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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下蛊毒的事拖了一日又一日,长穗始终没有恢复记忆的迹象,慕厌雪安慰着自己,或许长穗永远也不会想起,又或者……恢复记忆的她,已经爱上了他。

抱着这样的奢念,他没再给长穗下毒,直到一天深夜,陷在梦魇中的长穗迟迟唤不醒,口中一直喃喃着,“暮……雪……”

“穗穗,醒醒。”慕厌雪抱着她,轻轻拍打她的脸颊。

长穗的意识陷在黑暗中,听到有人冷冰冰质问她:“痛了就想着逃,你忘了灵洲界是怎么毁得了吗?”

“长穗,你还记得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吗?”

“灵洲界,你不救了?”

救,她要救什么?

长穗在梦魇中挣扎,被浓稠的线雾缠绕包裹,隐约看到一抹血色身影。那人的面容模糊不清,红衣拖长如流淌的血水,一步步朝她走来,“我曾,真的爱过你。”

冰冷的声线熟悉到心颤,那人一字一顿道:“所以,你该理解,我想要将你千刀万剐的狠心。”

穗穗……我真的没有办法不恨你。

为什么要恨她?

她做错了什么?他又是谁!

长穗的呼吸急促,心口疼痛冷汗淋漓,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破土而出。就当它们即将冲出时,耳边传来着急的唤:“穗穗,醒过来——”

睁开眼睛,她傻呆呆对上慕厌雪的面容,凉顺的发散在她的枕边,男人疼惜抚摸着她的面容,“是做噩梦了吗?”

长穗额角的发已被泪水浸湿,她的眼睛红红面色苍白,被慕厌雪搂入怀中轻吻安抚,“不怕,都是假的。”

可并不像是假的,那些声音都太真实了,像是从何处听到过。

长穗满脑子都是那些奇怪声音,闭了闭眼睛,她重新睁开,声音哑涩,“……慕厌雪。”

“嗯?”慕厌雪拨开她的乱发,听到她断断续续询问:“我以前……是得罪过什么人吗?还是说,我做错过什么?”

慕厌雪动作一顿,手指从她的眼尾抚至下颌,“为什么这么问?”

长穗说:“我在梦中梦到了一个人,他说他没有办法不恨我,还说要将我的肉一刀刀刮下来,好残忍。”

从梦中醒来,那股阴冷恐惧似黏在她身上不散,长穗往慕厌雪怀中贴了贴,揪住他的衣襟仰头看他,“你知道他是谁吗?”

慕厌雪垂下眼睫,对上她慌乱不定的眼瞳,像是回忆,他慢了半响道:“没有这个人。”

“穗穗,这只是噩梦。”

长穗点了点头,“……没有就好。”

不然有个要活剐了她的仇人在暗处,她真的要彻夜难安了。

躺在慕厌雪怀中,闻着他冷淡的雪香,长穗又酝酿出了睡意。她都快睡着了,忽然感觉有手指在摸她的嘴巴,长穗直接张嘴咬了一口,“你干嘛。”

手指被咬出浅浅牙印,慕厌雪微微蜷起手指,声音从长穗的头顶传出,“吃了药再睡。”

“什么药?”近来她连血莲丹都不用日日服用了,还要吃什么药。

慕厌雪的掌心多了一枚花香浓郁的药丸,递到长穗嘴边,“助眠的药。”

长穗不太想吃,这次慕厌雪没有惯着她,“其他药可以不吃,这个……必须吃。”

时隔多日,薄情夜……终还是被慕厌雪亲手喂下。

这是他第二次对长穗喂毒。

一开始是无事的。

蛊毒入口,长穗很快睡去,慕厌雪在房中重新燃起了药香,所以毒性并没有发作。

入秋后,宫中的枫叶林染了颜色,站在寝宫的廊庑,碧瓦朱墙外的枫树火红如霞,长穗捡起一片飘进来的枫叶,拿在手中翻看,“真神奇,明明夏日还是绿色,现在竟成了红色。”

她将枫叶举起,衣袖扬落,露出腕上纯净只余浅浅杂色的手链,“同我腕上的冰花一样神奇。”

“慕厌雪你看。”迟迟听不到身旁人接话,长穗捏着枫叶的手伸到他眼前,“你说它是不是又褪色了。”

慕厌雪嗯了声,拉下她的衣袖防止她受凉,“是越来越净了。”

“时间再久一些,它会不会就成无暇透色了呢。”

“会。”

“你怎么这么肯定?”

“难道是你送我的?”

“不是。”他去寻了曾伺候过长穗的宫婢,有宫婢很清楚记得,长穗出嫁前,冰花手链的颜色是透色。

长穗问一句,慕厌雪回一句,两人牵手走在廊上,长穗不时望一眼墙外。后来,她忍不住说:“我想去枫林看看。”

慕厌雪没有犹豫,“好。”

枫林就在长穗所住的临墙外,红林边铺着蜿蜒石子路,不知谁在林间挂了一架破秋千,上面散落叶片,满地面都是厚实的枫叶,远处是隐约可见的湖亭,水面泛着粼粼波光,有种静谧又热闹的美。

这两年里,慕厌雪偶尔也会带长穗出宫,大多数时间她都在宫里休养,鲜少走动。

明明距离这么近,可这却是长穗第一次来枫林,她挣开慕厌雪的手朝林中跑去,恨不能变成兽形撒欢。蹲身捧起地面的枫叶,她用力洒向天空,火红的树叶如起舞的红蝶坠落,在窸窸窣窣的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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