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最是清冷孤傲的一个人吗?!
今日怎么说出这般含酸带醋的话来?!
她不是说她最恨宫妃们阴阳怪气、指桑骂槐、有话不直说吗?!
那现在拿着这副腔调的人,又是谁呢?!
真是没想到,楚惊月也会变成这样的人。
她怎么不再高高在上了?!何着以前她清高、肆意嘲笑别人,不过是因为她觉得自己是赢家的那个。
现在,她变成输家了,便也变得尖酸刻薄了。
她们还当真是高岭之花、天山雪莲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众人或揶揄、或嘲讽、或不屑的目光落在楚惊月的身上,可楚惊月都毫不在意,只是双眼死死地盯着花芜,那模样似是恨不得扒下花芜一层皮般。
楚惊月的挑衅,众人旁观,皇后冯元蘅再一次像失明了般,装没看到,只是拿起桌上的龙井茶,细细品味,好像那茶是琼浆玉液般,喝得专注。
花芜正无聊地用帕子遮面打着哈欠,想着回去后她是先睡一觉,还是先喝上一盏冰镇的玫瑰酒酿再去睡,还没等她想好,就发现又被人找茬了。
花芜顿时来了精神,太好了,她正无聊得紧呢。
让她看一看,又是哪个欠怼的。
花芜以为会是那个新人,结果,没想到竟是女主楚惊月。
花芜眨了眨眼睛,有些没反应过来。
原书中楚惊月会说这样类似于争宠似的话吗?她不是最不屑于此吗?
从萧凛说要让她当皇后那天起,她就觉得书中的世界已经崩得连作者都不认识了。
不过……
花芜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她不是一直怀疑萧凛不再喜欢楚惊月,改喜欢上她了吗?!
不如……试试?!
若她只是楚惊月的替身,那她当堂欺负楚惊月,萧凛肯定会生气的吧?!
“妼妃这话说的有意思,说到宠爱,谁能比得上你呢?”
“你可是让皇上独宠了三年呢……”
“本宫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你受宠那三年时,怎么就没管管后宫的姐妹们怎么生这个问题呢?”
花芜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与戏谑,仿佛真的在与妼妃楚惊月争风吃醋一般。
花芜这几句话,立刻让众人变了脸色。
可不是!
花芜虽然受宠,也爱吃醋,可是也没有真拦着皇帝不让皇帝去哪个宫里。
自花芜入宫后,和她同批的秀女们也是有侍寝了的,更有姚才人有幸怀上龙种。
可是楚惊月受宠那几年,别说皇上去谁的宫留宿,就是皇上去哪位妃子的宫里坐坐,楚惊月都是吃醋生气、与皇上闹脾气、对别人放冷气……
也是!
“让别的姐妹怎么生……”这种问题,从谁的嘴里问出来都应该,唯独不该从妼妃的嘴里说出来。
看着众人鄙夷的目光,楚惊月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她没想到花芜会如此咄咄逼人,直接将她过去的“独宠”经历拿出来说事。
她紧咬着下唇,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强忍着心中的愤怒。
花芜看楚惊月气得变了脸色,可没准备这么简单就放过她。
“再说……”
“皇上宠爱谁,那是皇上的心意,岂容妼妃你如此妄加揣测?”
“本宫看你是越发悖了!”
“你一个小小的妃子竟然敢顶撞质问当朝一品贵妃,妼妃你的规矩体统呢?!”
“回去后禁足一个月,抄《女戒》《女则》百遍,磨磨你浮躁的性子!”
花芜语气冰冷,眉眼嘲讽,极尽恶毒女配之能事。
啧啧……
上辈子,她演恶毒女配可是手到擒来,恨得人牙痒痒。
若不是脸漂亮,怕是不知要招来多少黑粉。
“你……你竟然罚我?!”
妼妃楚惊月惨白着脸,满眼不敢置信。
“有何不敢?!”
“你还当你自己是三年前宠冠六宫的妼贵妃吗?!”
“你自己认清楚一下自己的身份!”
“你现在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妃位,本宫是皇上亲封的一品贵妃,如何罚你不得?!”
花芜柳眉倒竖,理直气壮地说道。
她是知道往哪儿疼就专扎哪儿的人。
楚惊月被花芜的话气得浑身发抖,她紧咬着牙关,整个人似是要厥过去了。
“贵妃娘娘,妼妃已经很难过了,您又何必咄咄逼人?!”
看到妼妃受辱,瑾妃坐不住了,扶着妼妃颤抖的身子,对花芜怒目而视地说道。
“哦……对了……还有一个你!”
“怎么的?!”
“本宫说她没说你,是吧?!”
“既然你为妼妃鸣不平,那你也禁足一月,罚抄《女戒》《女则》百遍。”
花芜看了一眼瑾妃,淡淡地说道。
“宸贵妃,你这般行事,怎能让人信服?!”,瑾妃忿忿地说着。
“一百五十遍!”
“你们两……”
花芜连眼皮都不抬,更是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