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雨声越来越小,等到天色暗了下来后,雨也终于停了下来。
似乎因为终于等到了雨停,外头传来了一阵阵的喧闹,同僚们收拾好东西,纷纷往衙门外头走。
唯有一个人,逆着人群朝里走来。
李挚听见了他的脚步声,睁开了眼,看向屋外。
云如风倚靠在门边,一只手摆弄着佩剑上的剑穗,嗤笑着对李挚道:“你这秀才,胆子挺大,竟然当真敢坐在这儿等我。”
李挚勾了勾嘴角,意有所指道:“论胆大,我可不如云护法。”
云如风站直了身子,笑意森然道:“你为何不怕我?”
“你是护法,我是天师。”李挚不避不闪,起身朝着云如风走去,“我们年岁相仿,我只有向往的份。”
李挚这番话,说得云如风又挑起了眉头,好笑道:“哦?我瞧裴护法挺器重你的?”
李挚脸上闪过一丝厌恶,他似乎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垂眸道:“到底是纸上谈兵。”
云如风闻言,愉悦地大笑起来,笑了许久,方才停下。
他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叹息道:“行了,倒不用这般假意示好,你这人识趣,知道有些事说了也没用,我就姑且先留你一条命吧。”
李挚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恭敬地朝着云如风拱了拱手,轻声道:“多谢云护法。”
云如风哼笑一声,如同来时一般,消失在了门前。
他走后,李挚收起了表情,又过了一会,他捧着一堆卷宗走出门,转身将大门关上。
李挚回到家时,云如风还在前往宝塔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