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南卿的腿恢复知觉,这是件好事,但论庆祝还为时过早,最重要的是后续能不能完全恢复腿部功能,而这期间,绝对不能让元和帝跟长公主知道。
“是!”王章一下就知道了这其中的重要性,连神情都认真坚定起来。
娘娘说得对,现在不是激动的时候。
他跟在王爷身边什么大事小事没遇过,如今竟还这么稳不住!
“从现在开始,你将主院的人全部调出去,让信得过的人守住主院门口,没经过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进来。”
“是!”
“给余南卿做轮椅的那个木匠师傅,明日一早你请他来一趟,我有些东西要拜托他做。”
“是。”
“今日冬至,宫里可能会有宫帖过来,你不用禀报我,直接拒了就行,冬至过后还有年宴,这些你全都一并退了。”
“是。”苏挽烟吩咐什么,王章就应什么,一一给它记脑海里。
“其他的我暂时还没想到,总之王师傅你看着办,近段时间恐要辛苦一些。”
“不辛苦,能为娘娘办事,是老奴一生的荣幸!”
他从来没想过遇上苏挽烟能让王爷绝境逢生,能遇见她,能在她手中做事,是他这辈子做得最值的事。
这么想着,激动的情绪又涌了上来,王章马上敛住,抬头问道:“娘娘,如今已临近春节,那春节的办置是否一切从简?”
“可以从简,但春节还是要有点氛围才好。”这是她穿越过来的第一个春节,她想好好过,也当是一个纪念。
而且这大过年的,府里的人也要喜庆些才好,不然这个年就跟没过一样。
王章明白了:“是。”
“去吧。”
“是。”王章领命退下。
当日凌晨,天还没亮,所有在主院打杂的下人,都被王章派人从庑房叫了起来,调出了主院。
现在整个主院就剩下田中,秋叶,黄叶三人伺候余南卿跟苏挽烟。
王章把这些人调出去后,还亲自在检查了一遍,确认主院没有其他人后,就派了两个侍卫守在主院门口,任何闲杂人等都不得再进。
苏挽烟安排完这些,看着天色估摸了一下时辰,觉得还能再睡会儿,便进了主房。
房中,余南卿躺在床上没睡,田中就守在房中,两个大男人一个像木头一样杵在原地,一个像木头一样睡在床上,相互无言。
与余南卿不同的是,田中一直想问什么,但余南卿的思绪早飘到了九霄云外,哪里能注意到田中的表情。
余南卿是激动的,甚至很难平复,他只能一直默念苏挽烟的话,别激动,不要激动。
如今见苏挽烟进来,余南卿眸眼一亮,却见她直接抬手止住:“没事别叫我,我要睡觉。”
人是铁饭是钢,一天不睡困得慌。
于是,她就在余南卿期盼的眼神中,进了耳房。
余南卿:“……”
冬至大过年,今日祭祖的仪式肯定是少不了的,冬至这日民间的百姓会饮用自家酿的米酒,有条件的人家还会杀鸡庆祝一番。
京城繁华,百姓来自天南海北,不同的百姓习俗也不尽相同,但又万宗同源,喝米酒,吃豆腐,煲姜饭,吃烧腊,这些都是民间的习俗。
而这日的恭亲王府,在秋叶端进主院的饭菜中,也多了羊肉汤跟汤圆子。
吃完早膳,王章就把做轮椅的那个老师傅带来了。
今日冬至,本来老师傅都不开铺了,一听是苏挽烟的请求,带上工具马上就来了。
原因无他,苏挽烟给的银子多啊。
这都快过年了,多赚点银子过个肥年准没错。
苏挽烟是在花厅接待的他:“牛师傅,好久不见啊。”
她先打了招呼。
牛大受宠若惊,忙跪下行礼:“草民见过王妃娘娘,承蒙王妃娘娘厚爱,竟还记得草民。”
他以为像苏挽烟这种地位的人,是绝对不会记得他这种平民百姓的。
“牛师傅快起来。”
“谢娘娘。”
苏挽烟笑道:“牛师傅说的哪里话,王爷用的不就是你做的轮椅吗?每回看见那轮椅,都能想起牛师傅的巧夺天工。”
“哎哟娘娘,您这么说真是要折煞草民了。”
苏挽烟直切主题:“这次把牛师傅叫来,也是有几件物什需要你去做。”
“娘娘尽管吩咐。”
苏挽烟将小桌子上的几张图纸递了过去。
牛大粗略的扫了一眼,这些……不都很简单吗?
这些东西放在城里任何一个木匠都能做,但苏挽烟偏偏叫了他,当下牛大感激得不行,当即恭首:“敢问娘娘这些东西要建在什么地方,可有期限?”
“自然是越快越好。”
“今日。”牛大打着包票:“今日草民便能把这些全部做完。”
“好。”本来那些东西也不是很难,相比之前余南卿的轮椅来说,难度可以说是不值一提。
只是现在是冬季,外面又已经开始下雪,会大大阻挠施工的进程。
但牛师傅说一天就能做完,苏挽烟觉得那最好不过,毕竟牛师傅在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