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打发呢?”
“不如跟我一起玩。”
一道稚嫩的声音在宝珠头顶上响起。
此刻如果宝珠是狐形,一定全身的毛都被吓得炸开来。
她猛地抬头看向房顶,怒道:“你怎么走路没有声音!”
一只纯白无暇的猫施施然从屋顶上跳了下来,她长着一双翠绿色的眼睛,毛发蓬松,体态优雅,一看便知道不是长在寻常人家中的小狸奴。
“怎么,被我看到了你跟凡人纠缠,觉得丢人吗?”
赛雪婀娜地走到宝珠面前,端庄地坐下,蓬松的尾巴自然地遮住了前爪。
她翠绿色的眼眸如同无暇的祖母绿,闪耀着诱人的光。
“我与凡人纠缠丢人什么,你给凡人当猫也不见你羞愧呀。”宝珠轻笑一声,“少管别人的闲事!”
赛雪一怔,不知所措地睁大了眼睛:“你竟然反驳我。”
“那你还要我跟你一起玩吗?”
“要吧……”赛雪站起身,尾巴高高竖起,“你想不想知道,陈园中的秘密?”
宝珠眨了眨眼,好不容易被压了下去的好奇心骤然升起。
“你快说!”
这边,李挚找到了仙渡府中的异人寺,与侍从说明来意后,见到了一位眉头紧皱的天师。
他将永涟山上发现怪异尸体的事情与天师描述了一番。
“哦,知道了。”这位天师潦草地在册子上记录下了李挚的证词,“有空的时候我们会派人上去看看的。”
李挚一怔,不解道:“这样的事情,在仙渡府中难道是寻常?”
天师闻言苦笑道:“你若是几个月前过来说,我听了你的话立刻就带人上山,但现在嘛……”
天师话音未落,一位身材健硕的侍从自外头匆匆进来,凑近天师,小声地说了什么。
天师唉声叹气地听完了,冲着李挚抬了抬下巴道:“喏,这又来一件。”
“又是尸体腹中干干净净,脸上带着笑。”
李挚自报过家门,这位天师见他相貌堂堂、仪表不凡,想来迟早是公家的人,再者仙渡府中小道消息传得沸沸扬扬,如何隐瞒的下去。
他满口抱怨道:“我们人手不够,这两天已经从下头临时抽调天师上来支援了,你们祁陵县也调了几个人上来,此时也快到了吧。”
李挚倒是认识两个祁陵县的天师,只是,他这样频繁地与异事扯上关联,终究不妙。
“原来如此,那便预祝异人寺早日破案。”
与天师道别后,李挚又转身朝着仙渡府学政衙门走去,不过巧的是,刚走了几步路,便遇见了几个书生打扮的男子,出声叫住了他。
“李挚!这样巧,你也提前到仙渡府来了!”
李挚回头一看,露出笑来。
这几位书生都是李挚的同窗,直到李挚回乡给祖母守孝前,他们曾在县学中同窗了好几年。
“好久不见,先不急着办事,到饭点了,我一定要请你吃上一顿!”
这位名唤周桓的同窗,带着极为高兴的笑容,拉住了李挚的袖子。
李挚看着跟在后头的另外两个同窗,心中倏地一动。
第15章
这位周桓,乃是祁陵县有名的浪荡子,因家中有钱,他从小便好看热闹、好打抱不平,更是从早到晚地扎在勾栏院中,与旁的恩客们争风吃醋。
直到他母亲得了急病,临死前念着周桓没有出息,眼睛都没闭上,含恨而逝。
母亲的死,让这浪荡子遽然之间清醒了,他与曾经的狐朋狗友们划清了界限,埋头狠狠读了几年书,也教他考上了秀才。
周桓出手大方,在县学读书时没少照顾比他小上近十岁的李挚,又有许久不见,因此李挚笑着同意了。
一行四人都是恰好碰上,在仙渡府热闹的大街上寻了一处酒楼,吵吵闹闹地让小二给他们找了张二楼的桌子,落座后,便兴奋地交谈起来。
李挚虽然是四人当中最小的,可论沉稳,周桓等人都说自己不如他,桌上周桓不住拉着他们讨论着这次秋闱要考的题目,他只默默地喝着茶,微笑听着。
周桓看在眼里,挤兑他道:“你个李挚,我们在这儿猜题,你一言不发,是不是要把我们猜的题记住了,回去做两篇大作,把我们全都比过去?”
李挚听了,几乎没笑出声,连忙放下手中的茶杯告饶道:“我有这心思,回回学里大考你们还找我一块儿研究题?”
周桓不过说笑,知道他一贯不爱出风头,见状就放过了他,只点着刚上的炸肉丸、烩鹿肉道:“你不爱说话,那就多吃点吧,不然那嘴用处太少。”
又问小二要了一小坛子酒,非得要几位同窗喝上几杯。
几杯酒水下肚,几人脸上便起了红云。
“到底是仙渡府,随意找了个酒楼,都能有这样好的酒。”周桓嚼着花生米感叹道,“我这回估计是考不上的,不过来见见世面也是好的。”
提到这个,另外两位书生面上的表情也复杂了起来了。
一位叫赵敬的矮个子叹了口气,嘴角不自然地抽动了一下,笑着举杯道:“其实我们这些书生考科举,也不过是为了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