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意儿赠与夫人。”
匣子中是一盆宝石雕琢而成的花,巧夺天工,精美至极。
宝珠看了一眼,笑道:“他还说了别的吧。”
秋月便收了笑,轻声道:“大人还说,圣上有一重任要托付给他,他今晚回来收拾东西,连夜便要走。”
“这样着急。”宝珠喃喃道。
她说的话,在房间里似乎都有了回声。
入了夜,李挚果然匆匆地赶了回来。
他就着宝珠递过来的茶盏,一口气喝了个干净,方才喘过气来。
宝珠伏在他的肩上,怔怔地看着李挚的脸。
李大学士已经不年轻了,这些年来,他在官场上每走一步都十分艰难,脸上早早留下了时间的印记。
宝珠伸手轻轻地触碰着李挚眼下的纹路,叹道:“你老了。”
李挚一顿,神色复杂地反手握住宝珠的手:“宝珠却一如从前。”
这叫宝珠如何回答,她该一如从前吗?对丈夫,她已经说了太多的谎了。
宝珠一言不发,静静地抱住李挚越发清癯的身子。
李挚也静了下来,安抚地拍拍宝珠的手臂,哄劝道:“确实是我不对,这回要离开几个月,留你独自在家,实在是委屈了,等我回来,也到了秋天了,便带你去宝塔山上住上几天,我哪儿也不去,就陪着你。”
宝珠嗯了一声,将头埋进了李挚的怀中。
她知道李挚只是回来见见她,外头他的侍从在等,门口马车已经牵好,一概行李也已经装车了。
就这一次,宝珠忽然非常不想李挚离开。
可她仍然松开了手,让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