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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 大漠孤雷(1 / 1)

驼铃阵阵,黄沙漫天,只是除了这些细沙外,还有冷风如裁,带着霜雪落在商队的肩上。

少年抬手盖着被这冷风扬起的黄沙,奋力看清前方。

“倪云瀚,你怎么连你家的方向都记不清了,我们该往哪走啊?”沈夷则问道,他们已经在这沙漠中走了半月有余,竟还是走不出这,好似这黄沙无边无际般。

如今商队的余粮存水早就紧缺,若再走不出去,虽然借着雪水还可勉强挨过几日,只是到了后面,若真是没了干粮,那就真的麻烦大了。

沙漠之中,昼夜温差极大,沈夷则裹紧身上的大袄,对着僵红的双手哈出一口白气,使劲撮暖自己的双手。

“我也是第一次出门,老邪叔带我走的,只是如今遇上此等风沙,盖去来路,他也分辨不清了。”倪云瀚展开玉扇,独留一双出神双眼,呛了几声,“老邪叔,我们如今还在鸣沙山

吗?”

“是的,公子。”满脸褶皱,岁月在他脸上雕刻留痕,落下数道皱纹,他抬头看着天空,“鸣沙山里的神仙,不想让我们走啊。”

后一句话,他轻声喃喃着。

他不是捐毒人,他本从海上来,只因慕捐毒四绝之誉,故趁着大浪滔天,趁着绵绵阴雨,偷偷漂流来到这西域。

捐毒国,遍地是金子,那里有着最美的舞姬,最烈的玉琼还有最为神秘的祭司,传说捐毒历代祭司,有着通天神通,守着一个秘密。

那个秘密有人说是无穷无尽的财富,有人说是倾国倾城的仙子,也有人说是上古遗留未带至仙界的神器,还有人说,是神明的一个许诺……

他随着似牛羊群的脚步,也来到这,却发现这和他去过的地方也没什么不同,只是他第一次去捐毒时,也过了这鸣沙山,那个时候情况,与现在他碰上的风暴别无不同。

他只

记得自己快要死的时候,迷迷糊糊间见到一位执伞少女,她好似凭空而现,走到他身边,见他气息微弱,便喂他服下一颗丹药,等他灵台逐渐清明后,便只简单问了句:“长安怎么走?”

他指了指东边,凭借记忆中的路线,简单回答。

事情过了这么久,虽然那少女的脸早就在他记忆中模糊的不成样子,但他还是记得这个恍若神明般的少女出现,救下他,从这后,他便在捐毒住下,每年都会骑着骆驼回鸣沙山,踏沙而行,看着夕阳下如纱带般缱绻缠绵的几缕绿植杂草。

他常年行在大漠中,走的多了,认识的人也就多了,也是因为他这一本“活地图”被人看重,最后也待在少族长身边,看着倪云瀚长大。

捐毒人大多信教,其中萨满教尊为国教,只是萨满教发展日益壮大,权力渐渐影响到捐毒皇族,教会与皇族之间有着不

可避免的争斗,只是在萨满教大祭司从皇宫中带出一位前朝皇子,亲自督教后,二者这才数年不起争执,达到一种微妙的平衡。

那位皇子本就是私生子,放养在罪阁中长大,捐毒西州之地,不似中原,中原皇位传承,讲究是父传子,子传孙,而捐毒,本就放浪形骸,兄传弟,极是常见,皇位争夺,腥风血雨程度更甚。

那位前朝皇子,从小就长在宫中,经历了什么他不知道什么,只是这位皇子,天赋不是一般高,任是大祭司说了什么,只用一遍,他便能明白,一字不差,全部复述。

大祭司与一位中原夫子交好,还把自己这位弟子托给这位先生教养,而他就是陪着皇子跟在那位夫子身旁学习。

那位皇子,自是他口中的公子,倪云瀚。

说起来,倪云瀚在教中生活的日子,只怕还未在夫子竹阁中待的时间长。

西域少绿林

,可大祭司却为这位先生造了一间竹阁。

……

沈夷则把缰绳拴在马车旁,朝与他并肩的云歧喊着:“你怎么样子,嘴唇这么白,要不要吃点干粮,我这还有一些。”

“不必了,我还好。”他口头这么说着,只是肚子却丝毫不给他留情面,最后在沈夷则强制下,吃些东西,脸色才慢慢回转。

“你姑姑当真说,五弦羿箭诀在百尺堂?”他一路上都记得沈夷则说的这句话,到了如今,还是念念不忘,又问了遍。

"是的,不会骗你的,等西州事了,我们回百尺堂,问问师父不就好了?"

他爹,真的会把这东西传给自己吗?

他看着沈夷则一脸乐观的俊脸,眼神中渐渐夹杂了一些复杂的情绪。

突然一瞬间,狂风大作,晴空闪过一道闷雷。

一道火球忽然中空中打下,半空之中有两道身影忽隐忽现。

“那是,那是她的儿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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