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那么从善如流的把别人的身后事都安排好啊。
他们要利用尸体就够了,把灵魂都用上未免也太缺乏人道主义精神了吧。
虽然和咒术师也谈不上多少道德。
但至少希望还能剩下点儿人性啊!
眼看着银时已经要干脆舍弃腰带,把他们按在地上揍了。
夏油杰轻咳两声,将这个话题跳过:“连背负什么都说不清楚的人没有立场说想法吧,不过诅咒还是算了。”
反应过来五条悟在感叹什么。
夏油杰觉得不太行。
没有咒灵就创造咒灵什么的,他也不是这种魔鬼。
唉…心理上也有点下不去嘴,感觉上能吃和真的变成吃的,这也是两码事啊。
没等五条悟和夏油杰再根据这个话题发散式提问,说出点什么根本没办法许诺的东西出来.
银时率先抢过主动权。
他松开腰带撑着地板,状似放松下来随意的说出话语。
“别着急嘛,就这么担心我吗?你们是什么刚刚破壳的雏鸟吗,必须凑在一起才能分到些安全感,死缠烂打的跟上来真难看啊。男人啊,在底下长毛之后就要开始自力更生了吧。”
况且重要的东西从来都没有舍弃过。
如果要在中途就放下,那还不如在最开始就更加决绝的避免和人产生联系。
无论五条悟追得多紧也绝对不进入日常篇,更容易规避问题吧。
既然已经承担起来了,那么直到最后一刻,银时也会背负着他们的份额一起前进的。
“别模糊重点了,自力更生和完全撇清关系是两码事吧。绝交休学和离家出走全都是因为你长出来毛了,不如现在给你剃掉好了。”
“喂——!那可是名言,不要这么对名台词下手啊,这不是完全变成另外的意思了吗!”
银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边把腰带夺回来,一边踹开五条悟。
从未想到这件和服还会带来如此强烈的安全感,他迅速的重新绑好。
银时义正言辞的伸出手指向前方:“而且我啊,可是小小年纪就长了,在你们还待在老妈的怀里喝奶的时候,就已经长出大人的毛了。”
“难怪小小年纪就定格了,怎么想都是毛的错。”五条悟咋舌坐在地上,索性就这么聊天。
“别什么都推给毛,快点回想起来吧,长出来之后家里难得吃了红豆饭的心情。”
“我家才不吃那么贫酸的东西呢,会把穷鬼饭当成佳肴的只有你吧。”
“别小看传统啊!有好事情要吃红豆饭,可是一种虔诚的心情,我对宇治银时盖饭也有着虔诚的信仰。”
“很担心你啊。”夏油杰平静的吐出简短的话语。
绝杀。
插科打诨的气氛被直白的话语贯穿,这种过于单纯的关心反而很难应付。
银时停了一下,若无其事的避开直接回应再迅速扯个理由。
“也是呢…红豆吃得太多了,这个月的经费就有点超标呢。果然还是偶尔的,休假来一顿庆祝就好,对血糖也比较友好。”
“总之,我已经要和那群乱来的家伙混在一起了,早晚会被咒术界悬赏的。现在还和这种劣迹斑斑的咒术师混在一起,小心你们根正苗红的身份吧。”
“被烂橘子打成同党或者叛徒,我也不管你们啊。”
“红豆怎么都好了,血糖的话题虽然有点让人在意,”夏油杰完全没有被其他话题干扰,持续的输出:“但果然还是很担心你啊。”
羂索的话题不能在五条悟面前透露出来。
本来五条悟和高层之间的关系就因为乙骨的缘故,显得愈发剑拔弩张了。
夏油杰还不想再给他们添把火。
他从容的换了一个说法:“就算发生了什么,你也只会自己一个人承受,就是因为你不会想着依靠我们,所以才担心啊。”
五条悟满不在乎的笑出声:“这算什么理由啊。被探查到和诅咒师混迹在一起也无所谓吧,那堆烂橘子也就发个悬赏令了,他们自己都不会主动追杀诅咒师。就算要悬赏你,也顶多是他们看你不顺眼,随便找的借口而已,你在畏手畏脚些什么。”
“还是说你真觉得我们就不碍眼吗。”
那可太碍眼了。
五条悟是忤逆他们权威的最强,夏油杰是不站在保守党那一派,还出身普通家庭的政敌。
高层找到机会肯定不会手下留情,理由是什么,只要随便扯出来一个就好,现在只是缺了个时机而已。
他还不至于被这点儿威胁束缚起来。
到时候不就是撕破脸皮的强杀吗,肯定烂橘子先死。
按道理来说,这个理由也算不上是让银时避开他们的主要原因。
所以肯定还藏着什么别的东西。五条悟的眼神愈发深邃。
真麻烦啊——银时没忍住在心里抱怨。
五条悟已经不是高专时期只要刺激个两句就能被情绪带着跑的小鬼了。
他已经是能够生着气还在动脑子思考的升级版五条悟了,简直像是数O宝贝一样在进化。
这就是当上老师,成为社会人后背负起来的责任吗,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