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
由于安德瑞是皇焰谷宗主,又是灵霄宗大师兄的岳父。大家不得不照拂老安的面子,厚起脸皮,忽略了对方那些不要脸的夸耀。
要出海了,秦九歌不想惹岳父生气,眼中满怀珍重离别:“岳父,小婿走了。临走之前,小婿还有个问题,希望”
唰唰!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那残影快得难以形容,将空中悠然的浮
云撕做气流。安德瑞走了,走得疾速。
洪殿主看见,安德瑞走的时候,还特意捂住了耳朵,以免再听见有谁掉水里的问题。
听闻秦九歌有问题要问,安德瑞刚走,大家齐刷刷退后七八步,像看见什么恐怖的东西。纷纷双腿颤抖,汗流浃背,眼神恍惚,随时要开跑。
“好吧,我不问了。话说,到底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洪殿主,您别这样看着我啊。”
“快滚!”
忍住砍死秦小人的冲动,涵养极好的洪殿主,并没有因此抓耳挠腮。
宽大的儒裳微动,在洪殿主的招引下,海岸上出现一条大船。
那条大船造价不菲,底蕴浅薄的势力宗派,根本没有如此手段。
只有人族圣地,才能拿出来送人。
大船上,三根桅杆笔直,好像要撕裂苍穹。
桅杆上,三片白色船帆洁白,迎风招展,几只海鸥飞鸟,尽力嘶鸣越过顶端。
“好了,这条大船,是圣地送给你的。免得你还没瞬移到海外岛屿,就体力不支,掉在海水里淹死了。”
洪殿主有些解气的说,道出不少人的心声。
“多谢殿主了。”好歹值不少钱,秦九歌厚颜收下。
制作日行千里的航海大船,要造诣极为高深的炼器师,花费数月铸就。
洪殿主点点头:“船上,有专人主持阵法,还有常年出海的老人做向导,指引茫茫方向。你要去哪,告诉他们即可。”
嘱咐完这些,洪殿主极其嫌弃的别过脸:“好走不送。”
大家异口同声,拱手回答:“秦兄保重,不送!”
“真是整齐啊!”死胖子感叹道,看来大家被姓秦的祸害得不轻,巴不得他早点滚蛋。
希望外面的碧海蓝天,能够极大净化秦君子肮脏的心灵,求他以后不要再祸害人了。
最后一眼,秦九歌豪迈踏出
那片蔚蓝的天地,苍穹上的火烧云正激烈。
已有几分晓风残月的孤冷,左手搭在右手上,秦九歌郑重一送,别离大伙。
收拢眼角余光,脚步就这样坚定的踏了出去,印在软软的沙滩上。
洁白的海盐像江山如画里,被卷起的千堆雪。一声惊涛骇浪,山崖欲碎,不知留难多少豪杰!
有的,只是如同嵌在美好画卷里,那一副定格到永恒的时空,灿烂而殷红。
偶尔,带有咸味的海风吹拂,排开九天之外的浮云,海浪玉雪蜂拥。
人间若许闲信客,万亩青山尽桑田
东极海辽阔亿万,不知有多少由旬的碧波汪阳,静静沉淀在纯粹的蓝天下。从那一抹极高的苍穹往下探,四方六合,无不是偶尔卷起白边的蓝色卷轴,人在其中何其渺小。
更有人传闻,东极海深处,是神秘的炼药师工会总部。没有向导和结构精良的大船,连海洋的外围也难以窥视,内部究竟是什么模样,无人详细得知。
哪怕靠海生活数百年的凝丹境大能,也难以说清这大海的万分之一,可以想象其中的瑰怪了。
秦九歌坐在船里,洪殿主早已安排妥当,无数灵石注入循环阵法中,驱使船只漂泊在波澜里。
大约飞速前进了两天,四下除了无限延伸的深蓝地毯,只有地平线尽头的那根璀璨金线。
离熟悉的崇灵大陆和陆地,已经很远很远,几乎没有什么人迹,连成群的飞鸟也都消失。
船只孤零零的漂泊着,仿佛要流浪到天地的尽头。
天地的极限,是深不可测的海眼归墟,好像要把万物吸进九幽之中,带着丝寒意凛然。
坐在船舱内,秦九歌和器灵商议接下来的方位,看看先去东极海哪里较好。
忽然间,心中莫名来了一阵紧张,令秦九歌肃然了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