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该如何行事?!”,皇贵妃冯朝云迫不及待地问道。
她已经忍得很辛苦,她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让花芜死!
花芜那个抢走表哥的贱人,一日不死,她的心便一日被心火炙烤,不得安宁。
一个低贱的商户女,怎配陪在表哥身侧?!
“你先给我详细讲讲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大事……”
薛湘兰没有立刻给出主意,而是给皇贵妃冯朝云也倒了杯冷茶,示意她坐下来慢慢聊。
茶是冷的,桌是破的。
这种地方,皇贵妃冯朝云一刻都不想多待,为了对付花芜,她强制忍耐着坐下来了,但是茶水却是一点都没碰。
“自你进了冷宫之后,宫中要说大事,那就是禧嫔鬼魂作祟一事了……”,皇贵妃冯朝云脸上带着冷笑,道:“那可是一场大戏啊!”
先是在妼贵妃那儿闹了一场,又跑去花芜那儿闹了一场。
皇贵妃冯朝云想到皇上夜夜留宿翊坤宫,对花芜的百般呵护,细心照顾,她就不禁怨恨禧嫔的鬼魂无用,妼贵妃不但没死,连个病歪歪的花芜都没能弄死。
无数次她都想不管不顾的冲翊坤宫,打杀了花芜这个小贱人,可是又一次次硬忍了下来。
她在宫中发疯似的,又打又砸,可依旧解不了她心中的恨意。
她必须要做点什么,否则她就要疯了!
“没想到禧嫔自尽之后,后宫居然还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一盏茶的时间后,皇贵妃冯朝云便把这段日子以来,后宫发生的事儿事无巨细的,都跟薛湘兰说了。
薛湘兰听说禧嫔自尽那会儿,花芜差点就吓死了,却被鹤神医给救了回来。
不禁在心中连道可惜!太可惜了!
那花芜怎么就没死呢?!
如果她是死了,那该有多好!
不过,没关系!
她现在不死,也总有一天会死在她的手里。
她在冷宫这些时日,想得最多的就是如何弄死花芜。
“花芜现在有皇上护着,我们是无从下手,但这也不代表我们就没有办法。”
薛湘兰的脸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无比的阴冷。
皇贵妃冯朝云眼睛一亮。
现在的情况可不就是皇上派人将花芜护得死死的,她的人无论是下毒、还是杀人,都根本没有办法施展。
所以她才会一筹莫展的来找薛湘兰。
果然,她来找薛湘兰是找对了。
“那我们该怎么做?!”
皇贵妃冯朝云急切地问道。
“若想弄死花芜,首先就得让她失宠。”
“花芜出身微寒,没底蕴没背景没靠山,她能有今天,完全是因为皇上的宠爱。”
“若有一天,皇上不再喜欢她了,到时候她的生死,不就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
薛湘兰阴恻恻地说道。
“可是,如何才能让她失宠呢?!”
皇贵妃冯朝云有些焦躁。
难道她不想要花芜失宠吗?!
可是花芜怎么可能失宠?!她长得那么漂亮,又极会狐媚勾引人,皇上喜欢她喜欢的不得了。
“只要毁掉她在皇帝心目中的美好形象,让皇上发现她的粗鄙,从而厌弃于她,我们转眼便可把她打入尘埃。”
薛湘兰一字一句地说着,眼中是化不开的恨意。
“美好形象?!粗鄙?!”
皇贵妃冯朝云双眼微亮,她似乎明白薛湘兰说的意思了。
花芜能得宠,不就是仗着她自己长得漂亮吗?
可是,一个光长得漂亮,却满肚子草料的美人,皇上又会喜欢多久?!
是了!
她们干什么要用她们的短处去和花芜的长处比?!
她们该做的是要用自己的长处去衬托花芜的无知和粗俗。
“过些日子,便该是皇上的千秋节了……”
薛湘兰看着皇贵妃冯朝云意味深长地说道。
新进宫的这批秀女,个个技艺不凡。
如那孟贵人一手琵琶绝技名扬京师、刘贵人虽蠢笨不堪、可是一曲绿腰舞也是夺人心魄、更别提魏太师家的魏灼华、光禄少卿家的窦若惜、杜御史家的杜清裳……那都是经过家族精心培养多年之人,谁手上没有一两手堪称大家的绝技?!
那个被商户养大的花芜有什么?!
会用竖笛吹两个上不得台面的江南小曲?!
到时候,上场一比,高下立判!
这个办法虽然不能立刻奏效,却可治本。
“可若她不上台比试呢?!”
皇贵妃冯朝云越听越觉得薛湘兰的办法好,随后,就想到了万一那花芜不肯上台去出丑,又该如何?!
“那就要看皇贵妃的了……”
薛湘兰浅浅一笑,眼中透着说不出的恶意。
“言语相激,将她架在那里。”
“这样,无论她上台还是不上台,咱们都赢了!”
如果她上台了,在台上出丑,她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如果她不下台,在台下露了怯,那她们的目的也达到了。
只要多来那么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