上一次一样,身上的痒意瞬间便停了下来。
活过来了!
赵君毅长长喘了口气,这到底是什么奇症?也太折磨人了!
“姑奶奶,你可知道我这病究竟什么时候能好?”
裳若依摇摇头:“大人,您这问题还真是难住我了,您也知道,这是奇症,便是那神医都没束手无策,我也只是误打误撞知道了这个方法。”
赵君毅心知无望,只好作罢。
“不过大人不必灰心,古医书中有记载,有病患就是用这个法子医好的。”
“当真?”
裳若依点点头。
赵君毅得了她点头,心中便舒坦了一些。
裳若依见时机成熟,笑着说:“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