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朝歌,心机无双。
戏曲之道,千变万化。他不是天骄,却可在无数的天骄血中寻到天骄与天地之间的关系,造出属于自己的无上天资。
演一个天骄,化身为天骄。
他凝聚天骄之血所演变的天骄太过骇然,只借仙人福泽之力,便化身成为了花都的天地。
轰!
那天地化身的浩瀚戏面双目刺下光芒,将仙人拖入了属于他构造的戏曲之中。
拖入了戏阁之中被永世困于那戏曲之中......
只是在那戏曲之中...
无仙!
花都之外的人,纷纷站起。
呆滞地凝望着花都之中的异象,心神俱颤。
一个少女慌乱跑来,呆呆的看着花都苍穹之上朝歌的面容。
“哥哥......”
少女恍惚倒地,手中的戏裙落在了地上。
她又挣扎着起身,踉踉跄跄的跑进了花都。
飞花袭来,漫天飘零。
花都之中,一片死寂......
西岐仰头看去,看着天穹之上的那张巨大戏面。
她猛得跪倒在了河畔,河中水花涟漪,荡起了无边的凄凉。
“哥哥,你说你讨厌天骄。可是其实......”
“你才是这世间最大天骄。”
算计仙人,这世间除了朝歌,谁又能做到?
朝歌赢了......
他以仙人之力化身天地,拼死了那位天骄仙人。
朝歌也输了.......他终究还是未曾逃脱仙人之意,化身为角,成了长河之中一段戏曲之中的戏角。
此后只有戏阁之中的那生角朝歌,世间再无朝歌。
有风徐来,苍穹之上的黑云巨脸之上的双眸,似乎难以再凝聚目光看向下方的少女。
有风徐来,云散。
轰!
戏阁封尘。
戏阁之下的船,轰然破碎。
戏阁沉入水中,激起了河中之水四散荡花。
戏阁沉河,只露出了水面之上的四层.......
少女疲惫的倒在了地上,她看着手中那件被她织出的戏裙,张了张嘴。
“好可惜......哥哥还是没能穿上我织的戏袍。”
那件,她以最后生机织出的戏袍。
原本,如果能赶上。
或许一切都无需如此,只要朝歌能穿上这件戏袍,这仙人之劫对朝歌而言,或许能解开。
朝歌一局,让仙人消失。
可是也让这世间年轻一辈的天骄,出现了断层......
“天骄真的一定就是坏的吗?一定就不懂人间疾苦吗?”
少女轻声问道:“可世间那么多天骄,最终能成仙的又有几人?”
“那位仙人......真的没有看出你的布局吗?”
回想曾经,朝歌引天下天骄前来花都,在花都血染苍穹。这么明显的布局,仙人都不曾阻拦。
少女恍惚的自言自语,有风吹落碎花,落入了少女的双眸之中。
似乎一切都结束,可似乎一切都还有太多的问题。
少女踉跄起身,朝着戏楼走去。
手中那件戏裙,被她紧紧的攥在手中。
所有的一切,都被朝歌封存进了戏格最顶上的那层楼中。
少女想要去看看。
等少女入了戏阁,河畔的青山低眸,看着自己身上的戏裙,久久未语。
戏楼有原有六层,两层沉入了水中。
只剩四层。
如今的第一层,便是花楼的大堂,青山所有之物。
二楼对应戏曲的第一目和第二目,第三层对应眼前的第三目戏。
二楼三楼,青山都上了。
可最后一楼,青山还未上去。
戏曲的最终一目,似乎不在花楼之中,而在这戏曲之中的戏楼之上。
这一目,似乎一直未曾有人走上去过。
青山也不想上去,可是.......
少女手中的那件戏裙,分明就是他身上的云丝雾梦裙!
“不知为何,我感觉最后这一目,有我无法掌控的东西。”青山张了张口。
“很危险!”
可是......青山双眼泛红。
那朝歌化身天地所在苍穹之上的露出的那张巨大戏脸,与曾经降临发财村的那巨大无面鬼,太像了。
不一样,却似乎有些关系。
青山深吸了一口气,迈出步伐,继少女之后,也登上了戏阁。
眼前的画面一转,周围漆黑一片。
青山恍惚的看向周围,忽然前方亮起了一盏油灯。
油灯光芒微弱,只照亮了戏台的一角。
西岐走下那一角的光亮之中,呆滞地望着戏台的漆黑一片之中。
西岐似乎无法相信,只是呆滞地看着。
青山也随之看去,只见那漆黑之中又亮起了两盏油灯,露出了一个少年人的身躯。
“哥哥......不对!你是谁?”
少年人分明就是朝歌,可是他身上的气息,却成了那位死在他手中的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