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
不远处另一张沙发上,一个男人开口:“谈叡,都多少年了,你对乔意瓷那个女人的心思还没歇呢?”
谈叡偏头望去,说话的人是顾择竟,都是一个圈子里长大的好友,谁是什么德行自然一清二楚。
高中时,谈叡和谢违还是死对头,知道乔意瓷住在谢家后,没有一并讨厌乔意瓷,反而总是有事没事去找乔意瓷,在她面前刷存在感,用各种理由给她送礼物。
兄弟们都看的出来谈叡对乔意瓷有意思,还因此对谢违的敌意没那么重了。
顾择竟没好气地“嘁”了一声,语气不耐:“乔意瓷有什么好喜欢的啊?谈叡你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乔意瓷以前想追谢哥,还得是谢哥意志力强,没被乔意瓷迷惑住,我看她心思不单纯。”
顾择竟从上学的时候就对乔意瓷抱有偏见,他不喜欢乔意瓷娇滴滴的样子,也不喜欢乔意瓷总是用那种柔柔的眼神看谢违,想勾引谢违的心思简直藏都不藏,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似的。
“顾择竟,多久前的事了你还拿出来说。乔意瓷现在肯定不喜欢谢违,人家长得那么好看,要什么男人没有啊?”谈叡反驳。
“……那你又不是不知道谢哥不喜欢乔意瓷,你还让谢哥撮合你俩?”
“他不喜欢有什么关系,我喜欢啊,正好要是以后我和乔意瓷成了,谢违就更少看见她了。”
“油盐不进。”顾择竟一阵无语,扯了扯嘴角,狠狠白了谈叡一眼。
一旁安静听了这么久的徐暮束缓缓喝了口酒,抬眼望向谢违,发现谢违一脸漠然地喝酒,眸色晦暗不明,仿佛谈论的话题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徐暮束唇角勾了勾,佯装感慨道:“说到乔意瓷追谢违,我到现在还记得她那些招数呢。要是她追我的话,我还真舍不得像谢违对她那么凶,也就谢违这棵无情铁树了。”
这话如一颗深水炸弹,把谈叡炸得警铃大作,他立即打断:“停停停!你想的还挺美,乔意瓷能看得上你吗?还她追你的话,做梦!”
徐暮束余光有意去看谢违的反应,默默又添了把火,
“我怎么了?我不比你帅,比你聪明专一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国外谈的那些洋妞。”
见他来劲,谈叡神色逐渐变得严肃,站起来警告:“朋友妻不可欺!徐暮束,你不许打乔意瓷的主意!”
的确是朋友妻不可欺。
谢违的手指修长如冷玉,喝完酒又倒了一杯,但并不喝,反而用手指漫不经心转动着酒杯里的冰块。
薄唇微动,低沉的声音响起:“谢宅不是你把妹的地方,想跟她见面就约她出去。”
谈叡:“……”
这不是废话吗?他要是能约得到乔意瓷,用得着跑到谢宅去嘛。
而谢违根本不懂他的痛,反而毫不留情地起身:“我来过就算给你接风完,走了。”
谈叡望着谢违摔门而去的黑色背影,眯了眯眼,转头问顾择竟:
“谢违现在还是很讨厌乔意瓷吗?今晚他脸怎么那么黑?”
顾择竟唇角挑起骄傲的弧度:“你以为谢哥跟你一样肤浅?谢哥当然还是不喜欢乔意瓷了,乔意瓷连谢哥的身都没别想近。”
闻言谈叡若有所思:“是吗?谢违那二两肉控制得不错啊。”
顾择竟被谈叡的话惊得差点把酒直接喷出来,剧烈地咳起来。
徐暮束短促了笑了笑,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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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意瓷这些天都留在谢宅,整日和苏玉梅作伴。苏玉梅吩咐人给她准备了很多补身体的汤,乔意瓷不光腿好得差不多了,一称还发现自己养胖了一斤。
这些日子,谢违似乎还在生她相亲的气,信息不发,电话也不打。
反正她最近也不会主动找他的,就当给自己放个长假,好好享受一下“不纵|欲”的日子。
自从谢父在她和谢违大四那年去世,这栋大别墅就开始变得冷清。后来谢违接任谢氏掌权人,各方给他的压力都很大,她也忙着毕业和找工作的事。
甚至在二人意外发生关系后,基本都住在鹤园,也不回谢宅。
乔意瓷正躺在床上睡午觉,手机忽然响了,她拿起来发现是方时韫打的电话。
“意瓷,告诉你个好消息!”方时韫声音透着欣喜。
“什么呀?”乔意瓷惬意地伸出手悬在空中,欣赏昨天刚做的美甲,是苏玉梅请的专业美甲师到谢宅给她们做的。
“我的婚纱馆成功入驻P.E商场了!你姐妹离发家又近了一步!”
“好快啊。”乔意瓷也笑了,为方时韫开心。
“多亏了有你帮我,还有你家谢老板,要不是你去跟谢违说,这事哪能这么顺利啊?”
知道乔意瓷和谢违之间关系的人不多,方时韫算一个。
乔意瓷顺着方时韫的话,瞬间想起那晚拜托谢违帮忙,她拼命给他献殷勤的画面。
那晚谢违没明说好不好,但她知道谢违肯定会帮她办的,毕竟她可是牺牲了很大色相的!
“而且是谢违的助理亲自带我去办的,还把协议上那些条款都给我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