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和尚受不了,痛哭着离开了这里,从此再无踪迹。
另一个,从老和尚手里接下了这桩生意,还越做越大起来。
说道这里,脸上已经皱皱巴巴的住持道:“你们看,若是不是当年我师父领着我做这一行,我也是个老老实实本分的和尚。”
蒙面人冷笑一声,匕首绕着住持的脸转了一圈。
“不是和尚庙吗,怎的又变成神女庙了。”
住持垂下视线,说道:“那就是另外一件事了,这件事与买卖无关。”
站在窗户旁另一个声音更年轻一点的蒙面人开口道:“恐怕这另一件事,你瞒住了所有的生意伙伴,还瞒住了江北府异人寺上下,对吗?”
住持的瞳仁颤动,他闭紧了嘴,不肯再开口。
那位蒙面人见状,平静道:“你胆子真大,竟然背着异人寺,背着嵇仁做了另外的买卖,你瞧着这买卖以往从未出过疏漏,便放心大胆起来。”
蒙面人顿了顿,继续道:“结果捅了这样大的娄子,烈日高悬、淆水断绝,以前生意都毁了,你也没能力解决现在出的事,却仍旧藏着掖着,你怎么敢的。”
蒙面人越说,住持便颤抖得越厉害,等他问到你怎么敢,住持裆下一热,在场几人都闻到了一阵难闻的味道。
他竟然被李挚几句话,质问地尿了裤子。
山腹中隐隐又传来了动静,张鹤知道这里发生了异变,思忖下,揪住住持的领子,嫌弃道:“你不说,我们就带你去瞧瞧你那神女,看看究竟出了什么问题,走吧。”
住持哆嗦着摆手,几乎说不出话来。
他被揪着领子,一路拖到了正殿门口。
此时后院也传来了人声,山中不断传来的震动,已经将整个神女庙惊醒,好险后院的大门从前头拴上了,神侍们一时半会也过不来。
时间紧迫,三位蒙面天师站在正殿门口,心头突突地跳动着。
李挚看着打开了一条缝的正殿大门,背脊一阵发冷。
他率先上前,推开了大门。
正殿内空空如也,原本应当矗立在殿中的神女像消失不见了,只留下地上一个巨大的、看不见的底的空洞。
一阵阵令人遍体生寒的阴气,从洞中飘散开。
住持看着眼前的一切,在张鹤手中奋力挣扎起来,他惶恐地大喊着:“神女像不见了,完了,我们都完了,她镇压着地下十万恶鬼,十万恶鬼啊!”
“你拘着十万恶鬼的神魂,不许他们往生,又是为何?”
张鹤脸色铁青,已经想要动手打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
“不是我,不是我。”住持哭丧着脸,裤子上的液体滴落在正殿中,“我只是个牧场的看守,是主上太久没有过来了,原本不应该这样的,若是主上按时出现,鬼的怨气不会变成这样的。”
“什么人要养十万恶鬼,收割他们的怨气?”李挚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住持一阵阵抽搐,就要昏死过去。
“问他有何用,傀儡罢了。”
一道声音从正殿外传来。
张鹤立即放下了住持,掏出了法器,与同伴一齐戒备地看向正殿外。
茫茫夜色中,一个身影出现在三人眼前。
嵇仁背着手,踏入了神女庙正殿,看着眼前三人道:“你们倒是真有些本事,来江北府不过半月,就能破这样大的案子。”
来者是嵇仁,三人并不意外。
既然已经被嵇仁点了出来,张鹤干脆扯掉蒙面,拱手道:“嵇总司,看来江北府的天灾,原因就在我们身后了。”
嵇仁看向他们身后那个散发着不祥之气的洞口,唔了一声,和颜悦色道:“是这样,辛苦你们了,只是这样大的事情,行动前还是要报给我知晓啊。”
他说着,不知如何动作了一下,张鹤身旁瘫软在地的住持的头颅便飞了出去。
张鹤已经对他戒备非常,却仍然没有拦下这一击。
人证就这样死了!
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张鹤咬破了舌尖,在腹中念出了一段口诀后,将鲜血喷在桃木剑上,竭尽全力向上一挡。
嵇仁无声之间的攻击勉强被他接下。
嵇仁冷笑一声:“几个乳臭未干的小鬼,也知道的太多了些。”
说罢,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向张鹤袭来。
张鹤牙齿几乎咬碎,桃木剑挥舞地虎虎生风,硬是接下了嵇仁的头几招。
只是他的眼白沁出了鲜红,脸色发青,接下嵇仁攻击的手臂抑制不住地开始颤抖。
这样硬撑,不过十招过后,张鹤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
李挚连忙伸手拉住了张鹤,不叫已经昏过去的他径直掉入后头的万鬼洞中。
再转过头来时,裴璇玑已经拔剑站在李挚身前。
“你带前辈走。”裴璇玑声音发颤。
李挚还未动作,前头的嵇仁便讥笑道:“裴七,异人寺不是姑娘家来玩闹的地方,我忍你许久了,这回真是要对不住裴将军咯。” 嵇仁隔空伸手一抓,裴璇玑立即失去了行动力,她发不出声音,全身的骨头嘎吱作响,几乎要被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