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干嘛?咱们好好说说话不好吗?”
常超然后退一步,给季唯意留出空间。
见他有所松动,季唯意赶忙引着他重新回到季明珠的话题上来,祈祷他能稍微清醒点。
“你不是要钱吗,要季明珠的地址?你还赶时间?你往后挪一挪,我现在就把季明珠在哪告诉你。”
“我不赶时间啊,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赶时间?季明珠......让她在门口等会吧,跟她说我还有事,这天气这么冷,让咱们两个先热一热吧!”
常超然喘着粗气将季唯意逼退进树荫处,期间季唯意想跑都被他伸手拦了回去。
他伸手在脖子上胡乱扯着,本就岌岌可危的衣领已经被他抓烂,破烂地挂在他的脖子上,露出黝黑干瘦的肚皮。
原本准备的说辞没派上用场,现下季唯意也只能赌一赌常超然抽搐的右手,赌一赌钟叔已经在赶来的路上,赌一赌她运气好,能遇到巡逻的保安或是经过的路人。再不济,她跑到有摄像头的地方,也是能被人看到的。
只要她跑出这片树荫处,跑到阳光之下。
就是安全的。
“来吧小妹妹,让哥哥和你快乐快乐吧,很快的。”
她被常超然往后逼退,等到两人距离拉进,季唯意已经蓄着力的手正准备朝他右手臂抡去,此时不远处响起车子的鸣笛,惊得常超然闻声转头。
季唯意瞅准时机手起伞落,手里的伞柄一分为二断裂开,常超然更是一边捂着右臂,一边又要捂脸,只恨自己手不够用。
这一击季唯意用了全身的力气,手上因为用力握着伞柄而留下一道浅色的红痕。
伞头因为被风吹坏而伞骨断裂,现下被季唯意这么一甩落在常超然脸上,一只留在外面的伞骨正好从他脸上划过,疼得他龇牙咧嘴。
见他捂着脸,季唯意赶忙瞅准时机扫腿就跑,中途鞋子丢下她也没空去捡,干脆把另一只也踢开。
她越跑越快,眼泪顺着眼尾留在身后,烈日就照在她的头顶灼烧着她的皮肤,身上和额头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浸湿了她的衣服,可这一切季唯意都来不及去管。
她怕。
真的好怕。
恐惧和后悔在身后催促着她,季唯意脚下不敢停。
一步都不敢停。
眼前逐渐开阔的视野让季唯意悬着的心终于被吊起,她脚下步子加快,甚至都顾不上去看身后的常超然有没有追上来。
直到喉咙干到撕裂般的痛,脚底沙沙地让她脚趾抽筋,两腿一绊,季唯意毫无防备地摔在地上,下巴磕上石板地,疼得她嘤咛出声。
手下滚烫的地灼烧着季唯意的手心,她撑着身子想爬起来可脑袋开始昏沉,眼前的一切都在晃动,甚至季唯意还看到远处的车从一个分成了两个......
“你没事吧?”
一道温柔的女声闯进季唯意耳边,唤醒她即将昏厥的意识。
手臂被人扶着,季唯意被她带着坐在地上,头顶撑起的一把伞稍稍缓和了她的不适。
“你怎么样?是中暑了吗?”
目光逐渐聚拢在身旁人的脸上,季唯意蹙眉,念出她的名字。
“石瑶?”
在卫生间和一个叫孙珍的组长讨论季闻述喜欢的类型,看向季闻述眼睛里全是星星的女生。
石瑶很意外季唯意竟然记得自己的名字,朝她露出笑,“你还记得我呀,你还好吗?”
“我......”
季唯意惊悚地往后看,却什么都没看到。
“怎么了吗?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小意!”
...
鹏城警察局。
季唯意正坐在沙发上被钟叔涂碘伏,身侧站着一位拿着笔在记录的警察,身前是正在问问题的警察局局长,睿雪的舅舅——睿正升。
睿正升正翻看着身侧警察递来的笔录,目光落在季唯意的脚上,“真的不用去医院?你这处理不好是会留疤的,要是给你睿雪姐姐早就一瘸一拐地冲医院去了。”
知道睿正升是在逗自己,季唯意露出笑,摇了摇头。她收回了钟叔一边抹眼泪一边涂药的脚,轻声安慰。
“钟叔,您别哭了,您这都哭了多久了,眼睛酸不酸呀?坐下来休息会儿吧。”
“你看看你这满身的伤还逞强呢,我当时就不应该回去拿冰水!再说你怎么去保安处不让小张开摆渡车送你啊,就这么出了门,落了单。”
季唯意到季家这么久,季家的司机、管家、保姆都对她很好,就像长辈一样。季唯意也不犟嘴,点头揽下过错。
“好啦钟叔,这次是我的错,您就别哭了。”
季唯意这话从事发到现在说了无数遍,不止口干舌燥,而且季唯意感觉自己的体温好像有点高的不正常,脑袋晕乎乎的,也不知是不是中暑了。
她给钟叔送去几张纸巾,又对睿正升道:“睿舅舅,和我一起来的那个女生呢?”
“她在隔壁的房间做笔录,你认识她?”
“嗯,之前在季氏的一个实习生,前不久在公司里我们见过面。”
“之前?那她现在不是?”
季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