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没想到这裳相爷的庶女竟然有这般能耐。”
赫凌晟冷哼一声:“怕是裳年都不知道他这个女儿竟然有这些本事,否则,怎么可能让她嫁给赫景珩那个废物?”
“倒是有一个好消息。”身边的太监轻声说:“那赫景珩像是真的被那裳若依迷住了一般,眼睛整日黏在她身上不说,据那两个线人说,时不时还动手动脚的。”
赫凌晟眉头一皱:“那两个狗东西莫不是在胡说八道?赫景珩什么时候是那种儿女情长的人了?先前与他有婚约的裳羽芙可是名动京城的美人儿,他可是连正眼都不看一下。”
小太监突然想起下午裳羽芙送来的糕点,将其端了上来:“殿下,这是裳姑娘下午送来的,您在与赵大人议事,裳姑娘就离开了。”
赫凌晟看都没看一眼:“扔了。”
“可是······”
“你觉得他赫景珩不拿正眼瞧的女人,孤会看得上?还会娶进东宫?”
“是,奴才这就将这糕点处理了。”
他看了看桌案上那两根一模一样的银针,眼中晦暗不明。
幼年时期那张美丽又天真的容颜再次涌进脑海。
裳若依,倘若你不是庶女该有多好?
那日他在城墙上看着流放队伍中瘦小的女子,第一次怀疑自己将她放进局中,对是不对。
半晌,他将银针拿起来,收在一个盒子中。
母妃说得对,只要坐在那最高的位置,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权势、金钱、女人,整个天下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自众人知道了赫景珩和裳若依的身手,便更不敢将主意打在他们身上。
张氏也开始夹着尾巴做人,连眼神都不敢放在他们身上。
时不时听到那边传来的欢声笑语,她就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她当时是怎么想的,竟然跟他们闹掰,昨日林氏又换了一双新鞋,之前的那双只是脚面上破一个洞,而自己的鞋底都磨漏了,她看着那双还能穿的鞋子心里痒痒,于是走到林氏身边,轻声说道:“宛如,你这鞋子还穿吗?”
林氏一眼便看出她的意图,笑了笑说道:“自然是穿的,只是鞋面上破了而已,待到了流放之地,缝缝补补就可以穿了。”话落,叹了口气道:“只是若依,她非要拿新鞋出来给我穿罢了。”
张氏闻言,脸色一黑,心知这林氏是故意说出来气她,但是自己那双鞋的鞋底漏了,走起路来实在是钻心地疼,又不想再花银子去买,于是厚着脸皮说道:“宛如,之前我们关系也不错,你看我这鞋,都磨漏了,你已经有了新的,这双就给我吧!”
“哎呦,二嫂,这可不是我小气,我这也只有两双鞋子而已,给你一双,我自己怎么办?总不能都指望景珩媳妇吧!”她笑了笑:“不如你直接去找若依说说,她这孩子嘴硬心软,说不定就赏你,啊,瞧我这张嘴,什么赏不赏的,送你,送你一双。”
林氏脸上笑得灿烂,张氏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不想给就不给,在这里找什么借口?”张氏冷声说道:“不要以为你现在靠上裳若依这棵大树就可以高枕无忧了,那个小贱人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早晚有你后悔的一天,别忘了,我们赫家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拜谁所赐。”
林氏翻了个白眼,裳年的错为什么要怪在裳若依头上?
都是大家族出来的,里面的腌臜事谁不清楚?
裳若依无非就是裳年瞧不上的女儿,将她推到火坑中都不会有丝毫的心疼,更何况是用来扳倒定国王府?
或许裳年自己都没想到,裳若依竟然有这么多的能耐。
“二嫂,你自己羡慕嫉妒就明说,何故在这里挑拨离间,颠倒黑白?”
张氏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接下来的山路比之前还要难走,温度也比之前低了不少,尤其早晚,格外地冷。
裳若依从包裹中拿出厚点的衣服,赫家人看得一愣,没想到她竟然安排得如此周全。
这个大包裹被赫景熙背了一路,他都不知道里面放了厚衣服。
裳若依将棉衣分好后,再度将包裹系上,当他再度将包裹背在身上时,不禁眉头紧皱,这包裹怎么一点都没有轻?
赫韵怡穿着棉衣,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裳若依:“嫂子,你是神仙吧!这些都是你变出来的吧!”
“乱说什么?”裳若依心头一跳,赫韵怡说对了一半,这些也算是她变出来的。
“我还以为自己要冻死了。”她摸了摸棉衣的衣料:“比囚服舒服太多了!”
裳若依将几身棉衣给官差送去:“张大人,天气渐凉,这棉衣您穿着吧!”
“不不不,不用了,我们都随身带着的。”张虎赶忙摆手:“流放之地的冬天极为寒冷,这些冬衣你们还是自己留着吧!”
其他官差也是同样的态度。
裳若依笑了笑,原来在实力面前,便是阶级差距也可以攻破。
张氏看着她手中的棉衣,想了想将目光落在乔言心身上:“你去跟裳若依将棉衣要来。”
“娘,我跟嫂子又不熟,她怎么能将棉衣给我?”
张氏恨恨地说:“你是榆木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