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夏油杰回想起来的羂索,此刻正微笑看着从窗户翻进来的来者。
闪着寒光的武士刀擦过鬓角,深深地没入了脑后的墙壁,他却丝毫不在意。
银时还保持着将刀投掷出去的姿势,踩在窗沿上。
巨大的月轮悬挂在他的背后,连窗帘都在寒风中柔美的摇曳。
然而银时的眼神在这片景色之中,实在算不上是和谐。
真的很在意。
是不是有点太护孩子了呢。
果然是经历的影响?还是说咒力量高到这种程度就是会偏执啊,各种方面的。
“别着急,我还什么都没有做呢。”
羂索注视着逐渐走近他的银时,唇角依旧挂着从容的笑意:“不过是让他接近了真实而已,和伪装出来像是糖果般甘甜的虚假不同,真实是带着锥心刺痛的快刀。”
“可是就算如此,他也有最基本的知情权才是。”
“一味的隐瞒着他们,也根本不可能瞒到最后吧。”
早晚都会爆炸的炸弹。
若无其事的在最后把所有人的心炸碎掉,就能比提前打好预警,让大家有个心理准备更好一些吗?
从结果上来看,横竖都一样。
那干什么那么生气嘛。
“我想不想告诉他们和你无关吧,为什么你已经在积极侵犯隐私了啊。”
“而且选在这个时机,对你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意义。”
银时冷笑着握住刀柄,从坚硬的墙体上拔出寒冷的刀刃,下一秒不知道就要砍向哪里。
“呵、什么接近真实啊,别开玩笑了,只是你拿来解闷的戏码吧。”
这样说的话,羂索倒是没什么好反驳的。
孩子太了解家长的性格也有点麻烦呢,看来在未来毁灭之前,他们还有很长一段相处时间。
“银时对我一直都很冷淡,我也是会觉得寂寞的啊。”
“回国之后还是第一次来见我吧,就是在兴师问罪呢。”
银时把武士刀一横。
羂索的脖颈被锋利的刀刃划破,鲜红的血液从伤口处点点沾上了武士刀。
他却满不在意,只是叹气似的呼出一口气:“唉、我可是真心期待着你的结局,不遗余力帮助你呢。我们的关系明明应该更要好才是吧。”
骗人。
顶多能信一半,羂索真心想看银时的结局是真的。
后面的谁信谁笨蛋。
银时咋舌将刀上沾着的血抹在羂索的身上,把武士刀收入刀鞘。
羂索顺其自然的抬手用反转术式治疗。
“所以,想要聊什么?要求我不要再给出提示了,让他一直忽略掉你的秘密就好了吗。”
“当然了,除了这个我也没什么好和你聊的。”银时一副明知故问的表情。
“你应该不介意我一直盯着你吧,只要有点可疑的动静,我就迅速砍掉你股间所有邪恶的巴比伦塔啊。”
羂索没有半点动摇:“干脆直接定下束缚好了。”
“我可以承诺在你约束的时间内,不去主动接触夏油君。即使偶然相遇,也不会用任何方法给他和你相关的情报。”
银时狐疑的看着他。
总感觉有点别扭.
因为太可疑,所以下意识的对羂索的提案也戴上有色眼镜了?
哪里像是会挖个坑。
“你本来就可以换身体去规避违反束缚带来的惩罚吧。”
“而且违反的惩罚是随机的,如果只是巴比伦塔终于被拆卸下来这种程度,怎么可能发现不对劲啊。”
简直是草木皆兵。
不过也确实是合理的猜忌。
羂索废弃掉暂时的躯体,还能随时换个新的。
银时的同期要是走歪了,那可就真是奔着悬崖一去不回头了。
“我的胯间还好好的呢,真是缺乏信任。”
“怎么说都是你的错吧!”
也不是没有过信任。
这不是差点翻车吗,实际上按照直觉来推测,都已经翻了个彻底了。
“真没办法啊,也差不多是时候让外出的特级咒灵们回来了,我就随行到你满意为止吧。”
“啊、”羂索说着说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又打了个补丁:“不过不能陪你太久呢,我也有点事情要做。”
“谁要你陪了,你有什么事?”这家伙不是在涉谷之战前都在摸鱼吗。
“忘记了吗,银时。宿傩的手指啦,距离封印松动的时间,差不多就还剩下几个月了。”
“就算有点误差,勉勉强强也能赶上咒术高专的招生时间吧。虽然赶不上也无所谓,但是作为家长还是要去看看进度的。”
“不在意吗?你肯定会在意吧——~”羂索故意扬起声调。
“那个孩子也算得上是你的弟弟呢。”
银时:……?
银时知道羂索说的是谁。
咒术回战正片的主人公。
虎杖悠仁。
他会在吞下千年前的诅咒之王——两面宿傩的手指之后,正式踏入咒术师的世界中。
银时说不在意也不可能吧,毕竟那可是漫画的主人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