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派人去北凉打探回来的消息,长穗试探着问:“先前是我的疏忽,不知元崎殿下在王宫中住的可算舒坦?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提,若有宫婢胆敢怠慢,我定不轻饶。”
她说这话时,一直在盯着元崎的脸看,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果然,元崎眸色沉下,也开始试探她,“殿下为何有此一问?”
长穗笑了笑,“自然是关心你呀。”
元崎也跟着她笑起来,“那还真是多谢殿下关心了。”
什么话也没问出来,这在长穗的预料之中。
从元崎那里出来时,长穗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元崎对她有很强的戒心,甚至还有一抹探查不清的敌意,对于那日的落水,他只字不提,越是粉饰太平越是蹊跷,显然长穗的怀疑不是多心,让她最为不解的是,元崎竟对慕厌雪也抱有强烈的敌意。
可明明,从北凉回来的探子告诉她,元崎入南荣为质前,与慕厌雪是关系极好的朋友,这与慕厌雪先前同她的说辞无异。
【你们在北凉有仇吗?】长穗想起,那日她在船上的质疑。
慕厌雪回她的是:【先前关系还不错,后来……】
【大抵不满我成了穗穗的驸马。】
就因他成了南荣的驸马,他们的关系就会恶劣到如此程度?
想到元崎那日凑巧的与他们同游一艘船,想到他蹊跷的落水以及脖间掐痕,再回忆起元崎刚刚话里话外对慕厌雪的阴阳怪气,长穗总觉得他们之间没这么简单,这两人定有事瞒着她。
她必须想