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气势如虹的军队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般,手执长矛直接冲倒了栅栏。
也就在这一刻,周围突然升起一股白烟,白烟刺鼻,臭味熏天让冲进窝点的士兵忍不住掩住口鼻:“小心烟雾有毒!”
就在这时,只听“唔”的一声闷响,一个士兵转眼被飞刀抹了脖子。
其余士兵立刻举起长矛,但白烟迷了他们的眼睛,根本看不清眼前的景象,一抹飞刀又不知从何处袭来。
有了警惕,士兵偏身一躲,飞刀堪堪没入雪地。
“冲!”不知是谁一声令下,所有士兵不再顾及,一拥而上。
小木屋中所有人依旧没有现身的打算,阴沉男子像是想到什么,顿时怒从心来:“可恶!”
他叫骂了一声,把落雪猛地推了出去,脚尖一点,飞身之前转身便要逃跑!
然而下一秒,空旷的树林一个身影闪现,小步从天而降,一抹寒光落下,鲜血飞溅之间,男子的手臂已经被毫不留情的砍了下来。
男人惊恐的睁大眼睛,咬紧牙关,从怀里撒出一包粉末!
小步早有准备,无视毒粉的干扰,旋身间一个飞踢就把他轰了出去,气劲之大,叫他直接昏死当场。
而与此同时,士兵已经冲进各个小木屋,却发现小木屋里竟没有一个人在!
“不好!人跑了!”
不仅那个驼背矮小的男人跑了,就连其他的人也不见了踪影。
“王爷。”一个白衣身影缓缓出现,余南卿轻踏着雪,姗姗来迟,落雪福身行礼,唤了声。
余南卿给了小步一个眼神,小步立即明了,大手一挥:“追!”
所有士兵立即全都跟在小步身后。
余南卿淡淡扫了一眼已经被小步打得昏迷过去的男子,又看向已经被落雪解决掉了的,死在小木屋前的男人。
温沉开口:“没有人质?”
落雪垂眸:“都死了。”
余南卿闻言神情没出现太大波澜,似乎有所预料一般,或者说,他根本什么都没想。
“啊啊啊——”突然,一声尖叫打破了雪山上的宁静。
一个留下来搜查的士兵,在关押人质的小木屋前紧张的叫道:“王爷!还有人活着!”
余南卿抬眸望去,落雪也有些惊讶,刚才她看过,确实没有生人的气息,难道是没看仔细?
余南卿抬步上前,在火光的照耀下,屋里的情形一览无遗。
血腥味掺杂着浓重的药味,让余南卿眸眼微沉了沉,只见,里面的尸块,杂乱无章的扔在桌面上……
不,正确来说,是一个个从人身上摘下来的器官……
已经被掏空的空壳就这么被堆在一边,如今冬季,除了装在容器里特殊处理过的,其余的都已经被冻成冰棍。
而屋中之所以还弥漫着这么浓重的血腥味与药味,便证明在今日之内,他们还肢解过其他人……
满屋的血迹都已经凝固成冰条,有已经变黑的,也有些还透着鲜红。
角落里头一个头发蓬乱的女子惊恐的抱着头,眼泪不住的往下流,可嘴里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身上单薄的衣裳凌乱,余南卿在看到她身上的衣服时,眸眼肉眼可见的愣了一下。
“王爷!她是藏在尸体堆里的。”
尸体堆已经被冰封得僵硬,他是从尸体堆的缝隙中发现了她。
余南卿眉头拧紧:“抬起头来。”
温沉的声音听不出是喜是怒,却叫原本还在害怕得瑟瑟发抖的女子瞬间镇定了下来。
她缓缓抬头,待看清余南卿的脸后,不敢相信的瞪大了双眼:“南卿哥哥!”
“真的是你吗?余卿哥哥!”女子颤抖着声音,缓缓伸着手,一时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幻觉。
这下,余南卿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雪白的外袍猛然一脱,在这寒冷的又充满血腥的木屋中挥出一片风声,紧接着,外袍缓缓落到女子身上,将她浑身上下都盖了个紧实。
“带回去。”余南卿吩咐。
“是!”士兵即刻领命。
另一边,村寨。
村中家家烛火未熄,苏挽烟跟村里的妇人一起,给守在村口的男人们熬了暖身子的羊肉汤。
这羊肉的份量,是他们每家每户凑出来的,依他们的话说,要吃饱了才有力气跟山贼对抗,而且说不好,这还会是他们最后一顿饭。
所以这会儿村民都不打算吝啬那点肉。
苏挽烟说是过去帮忙的,但村民们都不让她动手,就光安排她坐着休息。
这半个月以来,苏挽烟给她们看病治疗都不收钱,他们感激还来不及,怎么还能叫人家干活?
而且苏挽烟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惯养的大小姐,就更不能让她碰这些粗活了。
就连分发肉汤,都没让苏挽烟挪一下屁股。
“苏神医,来,你也快吃。”一个村妇把一碗热腾腾的肉汤端来。
苏挽烟忙伸手接过:“谢谢,有劳费心。”
“唉,你说你怎么不走呢,非要留在这村子里跟我们遭罪。”村里人不多,村长劝苏挽烟走的事,他们都听说了。
一个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