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秦九歌跨过脚下一个小水洼时,匆忙的身形突然止住,望着小水洼呆呆出神。
水中倒影着自己的模样,实在是太帅了,秦九歌不觉看得着迷。试问世间,为何有如此完美的面孔,简直玉树临风,颠倒红尘万象。
即便自己脸上,擦了些灰尘泥土,但眉宇那股勃然的英气,还是那么吸引人。如此帅气的面孔,秦九歌蹲在水洼边尽情欣赏起来。
怎么看,水里的自己都是那么帅,如此帅的自己,不多看两眼怎么行?
“你在看什么?”
当秦九歌快被自己的帅气美死时,平静的水洼表面,再次探出一张几乎完美的玉面。剑眉星目,玉勾鼻宽龙额,十足的美男子。
“北宫司命?”
大师兄好不容易积攒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试问看见一个长得比自己帅的人在眼前骚包,总有种泼他满脸硫酸的冲动。
“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真是唏嘘啊。”北宫司命笑着打招呼,手持白纸扇,身套白锦袍,颇有些贵公子的雍容。
唏嘘倒是谈不上,秦九歌往四周瞥了瞥,语气不善:“只有你一个人?”
“对啊。”北宫司命还未察觉空中的杀气,和面前的老熟人友善打招呼。
“有没有带帮手来?”
“没有。”
“有没有突破万法境?”
“目下还没有,我会努力了。”
“太好了。”
四下无人,眼前的家伙又未感悟法则,实在是月黑风高杀人夜的好时机。
秦九歌目光一寒,宽大的袖袍下抖出两只铁拳,狠狠往北宫司命脸上砸去。
北宫司命惨叫声,鼻子变成红萝卜,当场栽在地上,痛苦捂脸。
进入血苍派,偷人家东西,殴打人家圣子,这种做法,诚然有些混账。
秦九歌不管这么多,面前的家伙离开灵霄宗时坑了自
己一把,不报仇,让大师兄的面子往哪放。
秦九歌伸出手,把北宫司命的脸按在水坑,对这家伙身体每寸地方,报以毒打和痛扁。经过疯狂的摧残,北宫司命倒在地上气息奄奄,俊俏的脸肿得像猪头般白里透红。
对方这幅模样,让大师兄舒坦不少,方才悻悻收了攻击。附近依旧平淡,只有几棵矮树在风中莎莎作响,并未有人目睹刚才的暴行。
“呜呼哀哉,你为何打我。”
“谁叫你突然跑出来吓唬我,不知道我是个脆弱的人吗?”秦九歌理直气壮,毫无殴打人之后的愧疚。
“我这顿打挨得可真冤,想报仇都难。”北宫司命瘫坐在地上苦笑,他明白一个道理,千万不能和此人一起照镜子。
长得丑,有被此人人道毁灭的风险,长得帅,更有被他活活打死的可能。
轰轰!
不远处,听闻有间谍潜入西极海盗取宝物,血苍派几大殿主纷纷出动,泰山王自空中降临。秦九歌急忙躲进旁边的草丛,想是不是拿北宫司命当人肉盾牌。
泰山王从空中落下来,见到不成人形的北宫司命,吓了一跳:“圣子,你这是”
“原来是泰山王啊,嘶,疼死我也。”
“您这”
“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让泰山王担心了。”
“原来如此。方才转轮王来说,有人潜入西极海,本座要到外面搜查奸细,圣子自己小心。”
“不送。”
北宫司命打发了泰山王后,方才眯着只剩一条缝的眼睛:“秦九歌,出来吧。我要是想害你,刚才直接让泰山王动手就行。”
“哎呀呀,我当是谁的声音如此悦耳,原来是司命兄,多年不见,你的气色可真是越来越红润了。咦?司命兄的脸上,为何一块青一块紫,难道这是你们邪修最
流行的新打扮?”
北宫司命不仅没暴露自己的行踪,还替自己遮掩过去。大师兄颇有些不好意思,从草丛扭捏站起,和善寒暄道。
北宫司命气得浑身发抖,王八蛋,自己为何变成这猪头样,难道你不清楚吗?
偏偏现在秦九歌的样子,充满了无辜,好像自己被打这事,完全和他无关,实在是不要脸。
“秦兄在外面浪荡这么多年,倒也活蹦乱跳的。”
“哪里,司命兄别误会,其实我有个孪生兄弟,叫秦八刀,样子和我长得一样,喜欢乱打人。司命兄要擦亮眼睛,千万要注意哦。”
“哈哈,多谢秦兄提醒。”北宫司命恨得牙齿痒痒,偏偏目前自己还打不过对方。
秦九歌也奇怪,北宫司命对自己的态度充满了蹊跷,刚才非但没有报复自己,还有意替自己遮掩。莫非,他吃错药了?
换做秦九歌自己,恐怕早就找来一大堆高手,一起围攻仇人。
而北宫司命没有公报私仇,实在有大师兄君子作风万分之一的胸怀。
“司命兄最近的生活怎么样?”
“没遇见你之前,都很好。”
“要不再去我们灵霄宗玩玩?你别说,我那五位宗门长老,都很想念你。”
什么想念,你是惦记我那点钱吧!北宫司命看破秦九歌的企图,但怕挨揍,并没有明说。以他脸上的浮肿和淤青,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